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这一次
“而那时，天下大势，将会重新洗牌，我们天地阁，也可以重新暗中发力，成就一个全新的盛世王朝。”
“但很可惜，遇到了你。”
“因你一人，让我们的计划，无疾而终。”
秦祖来冷笑一声，说道：“大唐国力昌盛，正处于盛世初期阶段，国运长存，就算没有了本官，你们也肯定会因为其他事情而失败的。”
“一个盛世王朝，可不是你们这些躲在阴影里的臭虫说毁了就毁了的。”
五号听出了秦祖来语气中的不善和不屑。
他聪明的闭上了嘴巴，不和秦祖来议论臭虫的事情。
秦祖来哼了一声，说道：“继续说。”
五号这才继续道：“所以，如我刚刚所言，万邦来唐之事，只是两年前一个计划的具体实施，根本算不得新的任务。”
“而我们新的任务，是在两个月之前，壹号发布的。”
两个月之前？
秦祖来回忆了一下。
那个时候，是北斗会的诡计刚被自己毁灭。
是宇文成都刚被壹号给杀死，宇文成都假死脱身。
是自己和壹号刚对上没多久的时候了。
那个时候，壹号发布的新的任务，是什么任务？
他忙问道：“什么任务？”
五号看了秦祖来一眼，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壹号说，若是万邦来唐的计划失败的话，那只能是因为一人。”
“？”秦祖来问道。
五号点头，说道：“不错，就是你，壹号两个月前，明确说过，你是他的意料之外。”
“若是有人能够让他计划周全的事情失败的话，那就只有你了。”
“故此，当时壹号就发布任务。”
五号看向秦祖来，沉声道：“一旦万邦来唐任务失败，那就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你，同时……不再以含蓄的方式对付大唐，而是直接挑起纷争，让乱世彻底到来！”
秦祖来眉头微微蹙起。
壹号对他的评价，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本以为壹号对自己的真正认真时，是在屡次三番在自己手上吃瘪之后，才有的警惕之心。
却没想到，在那么早的时候。
壹号竟然就已经对自己警惕了起来。
那个时候，自己甚至都没有怎么和壹号交手。
所以说，壹号对自己的关注，比自己得知的更早？
也许，是在自己彻底破坏了北斗会的计划之前，壹号就开始关注自己了？
那是什么时候？
又是因为什么？
秦祖来可不觉得如壹号那样的人，会随便关注一个人。
正如自己一样，聪明人不会做无价值之事。
若是自己关注谁，只会有两种情况。
第一种，这个人对自己有利，这个利可以是多种，比如经济利益，感情利益，权柄利益等。
而第二种，就是这个人和自己有仇，或者会威胁到自己。
唯有这两种人，自己会特殊关注。
而在八个月之前，自己还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而已。
壹号是在自己初露锋芒之后关注的自己，还是自己就是一个小人物时期关注的自己？
这两种情况，将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缘由。
这一刻，秦祖来忽然觉得背脊有些发凉。
对壹号，第一次，感到了凝重。
若壹号是在八个月之前就关注的自己，那就……真的有些不得了了。
秦祖来第一次觉得，自己找到对手了！
以前和宇文成都对上时，他觉得宇文成都有资格做自己的对手。
但随着自己胜了宇文成都后，他便觉得宇文成都还是差了点水平。
然后后来和壹号对上时，他又觉得壹号可以成为自己的对手。
但几次下来，壹号都在自己手上吃瘪，这让秦祖来对壹号的评价，也下降了几个等级。
若是原本是s级的话，那后来，就变成了a级了。
总之，秦祖来对壹号，多少有些瞧不起了。
可现在，他却猛然间知晓，壹号比自己所想象的，隐藏的要极深。
若是壹号是在自己初露锋芒之后关注的自己，那就说明壹号是一个很有远见的人。
他在那时就能够预知到自己的成就，这种人，不会是弱者。
秦祖来可以将壹号的评级，升回为s级！
但若是壹号是在自己初露锋芒之前，就关注的自己……
而自己却又半点都没有察觉到。
那壹号，就真的有些恐怖了！
这种恐怖，甚至都让人觉得惊恐。
为什么壹号会在之前就关注自己？
他又是什么时候关注的自己。
原因是什么？
这一刻，秦祖来觉得自己的背后，似乎有浓重的黑雾，而在黑雾之中，潜藏着的是壹号的那双神秘的眼睛。
若真的是这样，那壹号在秦祖来心中的评级将直接成为sss级！
是至今为止，他给予评价最高的一个人！
也是真正的，需要他全力以赴去对付的人！
而若是壹号真的是sss级的话，那么……他和壹号的这些交锋里，也许，藏着一些自己没有发觉的秘密。
能是sss级水平的壹号，那就和自己同样的水平了。
而秦祖来，不觉得自己会那么容易，接二连三个在同一个人受伤吃瘪。
这太侮辱自己的智商了。
就算是对手智商同意很高，但在一个地方接二连三的跌倒，都砸出一个大厦的地基来了，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所以……
秦祖来眉头蹙起。
脑海里迅速回想起和壹号交手来的一幕幕事情。
心中，迅速抽丝剥茧。
想要寻找是否有不对劲的地方。
是否有什么地方的细节被自己忽视了？
只是正是一个庞大的工作量，哪怕是秦祖来，也无法短时间内找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暂时压下心中这些想法。
再度看向五号，他说道：“壹号的这个任务，你们北斗阁会全力以赴去做嘛？”
“当然！”
五号说到：“壹号，很少会发布时梦命令。他给予了我们极大的自由度，可一旦他发布命令了……就和李世民发布命令一样，你们做不做？”
“更别说，你的存在，本身也对天地阁产生了巨大的威胁，你太聪明了，天地阁里先后都有好几个重要成员，死于你手啦，就算是为了自保，不被你发现，他们也会全力对付你的。”
秦祖来说到：“也就是说，以后……本官会面临天地阁的全面报复？”
五号点了点头，“差不多吧，”
“天地阁的全力出手，很恐怖吗？”
蒙虎忍不住问道。
……………………
五号瞥了蒙虎一眼，一脸看乡下人没有世面的样子，他呵笑了一声，说道，“知不知道毗伽可汗怎么死的？”
蒙虎说到，“当然是大唐灭的。”
“大唐！？”
五号呵笑了一声，“若是没有我们天地阁在背后支持，你以为突厥的乱子会发生的那么巧？”
“当时我们想要在突厥高层安插人手心，可是却被毗伽可汗给发现的，然后毗伽可汗杀了我们一个重要成员。”
“之后就惹怒我们天地阁了，壹号一声令下，我们从各个方面对毗伽可汗进行了打击！”
“内部，利益诱导，这样其手下叛变！”
“外部，牵引大唐，借大唐之手杀敌！”
“最终，毗伽可汗上下所有人的尽数被诛灭！”
“这样说……”
他似笑非笑道，“你就该明白我们天地阁真正火力全开时候的可怕了吧？”
蒙虎听到五号的话，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
他瞪大眼睛看着五号，怎么都不敢相信，大唐之前浇灭毗伽可汗的战争，天地阁竟然做了那么多事。
这真的是他们毫无所知的。
而天地阁能在那翻隐匿的情况下，让大唐和突厥双方都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主导了那么一场战争的结果。
这……
这让蒙虎即是震惊，也是感到恐怖。
这天地阁，当真是十分可怕.！！
卢十三此时的神情，也和蒙虎差不多。
也就秦祖来，还残留着一分的平静。
秦祖来大概能猜出天地阁的实力。
作为一个可以动摇一百多个国家的强大组织，全力以赴之下，主导一场战争没什么差别。
这是他所能接受的。
只是让他意外的是，无论是大唐一方，还是突厥一方，竟然都没有察觉到这场战争的背后，还藏着那么一个推波助澜的组织。
这就真的让他意外了。
也是这一点，让秦祖来最为警惕。
大唐一方不缺聪明人。
突厥一方，虽然都是肌肉型的脑子。
但量变总会引起质变的。
总会出现几个有脑子的。
所以，天地阁能瞒过两国所有的聪明人，这一点，可真的不容易。
只要走过，总会留有痕迹。
只要做过，不可能毫无任何痕迹。
秦祖来身为侦探，太清楚这些了。
可壹号，却能够让天地阁从始至终都不被任何人发现，这一点，真的很可怕。
他眉头微微蹙起，若是这一切，都是壹号真正的本事的话。
那这几次交锋，壹号都那么容易输给自己，就有些问题了。
第一次输给自己，那是壹号不了解自己，轻敌了，秦祖来还能接受。
这一次输给自己，是因为这次的棋盘，是自己所摆的。
壹号也只是在自己的棋盘上落子，自己掌握着翻盘子的权利，所以壹号输给自己，也是正常的。
但中间那几次。
就有些不对劲了。
壹号输的，太容易了。
“如果说，那几次壹号输给我，是真的藏有什么秘密的话，如果说，壹号的实力，真的足以瞒过两国聪明人的话，那壹号……”
秦祖来心中有所猜测。
壹号，很可能是八个月之前，就在关注自己了。
也就是说，在自己还没有初露锋芒之前，在自己尚未崛起之前，壹号就已然关注自己了。
为什么？
是因为哪一次自己帮大理寺破的案子吗？
还是其他？
秦祖来眉头皱起。
五号见秦祖来眉头皱起，还以为秦祖来是怕了天地阁的实力。
“怎么？堂堂大理少卿秦祖来，也会怕吗？”
秦祖来瞥了五号一眼，嗤笑道：“怕！”
“若是本官真的会怕，那本官就不会做这得罪人的官了……”
“每次断案，凶手被抓，肯定会得罪不少人的，也肯定会引起他人的敌视的……比如凶手的亲戚朋友，他们不会站在受害者的立场，他们只会知道是本官查明真相，让凶手受到了惩罚。”
“所以他们会记恨本官。”
“一些胆小的，也就是单纯的记恨。”
“可一些胆大的，直接跑出来刺杀本官，也不是做不到的。”
“这世上，道理对一些人是讲不通的，只要本官一直选择查明真相，就会时刻面对着危险，所以……你说，本官就会怕？”
“本官若是怕，可能现在你还逍遥法外呢。”
五号听着秦祖来的话，不由得看向秦祖来的眼眸。
而在秦祖来的视线里，他只看到了自信，沉着，冷静。
没有半点心虚。
这说明，秦祖来真的十分坦荡。
他撇了下嘴：“总之，你小心些吧，天地阁经过这次事情，肯定会对你的危险评级达到顶点。”
“接下来，你将面对天地阁无休止的进攻。”
“希望你能撑得下来。”
秦祖来呵笑一声，起身向外走去：“你会亲眼看到，不是本官撑下去，而是天地阁会在本官在手中覆灭的。”
“本官喜欢主动，不喜欢被动。”
“这件事，也是一样。”
秦祖来不喜欢被动，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从他调查破晓组织的案子开始，到后面的天地会，一直到最近的北斗阁。
他的敌人一次比一次强，可他从始至终，都占据主动地位。
一直以来，都没有将主动地位让给对手。
所以，就算这一次的敌人，是前所未有之强的。
就算这次，是从未遇到过的强劲对手。
秦祖来也不准备，将主动权让出去。
就这样，秦祖来离开了牢房。
他向牢头说道：“给他换一间牢房吧，他还算是识时务，不用太苛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