第一百六十三章 番外 叶咫风Ⅱ
话音刚落,管唯晏反手一巴掌甩了出去。
来不及仔细看看唐可的红肿的脸,只听啪的一声脆响。
扭头,我霍地睁大眼睛,就看见一记耳光重重打在钱骋的脸上,这巴掌是那样的突然、沉实,打得钱骋整个愣住了,两人对视着,刹那空气好象都凝固了,钱骋的脸色特别难看,左脸上的巴掌印痕慢慢凸浮出来。
管唯晏紧咬嘴唇,将手放下,噎着泪水,眼泪一刻也不肯停滞,拼了命的流,“我是疯了,我在你身后默默注视了四年,你什么时候回头看我一眼,我就不知dào
唐可究竟有什么好的,值得你把自己搞成这样!”
我有点沉不住气,这巴掌关唐可什么事,是钱骋欠你的,你打他就是了,只是因为钱骋不爱你,爱的是唐可,你就把气撒到唐可身上,疯子!!
“那你打唐可做什么!!”我定定凝视着管唯晏,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冷冷地问道。
管唯晏怔怔地看向我和唐可,然后用手指着唐可,恨透了她,“她永远不懂得珍惜爱情,当初跟钱骋交往的动机就是想利用钱骋去代替夏衍泽,钱骋那么恳求她一起去英国,她就是不去,才分手一个月就另外找了一个新男友,两个人还手牵手的漫步西湖,就是目睹了那一刻开始,钱骋整个人都变了,变得不说话,每一天都很消极,去了英国不久就患上了忧郁症,两年了,你唐可只是不断地换男友,你可曾想过在大洋彼岸的钱骋被忧郁症折磨得有多痛苦,而这一切的一切都你唐可造成的!”
唐可傻傻地站在,一动也不动,两双眼睛目无焦距,仿佛你推她一下,她就会立马直挺挺的倒下去。
钱骋嘴唇微微抖动着,无力的垂下肩,眼中有着浓重的伤感,晶莹的液体在他的眼眶中打转,但是却没有滑落下来,像个彷徨不安的小孩。
我就知dào
唐可这个傻瓜会是这种表情,即使她没有对不起钱骋她也会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她是那种看不得别人为她受伤的人,对路子也是这样,明明那个时候讨厌路子讨厌的要死,但是一听路子因为她放qì
自己的前途去成都军区当底层兵,她心里又不好受了,我让她跟我演戏,她为了路子就真的跟我演戏了,而不知我只是布了一个局。
对我也一样,如果不是地震这次差点要了我的命,我想唐可也许不会那么快爱上我,我开始相信上天的安排,冥冥之中,真的会有一个是你命中注定的人,我的她就是唐可,所以我不会让任何人从我身边抢走她,更不允许任何人去伤害她。
管唯晏因为喜欢钱骋,理所当然地会维护钱骋,站在自己的角度上把所有的一切看成是唐可的不是,真是可笑至极!
我不露声色地扫向管唯晏,没有了刚刚浮躁忐忑的顾忌与焦虑,有的只是想保护唐可的那份淡定和执着:“你说唐可不懂得珍惜爱情,那我问你,钱骋又懂得珍惜爱情吗,你可以责怪唐可为什么不肯跟他去英国,那我反过来问你,为什么钱骋就不能放qì
去英国,呆在唐可的身边呢。两年,钱骋有权利选择自己不去遗忘,但他没有权利让唐可跟他一样活在过去,永远的痛苦下去。再看看你自己,守了整整四年又得到了什么,爱情就要自己去争取,你管唯晏口口声声说爱钱骋,那么你为什么不飞到英国去争取自己的爱情呢,更何况唐可为了钱骋做的那些事有很多你们也不知dào
,至少在这里我可以告sù
你们,你钱骋爸爸的那条命是唐可救的——”
“够了,别再说了!”唐可打断我的话,拾眸看着我,透着泪光夹杂着丝丝恳求。
钱骋却震惊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我和唐可。“唐可,你告sù
我,他这句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爸爸的那条命是你救的?”
我明白唐可是不想让钱骋知dào
他爸爸贪污的事,他怕钱骋再受到什么刺激,可是我想让他们知dào
你不是那么冷血的女人,你对他是有恩的,你不欠他任何。
“你不需yào
问唐可,我可以回答你!”
“叶咫风!”唐可厉声喝止,有些怒气的成分在里面,我知dào
她是真的急了。
“唐可,能让我和你的未婚夫谈谈吗?”钱骋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看得自始至终都是我,他的眼神过于忧郁,不难看出他的忧郁症确实很严重,一个眼神就已经出卖了他的灵魂,他需yào
好好得治疗。
我没说话,等着唐可开口,她如果实在不愿意我说,我就尊重她的意思不说。
“钱骋,你的病——”唐可张嘴缓缓地吐出几个字,又说不下去了,然后抬头看着我,很无措,她也不知dào
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我需yào
帮她,拉住她的手,紧紧的,我想告sù
她,让她相信我,我能把事情处理好。
终于,唐可,点点头,“好吧!”低声应许。
我和钱骋去了之前他们吃饭的包厢,桌子上还放着一个精致的礼盒,想必这个就是钱骋送给唐可的订婚礼物,我伸手将它拿了过来,晃了晃,对着钱骋浅笑:“谢谢你送的礼物,我想唐可会喜欢的!”
钱骋淡淡地望了一眼我手中的礼盒,没什么兴趣聊这个,继xù
纠结前面的问题:“你只需告sù
我,我爸爸的命为什么是唐可救的?”
“这个问题不急,我们慢慢谈,你还怕我不告sù
你!”我一点也不急着告sù
他,倒有兴趣和他聊聊别的。
“你想谈什么!”钱骋的语气不善,看得出他很不耐烦。
“就谈唐可好了,你到现在都忘不了她,看得出你很爱她,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放手?”我给了话题,就看钱骋有没有兴趣谈。
钱骋的目光一下子暗了下去,半响,才缓缓地开口:“我不想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我觉得爱情应该是等价的,不应该只有我付出,而她却无动于衷,所以我在赌,赌她会为了我放qì
一切,只是走错了这一步,却已经无法回头了——”他的声音闷闷的,感觉的到他很后悔,却又无能为力去挽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