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六章 战神陵寝
望着被龙影剑斩杀的凶兽傀儡,终于忍不住吐出一口血的胡玄宗,也赶忙掏出一粒疗伤的丹药将其扔进嘴里。这一场战斗下来,确实令胡玄宗感受到疲惫。
随着丹药入腹化做暖流,开始修复先前受伤的经脉跟皮肤,胡玄宗不禁苦笑道:“若非这一世修炼出九转金丹,只怕这次我还真的很难坚持到现在。”
跟普通的金丹修士相比,修炼出九转金丹的胡玄宗,其拥有的丹力堪称普通金丹修士的数倍。即便如此,已然忘记苦战多久的胡玄宗,也感觉到丹力快消耗怠尽。
当疗伤的丹药服用过后,胡玄宗又吞服几粒恢复元气的丹药。值得庆幸的是,就在这个时候,紫葫芦也开始反哺元气,让胡玄宗的元气得与快速的恢复。
盘坐在刚刚结束的战场,有浓郁紫光护体的胡玄宗,也开始将丹力恢复到充沛的阶段。在他看来,大墓就在前方跑不了。为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他必须保持最佳状态。
宁愿多花费一些时间把状态调整好,也不希望危机到来时,因为准备不足而身殒于此。虽然战斗的过程很苦,可对今世的胡玄宗而言,也是一个不错的锻炼机会。
经过这一连番的激战,胡玄宗的剑术跟法术,都比之前有了长足的进步。其剑道境界,也已修炼至剑心境的巅峰,距离下一个境界开辟剑域,也仅差一步之遥。
检查完自己的损伤跟收获,再次睁开眼锐气夺目的胡玄宗,也很感慨的道:“苦战,果然是最锻炼人的方式。我的剑道,相比之前也有了长足的进步。”
那怕在别的修士看来,胡玄宗的剑术已然很高超。可唯有胡玄宗自己清楚,他太欠缺真正的锻炼机会,以至很长一段时间,他的剑道境界都没什么长进。
要是继续这样下去,他的剑道境界或许会出现停滞不前的情况。这对一名剑修而言,无疑是件很危险的事。好在这次磨砺,确实来的很及时啊!
正常情况下,剑域境对剑宗的修士而言,即便进入元婴境也未必能修炼出来。若胡玄宗能在元婴境,成功开辟出自己的剑域,那他的战力也会极大提升。
交战过程中,只需打开自己的剑域,将对手笼罩于剑域之中。除非对方实力比他强悍太多,否则对方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要么投降认输,要么只能被斩杀。
修炼疗伤结束,望着散落在身边的傀儡魔石,胡玄宗挥手收走傀儡魔石的同时,也不禁感叹道:“羊面人身,眼睛长在腋下,虎头人牙,果然不愧是上古凶兽饕餮!”
从第一眼看到这尊战斗傀儡,胡玄宗便知道这是那种凶兽的战斗傀儡。而其表现出的吞噬能力跟战斗实力,在胡玄宗看来至少远超金丹境,已然达到元婴境的修为。
若非如此,胡玄宗也不会苦战这么久,差点把自己的丹力都消耗干净。能最终获胜,其实也多亏了龙影剑大发神威。这柄拥有仙器威能的法剑,确实帮了很大的忙。
望着不远处的地下宫殿,胡玄宗仔细凝视一番道:“不出意外,这应该就是主墓室所在了!不知道,在这幢地下宫殿中,还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呢!”
如果说刚下来,胡玄宗还有一丝畏惧。那么战斗到现在,这种畏惧之心全无。在他看来,其实他的实力,也没想象中那样弱。这墓室的危险程度,也没那么强。
当然,胡玄宗更加清楚,墓穴真正的威胁,并非这些斩杀的战斗傀儡。真正厉害的,还是散布墓穴之中的阴邪之气。有紫光护体,才避免受此气息影响。
若其它的修士,那怕修为比胡玄宗更高的元婴修士,进入此墓也有可能被邪气所侵。一旦被迷失心智,也许进墓之人也会自相残杀。而这种危机,胡玄宗并未体验。
正是缘于墓穴中威胁最大的东西,对自己完全不起作用,胡玄宗才会勇气倍增。明知最后的饕餮凶兽傀儡,比自己实力更强,可他还是挥剑而上熬战取胜。
握紧手中的龙影剑,轻弹剑身的胡玄宗语气坚定的道:“龙影,陪我再战!”
似乎感知到胡玄宗旺盛的战斗欲*望,龙影剑也很快发出剑鸣之声呼应。对龙影剑而言,多经历一些战斗,其实也有助于它的进化。
收掉散落的战斗傀儡魔石,胡玄宗也有看到,紫葫芦身上一道先天禁制,确实被恢复。剩下的能量,甚至已经开始影响下一道先天禁制。
这也意味着,紫葫芦此趟大墓之行,其实收获也不菲。单单这些战斗傀儡身上,蕴含的上古凶兽精血跟规则之力,就令紫葫芦大补,修复了很多缺失的先天规则。
迈步走下台阶,终于来到宫殿前的广场。望着悬挂在宫殿前的牌匾,上面用上古文字书写着‘战神殿’三个大字。那怕历经几千年,字体透露的气势依然逼人。
站在宫殿门前,胡玄宗也很震惊的道:“难道这里,埋的正是蚩尤?”
说着话的同时,胡玄宗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拱手道:“后学末进,当代修士胡玄宗,冒昧打扰战神陵寝,还望战神见谅。天地异变,晚辈也会求机缘而来!”
虽然知道这样做,里面也不会有人回应。可冥冥之中,胡玄宗觉得还是应该给予这里的亡魂一丝尊重。不管怎么说,蚩尤确实是那个时代的英雄,那怕形象有些负面。
令胡玄宗没想到的是,就在他拱手施礼说出这番话时,紧闭的宫殿大门却缓缓的开启。看到这一幕,胡玄宗甚至怀疑,这宫殿之内,难道还有活着的人吗?
如果有,那这个人从上古活到现在,可能吗?如果没有活人,门又为何会自启呢?
面对这幢已然向自己敞开的宫殿大门,胡玄宗只有短暂犹豫,最终还迈步朝宫殿走了进去。既然已经走到这里,不进主殿一看究竟,他又如何甘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