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凶杀

  =============么么亲们,最近看到很多让某丫很感动的评,感动地飙泪……==============
  潼门口原来只不过是西坞中北部的一个小城镇,背靠翠螺山,前通汾水河,处于西坞中北部的枢纽地带,地理位置其实很不错。
  可惜好地方不出好人才,不受重视的地方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机会展。
  自从袁家百多年前一朝突起后,先是江湖人士多有走动,接下来便有几个精明的商人现潼门口这地方其实条件非常好。
  盘广是西坞有名的产铜地,而卞源则拥有西坞最大的三座马场之一驰风草场。马匹和铜矿对于西坞这样一个靠武力掣肘周边小国的国家来说,无疑都具有极端重yào
  的地位。
  通常商人们喜欢以货易货,将盘广的精矿带到卞源来换取骏马,或用卞源的骏马来换盘广的精矿。
  如果绕过潼门口,就需yào
  多走一倍的时间。一倍的时间,就意味着可以多做一次生意,也就是多得一份利润。
  加上潼门口山水皆备,是个适宜人群居住的好地方。
  现潼门口的妙处后,这个原本沉闷贫穷的小城就好像一块被人突然挖掘的美玉一般,不但旅人流量年年增多,还连带成为马匹铜矿的交yì
  中转站,由此一跃成为年税入数百万银的中等城市。
  虽然之后袁家庄搬到了翠螺山上,只在城里设置几个基本据点,不过此时潼门口的展早就已经到达无需依靠“名人效应”的地步了。能吸引来大批商旅,完完全全靠地是它自身的中枢魅力。
  西坞人多很淳朴,世世代代居住在潼门口的人们对袁家是又敬又爱,不只是出于对武力的畏惧,更多的是因为感谢,感谢袁家给了这座小城镇展的机会。
  占有天时地利人和。袁家可以说揽足潼门口超过半数地交yì
  份额。每年入库地白银绝对不止之数。
  待看清楚这城中繁华时。涵阳才算理解为什么一路上袁易之敢若有似无得试探:只要她肯放qì
  清芯兰。袁家必定用几倍。甚至十几倍地金钱来补偿!
  换做别人估计早就答yīng
  了。可惜袁家碰上地是涵阳。一个软硬不吃地主。她说要清芯兰。那就是要定了!
  “吁!!”
  西北地地初春傍晚很短。夜幕不到申时就降临到整片大地上。潼门口最大地旅店――来福客栈前两只大红灯笼高高挂起。人来人往。正是一派灯火通明。
  几匹毛皮油亮地良马停在门前。不耐烦地打着响鼻喷出闷热地气息。
  “哎,客官您们几位……”店小二搓着手来到跟前,一双绿豆眼毒得很,看马匹膘肥健壮的样子,可见马上之人也是很有些油水的。
  “去把掌柜叫来。”
  一块乌木腰牌,把小二涎在半咧子嘴巴边才露头的讨好给硬生生逼了回去:“您,您等等……”
  不过多时,来福客栈一向趾高气扬的胖掌柜就毕恭毕敬地把来人迎进屋里。
  毕竟他再嚣张也只是个掌柜,整间客栈可都是袁家的产业,碰上真zhèng
  的大老板他哪里还有胆子怠慢?
  以为小心伺候着就没事了,谁知dào
  在分配房间的时候还是把胖掌柜给惊出了一身冷汗。
  “少……少爷,因为刚好赶上年初的第一批马市,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城里来了很多人。这,‘天’字客房可就只剩下……”
  肥嘟嘟的手指微颤颤地比出个二,胖掌柜心里后悔不跌,早知dào
  袁三少要来,刚才就不把天字三号房租给那脸上带疤的女人!
  “无妨,让这两位住‘天’字房,再随便找两件客房安排我和曹荣就好。”
  “少爷,这怎么行!”
  看袁易之有谦让之意,最先抗议的反倒是满脸愤愤不平的曹荣。
  涵阳摸了摸下巴,眼里藏着几分兴趣。
  看来他们师兄妹两个,被人彻底看遍了呢。
  “是呀是呀,三少,‘天’字房历来都是留给袁家家眷的……”胖掌柜看袁易之旁边站着的两个人衣着朴素,女的样貌算是清秀,男的……就实在不怎么样。
  潜意识里功利性格作祟,觉得还是讨好袁少爷更重yào
  ,只可惜他这马屁一下正中的是马腿。
  袁易之皱了眉刚想开口,却被墨染抢了先:“我和师妹从小在山林里住惯了,换成上好的地方可能还不太容易适应。掌柜就随便安排两间连在一起的客房给我们,至于‘天’字房还是让袁少爷和曹护卫吧。”
  此话一出,胖掌柜自然乐得执行,曹荣也稍微看这不怎么样的“山野之人”顺眼了点,唯独袁易之心中有些歉疚。不过既然客人都这么说了,他这个当主人的总不好强架着别人住进去吧。
  于是最后的分配结果是,袁易之和曹荣住三楼的“天”字两间上房,不相邻。而墨染和涵阳则住在二楼相邻的“人”字两间中房,本来三楼的“地”字区是还有空余的,不过因为不靠在一起,遂被回绝了。
  经过将近十天的连续快马奔驰,涵阳染了满身尘土,不论是头还是皮肤,用手一搓只觉得涩涩的很难过。
  对外表她是不在意,但既然有条件又何必让自己不舒服呢?
  泡了个暖呼呼的热水澡,长长的头用干手巾一时半伙也擦不干净,索性披在肩上让晚风自然吹干。
  “笃,笃,笃笃。”
  熟悉的规律敲门声响起,正坐在床边运息的涵阳蓦地睁开眼,有些奇怪地挑高左眉。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貌了?
  动也未动,果不其然才过了不到三秒,门外的人仿佛就等得不耐烦,径直推门走进来。
  “我还以为你转性了呢。”
  难得不反驳,墨染只是随意坐在桌边盯着眼前娇小玲珑的师妹,易容后的路人脸上依旧挂着对待外人时的温和微笑。
  伪装过的三角眼里黝黑深沉,盯得涵阳一阵毛,背后直起鸡皮疙瘩。
  曹荣那个白痴,居然会认为有这样一种眼神的人是“山野之人”……
  “我不认为你看不出袁家这次惹上的事情很不寻常。”
  双手没有经过刻意掩饰,修长的食指一下轻一下重的叩击桌面。
  “师兄,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师妹,不要忘记了。在师傅闭关的时间里是谁教你毒术武功的,你心里想什么我都能猜到大概。”
  一句话,便堵得涵阳无话可说。
  确实,从两年前回到苍山后司徒冷为了抑制墨染的魔性,每半年就要带他进寒池闭关一次。而司徒冷闭关的时间是越来越久,出来后满头银愈加苍白。相反,墨染出关的时间却越来越早,内力也渐渐变得深厚到可怕的地步。
  涵阳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从各种迹象里面隐约又能猜到几分。
  司徒冷是借助寒池的寒气,将自己的内力强行灌入墨染体内,才压制住魔性的躁动……
  而涵阳学的是制毒与暗器,并不像剑招一样全部需yào
  人从旁指点。从某方面来说,墨染在这两项的造诣比悲天悯人的司徒冷更高……
  这些条件凑到一起就导致在两年里担负教导涵阳任务的人,更多的是墨染。
  “师兄,你故yì
  拖延时间让我们今天上不了翠螺山,就是为了阻止我。”倔强的扬起头,上挑的眉线展示出主人内心的激烈:“只可惜,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没人能夺走!”
  “别人可能只把清芯兰当成一株珍贵而鸡肋的名花,你却不可能不知dào
  它真zhèng
  的功用是什么。这是制作梵天瑶草丸最重yào
  ,也是最不可以缺少的一味药。”
  涵阳仅仅抿着粉嫩的唇,微侧过脸,躲开那双墨玉眼的探视:“是,我知dào
  ,那又怎么样。”
  梵天瑶草,它的配方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失传。不想司徒家满门藏书,其中一门古籍里还保存有配方。而这配方,又恰好在某日被涵阳给看到。
  这是一味曾经红遍武林,最后却恶名昭彰的东西。
  既是药,更是毒。
  它可以让你在一夕间多出三倍于己身的内力,代价是七年里每月一次,一次一天的蚀骨剧痛,功力全无。还有最后筋脉尽断,全身溃烂致死的下场。
  “本来你要死不活与我是没什么关系,只不过看在同门一场份上才提醒你而已。”冷酷无情的话从墨染嘴巴里吐出,涵阳却不觉得奇怪。
  他们两个其实是同一类人,自私而冷血,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从小就游离在生命的边缘,让他们对生命看得太轻太淡。
  只不过涵阳心中还有执念,而墨染,什么也没有。
  “不需yào!我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处理。”
  三年里她必须凑齐五色琉璃回到现代,但是现在的她连墨染都打不过,更不用提去拼剑魔和闯皇宫。
  她的执念就是回到当初的世界里,保护自己有生以来最重yào
  的人。
  七减三等于四,四年,足够她帮妹妹构建一个安全的天空……
  藏在袖中的右手一紧,墨染忽而想起当初在门外听到的那番话。隐然明白涵阳这么做为的是什么,一种厌恶和烦躁莫名升起。
  感受到主人情绪的变化,胸口的火琉璃变得有些灼热。
  “乒乓!”
  突然一阵东西翻倒在地的杂乱从楼上传来,还未等众人回神,一声凄惨的嚎叫顿时响彻夜空:“啊!!!!”
  “是那个护卫的声音!”
  “出事了!”
  两人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纵身点地,往三楼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