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真相

  “你听我说,唐可!”付饶双手捧住我的脸,硬是将我的头给转过来,对住他.“不是你想的这样,柯翊君的姐姐柯翊颜,也就是因为我而割腕自杀的那个,她是我的高中同学,从那时候开始她就一直喜欢我,向我表白,但我对她没感觉,委婉拒绝了她,可她心里就是放不下我,只要我在哪儿,她就会跟到哪儿,到了大学,她明明跟我不同校,但每天都会来北大找我,这让我无形中觉得她很烦,为了不让她来烦我,我想到了给她介shào
  男朋友,我知dào
  她不会去的,所以我骗她我在酒吧等她,其实我是叫了另外一个朋友去赴约的,只是后来我才知dào
  那晚我朋友有事根本没去,所以她一直在那个酒吧等我,她打过我电话,我没接,她又打,我还是没接,后来烦了就直接关机了。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打过电话给我,我以为她跟我那个朋友好上了所以才不来纠缠我,可是我错的太离谱了,一个星期后,她竟然割腕自杀,我到了那个时候才真zhèng
  知dào
  ,就是那天晚上,她在酒吧被6个人迷奸,打给我的竟然是求救电话,是求救电话啊——,可我没接,不仅没接,还把手机关机,更何况是我把她骗去酒吧,如果不是我,她根本不会那个酒吧,如果我接了电话,她也许就不会被人强奸,更不会割腕自杀,所以是我害死她的。”说到后面,付饶的声音越发地沙哑,带着深深的负罪感诉说着一切,他的眼里泛着泪光,我知dào
  这是自责的泪。
  原来真相是这样,原来我还是误会了他,我以为——,不,我竟然白痴地相信了叶咫风说的话,认为付饶是主谋,都没听他的解释,就已经把他判为一级重犯。
  “对不起,我刚刚——”我道歉的话还没说完,付饶就把我打断了。
  “你根本不需yào
  道歉,我的罪孽是洗不尽的,那段时间我每天晚上做噩梦,梦里都是柯翊颜在诅咒我,她甚至想拿刀把我杀了,唐可,你可以想象她在天堂有多恨我吗。”付饶松开了我的脸,无力地坐到了我的床上,闭着眼任泪水无声的划过脸庞。
  我的心在这一刻很痛,我之前的不信任一定深深伤害了他,就是因为爱他,所以更加不能接受他是主谋的这个‘事实’,人就失去了理智,而没有了自己的判断。我真该死。
  我走到付饶的身边,缓缓蹲下,将他的手放入自己的手中,扬起头看向他,“你已经在为自己赎罪了,而我却错怪了你,对不起,我真的很对不起!”
  付饶睁开眼,如雾一般的双眼望着我,继xù
  说道:“她在遗书上写道,我会原谅那个人的,在我生日的那天记得去灵隐寺替我祈福,还有记得照顾我的妹妹和父母!”
  柯翊颜想要原谅的那个人就是付饶吧,所以付饶才会特地去灵隐寺替她祈福,所以付饶才会让柯翊君做她的女朋友,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这份遗书,他是想完成柯翊颜的遗愿,替她祈福,替自己赎罪。
  “因为想完成她的遗愿,所以才来灵隐寺?”
  他点点头。
  “因为想替自己赎罪,所以才承诺照顾柯翊君?”
  他再次点了点头。
  我将头趴在他的膝盖上,再也问不出一句话,心里百感交集,思绪万千,难受的感觉慢慢的渗进我每一个毛孔。
  “我知dào
  我的罪孽这辈子是洗不尽了,谁让你出现在了我的生命中,我违背了自己的良心选择追随你,而你却一声不吭地从我生活中消失了——”付饶将手抚上了我的脸,声音苍凉的仿佛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带着哽咽,说地很慢很慢。
  我将头埋地更加深入,一种心痛的感觉漫延了我的整颗心,想要告sù
  付饶一切,想要告sù
  他是叶咫风逼我的,但是到口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我不能拿所有人的命运去赌我的爱情。
  “付饶,把我忘了吧,我根本不够资格爱你,以你的条件可以找到更好的!”我埋在他的膝盖上,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
  “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说忘记就忘记,什么资格,什么鬼东西,我还从来不知dào
  你唐可还懂得什么叫自卑——”付饶冲我吼了出来,整个人气得都在颤抖。
  这怒声惊动了门外的夏衍泽,没敲门他就入门而进。
  “没事吧,唐可!”夏衍泽关切地问道。
  我已经瘫坐在地上,没有力qì
  再爬起来,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夏衍泽见我不说话,干脆上前一把将我从地上扶起,“为什么坐在地上,付饶,你对她做了什么!”
  付饶没有吭声,从我床上站了起来,将我从夏衍泽手里拉了过去。“我什么也没做,夏衍泽,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他只是你的妹妹!”没有任何语气,听不出到底是生气还是没生气。
  “我也只把她当作妹妹,不然你以为呢?”夏衍泽不在意地笑笑,淡淡地说道。
  “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好朋友,前面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向你道歉,我可以跟你保证我现在没有女朋友,所以我有资格爱她!”付饶的声音很平和,没有之前的生硬,许是因为夏衍泽的态度很随意,让他过意不去。
  “我想你应该出去跟我的父母解释解释,不要让我们大家为你们俩担心!”夏衍泽笑着用下巴点点外面,示意付饶出去交代清楚,这么一场莫名其妙的‘闹剧’总该有个解释吧。
  付饶点点头,松开我独自走了出去,夏衍泽轻轻地扫了我一眼,跟在付饶身后也出了门,只要我,伫立在自己的房间内,还沉静在莫名的悲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