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气,吸气,再呼气,

  “去跟他说,本王妃死了,不去。”
  “可是王爷还说了,如果王妃今天不去,那就再加半个月,那个,还有,就是如果去的晚了,这个加不加也难免。”草儿越说越小声,头低低地放下,
  连看都不看抬头看看,
  其实不看也知dào
  言坠儿会是什么表情。
  “……”
  呼气,吸气,再呼气,再吸气,
  言坠儿不断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她突然明白为什么“忍”字会这么写了……
  心的上面插了一把刀,插得实在是痛啊!
  “那他有没有说,要怎么穿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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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sp;“没有。”
  “行,去,端盘水跟我一起去。”
  言坠儿也不再多说什么,从床上起来,
  刚想出门,只是突然觉得身上的被子太厚了,
  走起路来怪麻烦的,
  就把外面一张被子放下,
  跟在草儿的后面出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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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院:
  此时站在门外边的言坠儿,
  还是一样的装束,被子包身,
  一样的头发,凌乱,
  因为起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梳,
  跟在南院一样的样子,病态,要死不活。
  接过草儿手里的一盘水,让她先回去了,
  盆里的月不满也不少,
  端在手里不会觉得重,
  就只是身上怪重的,
  被子还在,行动起来也怪不方便的。
  怦!
  一脚把门给推开,
  她是挺希望夏候煜会因为她这一脚让她滚,
  但是,通常他都会当没看到没听到。
  走进屋内,把水放下来,
  再把身上的被子一甩,
  被子就抛到某张椅子上去了,
  动作完美得让她直想拍手叫好。
  “王爷,是要先换衣还是洗脸?”既然来了,那她就是做到尽职,平时她是王妃,
  但是这一个月的早晨,
  她只是一个伺候他更衣洗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