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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开到了海边的商务酒店,他泊好车后,才从车里将我扶出来,让我靠在车边,他又俯身拿出了我们俩个的包,潇洒的关门后,他伸手搂住我的肩,我只是靠着他,汲取着他的温暖,任他将我搂在怀里,顺着他走进了酒店。
  如果换作之前,打死我也不敢公然和男人出入酒店,酒店给我的感觉就是禁忌。可是现在我已经什么也不想了,酒店很漂亮,光亮的环境到处显示出我的样子很狼狈,我发xiàn
  酒店的服wù
  生拿狐疑的眼光看着我,我立即将脸埋在唐明阳的怀里,我不敢看向别人,我现在的样子怎么见人啊!
  他直接带我进了电梯,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他只是紧紧地将我搂在胸前,我心里也知dào
  这样不好,可是我却不想推开他,推开他之后我怎么办?我不敢想。
  我现在就像是一个落水之人,在慌乱中拉到了一样东西,我就紧紧地拉住,不想放开,这就是人的本能。而唐明阳正好就是我的救命稻草。
  唐明阳从包里掏出了门卡,插卡开门。
  房里的灯亮了,我无力的任他搂着进门,他反手关上了门。关门声在我身后响起,我被他安置着坐到了床上,他的手一放开我,我就立即倒向了床,将脸埋在被子中,他站在床边看着我,看了好一会,他才坐到了另一张床上。
  我转过了脸,看向他,接下来我不知dào
  该怎么办?
  唐明阳取过烟盒,在我面前幽幽的点了支烟,良久,我听到他叹息了一声后开口,“他是谁?我是说刚刚那个男人。”
  “是我同学。”我从床上坐起,将被子搂在自己的胸前。
  “你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需yào
  我帮忙吗?”他优雅的吐了一口烟。
  我咬唇想了想,庆生固然可恶,可是这种事情传出去,自己也没有脸。我低下头,“我想,算了吧。他是喝醉了,自己也不想这样的。”我低语着,由于我是低着头,所以没有发xiàn
  唐明阳一贯温和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变得冰冷如刀射向我,等我再抬头看他时,他已经恢复了往昔的神情,眼里有着探寻的意味。
  “他喜欢你?知dào
  你要走了,所以一直在等你,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
  “那你呢?”
  我摇头,“我不喜欢他。”我的视线落在了雪白的被子上,这种感觉就像在被审视一样,有些不舒服。
  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而后沉默,良久,才听他开口,“你先去洗个澡吧,时候也不早了。”说完他低头兀自抽烟。
  冷静下来后,才发xiàn
  这样的场景很尴尬,我放开了被子,站起身,径直走进了浴室。
  拉上门看向镜中的我,在白色的灯光下,是一张没有一丝血色的脸,红肿的眼,凌乱的发,就像一个鬼一样。我叹气,脱下外套,扯破的衬衣像开残的鲜花,凋谢在我的身上,我转了转自己发红的手腕,扬起脖子,检视着脖颈上的掐痕,我怎么也想不通,庆生那样斯文有礼的人怎么会这样?想当初我和程岳公开成双入队的时候,他也只是安静的离开,从此不再涉入所有我会出现的地方。
  我摸着脖子上的青紫的印痕,轻轻地转动着我的脖子,一大片的印迹,我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呢?
  罗庆生,你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一直压抑自己,无法得到我的回应,所以才选择这样偏激的方式得到我吗?
  每个人都拿有色的眼睛看着我,罗庆生也是这样看我的。我住程岳的房子就一定要和他睡吗?我的心里很是愤恨,还好我听知秋的话,我扁了扁嘴,解开了胸前的扣子,一颗,一颗的解开。
  残破的衣服被我丢在了地上,我轻轻地踩了上去,闭眼,走过去。
  站在淋浴房里,我拼命的淋水,好好的洗着自己,借着温暖的水,洗去我的忧伤,洗去我的烦恼,可是却洗不去身上庆生留下的印痕。
  我想起庆生的手在身上游移,我的身体就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我在水中搂住了自己。
  原来那种被人强奸的滋味和自己心甘情愿真的是天壤之别。
  难怪佛说,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还是缘。
  换上浴袍,我轻轻地打开了门,探头看看房里没有人,我松了口气,放下了难堪走进了房间。我立即钻进了被子里,侧身躺好,闭眼睡觉。
  睡着后才能忘记之前的害pà
  和现在面对唐明阳的尴尬。他也要睡在这个房间里吗?我揪紧了胸前的睡袍,里面可是什么都没有啊!
  好一会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我将眼紧紧地闭着。我听到他走进来,走到我旁边,他将东西放在了我旁边的柜子上,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而后坐在了我的床畔,床垫柔软的不可思议,他一坐下,我整个人都向他倾斜过去了。
  他的手拨开我的湿发,在我的脸上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身上起了一层酥麻的感觉,我伸手格开了他的手。
  他倒是缩回了手,在我耳边发出了一丝比风还要轻的叹息,幽幽的,却困惑着我的心。
  唐明阳对我来说,其实就是一个陌生人,对陌生人来说,他对我有些过了。可我的心里对他有的除了安心之外还是安心,我们就像是认识了多年的朋友,这种感觉连程岳也是没有的。
  他的手轻轻地拍着我的背,一下一下,我就像被他催眠了一样,脑海渐渐昏沉了,靠着他只觉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