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狻猊
白夜想了想,如今力量暴涨,还有些不熟悉,于是便又寻找了个山头,隐藏起来暗自修炼。
他在这处山脉上渡劫,难免引起一些人注意,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探查与麻烦,白夜只能换个地方。
且说白夜以仙器驭兽袋偷袭,掳走了墨川妖王,金鳞大王与墨川手下的两个妖王遍寻不到,便意味墨川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养伤去了,也没怎么在意。
金鳞大王的溧水水晶宫在他走后就被另一名大妖王霸占,他手下的妖兵妖将尽数投降,只有几名心腹逃了出来,投奔到墨川河,金鳞大王没了去处,也就在墨川住下。
这些日子墨川妖王也不曾出现,倒是让金鳞过足了瘾。
这日正午,金鳞大王还在王座上休息,欣赏着宫殿下方水族女姬的歌舞,这些女姬都是金鳞从墨川河中又挑选出来的,至于墨川的那些女姬,给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动。
金鳞的妖丹也受了伤,而且伤势比之墨川还要严重,与蛟王争夺水气控制,实在是要了他这条大金鱼的老命,还好墨川水晶宫控制着墨川河的水脉,有水脉灵气滋养,他的伤势也有些好转。
而且金鳞倒是不用像墨川那么着急,天塌下来有墨川妖王顶着,他还是要趁墨川不在的机会好好享受一下,这么大的水域,也的确需要一个大妖王坐镇。
金鳞看着下方身姿婀娜的女妖,轻笑了一声,那是一条水蛇,妖身苗条,性感诱惑,让他垂涎好久了。
金鳞大王正想着要不要直接把她叫上来陪自己,就感觉到一股沛然伟力横扫整条墨川河。
“什么人?”
金鳞脸色一变,赶紧唤来几位妖王,一同出了水晶宫,浮上墨川河面。
有道是云从龙,风从虎。
墨川上空卷起无边层云,颇有压顶之势。
感受着远处传来的熟悉的气息,金鳞叹了口气。
“是墨川妖王的结拜兄弟来了。”
墨川妖王算是黑水河龙族中比较出名的一位,不只是因为他身具睚眦血脉还是大妖王,更因为他有几位结拜兄弟。
墨川的结拜兄弟都是拥有洪荒异种血脉的大妖王,其中一人与他关系最好,因为二者都有龙子血脉。
来者是金猊大妖王,便是与墨川妖王关系最好的一位,拥有龙子狻猊之血。
狻猊形状如同狮子,金黄色,只是四爪却是龙爪模样,而且长着一颗龙头,却又像狮子一般长满了鬃毛,鬃毛之间隐藏着龙角。
金猊大妖王落下云层,一眼便看见了金鳞和前来恭迎的各位妖王,扫了一眼,发现没有看到墨川的影子,眉头皱了起来。
“我那兄弟呢?”
声音威严沉稳,哪怕金鳞大王也是大妖王,只听了金猊大王的声音,心中仍旧忍不住升起了一种臣服的无力之感。
“大王,墨川大王与锦水蛟王一战受了重伤,现在应该还在疗伤。”
金鳞低下头,轻声说道。金猊大妖王给他的压力甚至比墨川还要恐怖,不出意外的话,想必金猊已经快要飞升仙界了。
“疗伤?”
金猊脸色轻变,是受了多重的伤才会让墨川来迎接他的时间都没有?
金猊与墨川有数百年的交情,而且因为两人都是龙子血脉,冥冥之中更有一种特殊羁绊。
之前金猊接到墨川手下的报告,甚至连属下都没有带,只是简单的吩咐下属几句,让他们注意自己的领地,就急匆匆的一人赶来,一路上不曾放松。
却不想还是来晚了,墨川已经与锦水蛟王斗完,还受了不轻的伤。
“下去再说。”
金猊扫视一周,他来此处已经落入了一些妖族眼中,冷哼一声,威压隐隐散发出去,将不少妖族震慑的瑟瑟发抖。
金猊不屑的笑了笑,进了墨川河。
水晶宫内,金猊坐在王座上,金鳞等人只能坐在下方。
金鳞抿了抿嘴唇,墨川这几日没出面,让他过足了瘾,他的溧水只是小支流,哪里比得上掌控墨川河的感觉?
可惜金猊一来,金鳞只能屈于人下了。
“锦水蛟王伤势如何?可是死了?”
金猊喝退了殿内的各个妖女,向金鳞问道。
“蛟王受了重伤,比墨川大王还严重,但是没死,让他逃了?”
“逃了……”
金猊点了点头,若是一代蛟族王者这么容易就死了,才让他奇怪。
“其实,蛟王本应死在这的,只是我…”
金鳞讪讪说道,若是他舍得跌落境界,锦水蛟王的确必死无疑。
“我那兄弟就是莽撞,嗜杀好斗,他若是将你的想法考虑进去,就不会那么笃定了。”
“说到底他还是太小觑蛟王,又太高看他自己和你了。”
金猊的金黄色的眼瞳中闪过一丝奇异之色,整个人倒是显得十分睿智,像是掌控一切的王者。
“他派人与我说,蛟族蠢蠢欲动,想要夺墨川河,你们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血海妖王对这事情还是比较了解,听了金猊的问话,便将最近的事情统统说了一遍。
“你是说外面挂着的那条小蛟龙是锦水蛟王的女儿?”
“是。”
“她怎么死的?”
“小的不知,大王和蛟王斗法时,我们出去帮忙,后来蛟王突然发疯,说大王杀了他女儿……”
金猊闻言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脑海中无数片段闪过。
“先是有蛟族之人杀死了墨川的爱妾,而后又有龙族之人抓来了蛟族公主……”
金猊浑身一震,连忙问道。
“墨川和蛟王斗法时,蛟族公主关在哪里?”
“就关在水晶宫的内殿之中!”
血海想了想,笃定的说道。
“墨川的人族爱妾可是也在内殿被杀?”
“是!”
金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突然厌烦起来,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墨川……疗伤多久了?”
“已经四五天了。”
金鳞大王接过话,看金猊大妖王的样子,金鳞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妙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