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严寒

  =====飙泪啊,某只昨天晚上码论文码到三点……痛苦的抽搐ing……今天又做了一天的powerpoint……第二更会在十点左右奉上,群么ing~================
  虽然知dào
  涵阳一向精怪,但测试的结果还是大出司徒冷所料。五十六页厚的小册子里随便抽出十个地方来提问,小妮子竟然都能回答得滴水不漏。
  最后索性来了个比较难的,书上没有直接的答案,是个需yào
  融汇入自己的见解才能回答的题目。
  不料这位企图狠挫徒弟锐气的一代高手又埃了个大大的软钉子,因为小徒弟略一思索就能侃侃而谈起来,和正确答案的相似度在之数。
  “小徒儿,你怎么可以如此戏耍师傅,欺骗师傅是不对的!”
  原本志得yì
  满,一脸挑衅的涵阳浑身打了个寒颤,往后跳了两步哇哇直叫:“师傅,不带大冬天还摆出这副模样的!”
  只见司徒冷变装过后的脸上两条又粗短的眉毛忧郁地耷拉下来,宽阔的嘴角泫然欲泣地垂着,一双牛眼满是哀怨地看着她……
  如果是仙风道骨的原始模样,无疑会非常诱人非常诱人,涵阳心里暗自比划出初见司徒冷时的感觉,那种玉般的容颜配上清冷的风骨,确实很能引人想入非非啊……
  “小徒儿,你怎么说师傅可伤心了!”牛眼瞪得更大。
  想象果然是美好的,现实果然是残酷的。涵阳双手一拍脸颊,有些恶趣地考lǜ
  要不要劝说师傅和师兄变回正装。
  几乎是百分之一秒后,理智回归正途。
  养眼地东西人人爱。她爱大家也爱。现在只是眼睛受到荼毒。若司徒冷和墨染露出真容到大街上乱晃。那她可是身心一起痛苦了。没有人能忍受时不时窜出个自愿以身相许地痴情女地。尤其这位女性同胞还会把她自动列入眼中钉范围……
  其实师傅要不是老耍宝。农民伯伯和蔼敦厚地模样看起来倒也挺舒心。
  “师傅。你不是想要趁机耍赖吧!”警惕地现某人地不良意图。秀美地眉毛一挑。漂亮地眼睛紧紧盯着对面一脸心虚地司徒冷:“说好地啊!我过关了你要教我地。不带这么糊弄人地!”
  “那徒弟就可以糊弄师傅了?”被揭破小算盘。司徒冷脸上有一丝尴尬。条件反射地拿起茶杯来掩饰:“你当师傅是傻子呀。药典这么干涩你也才用了一个时辰多。背七言律诗却啃了整整三天?别说什么此物非彼物地话。为师不相信!”
  越说越有底气。最后更是一挥手。表示加重效果。
  半冷地茶水一道华丽地抛物线。飞往旁边地床榻。眼看就要淋到某个睡了一天地妖孽身上。
  只见青光一闪,水珠子瞬间凝成冰渣子,噼里啪啦掉了满地……
  涵阳有些惋惜地扭转回头,对着自个师傅讨好地笑着,就差没把两个小爪子提到胸前了:“哎呀,师傅,徒儿就是对那种绕口的玩意儿不感冒嘛!您看,会认字就行了呗,学这么多脑子迟早要学傻的……”
  事实表明,人越老人越需yào
  哄,虽然司徒冷只到中年而已,但潜藏在仙姿下的耍宝性格一点也不比老顽童少。
  人的内心总有一个相反的自己,涵阳突然觉得这句话太对了。
  磨磨蹭蹭又耗费了半个多时辰,涵阳终于成功让司徒冷勉强答yīng
  教授她基本药学知识,但前提是在内力修liàn
  不得落下分毫,还要有所进步的情况下。只要现她在内力修liàn
  上有所懈怠,当即停止教学,并无限延期。
  至于她妄想依旧的制毒,现阶段是想到不要想!
  从他们离开东陵京城算起,时间有如白驹过隙,转眼就已经过了三个月余。只要通过西邬在北境最大的郡城临缁,再往前不过几十里就能到达苍山脚底。
  越往北走,天气显得更加恶劣,大雪是铺天盖地的下得痛快,寒风就跟刀子一样不停地刮。就算裹着半厚不薄的皮衣衣服涵阳也还是经常冷得哆嗦,头上盖着肥大的棉帽,可惜遮得住耳朵遮不住脸蛋,冻得通红的脸蛋只要一碰到风面就会感到辣辣生疼。
  当初司徒冷让她勤加修liàn
  内力用来抵御时还有些不以为然,此时此刻才能体会到其中的重yào
  性。
  看着身旁两人一身单薄的皮衣,清爽潇洒,她嫉妒啊!
  因为寒冷,路面的尘土被冻得跟冰渣子似的,小皮靴踩在上面嘎吱嘎吱作响,寒气还会透过不厚的鞋底直袭脚底涌泉穴,不只是刺骨一词所能描述的。
  尤其涵阳重生后的将近一年时间里,都是呆在温暖的东陵京城,自然不如从小生长在西邬的人那样适应环境。不管曾经多么强悍,如今拥有的身体实在是非常的稚嫩和脆弱。
  当初暗地里那一系列自我的体能强化训liàn
  也不可能在朝夕间改变先天的不足,相比起师傅师兄的淡然自若实在还有很大一段差距。
  她带来的衣服最厚的一件只抵得过路上行人中等薄度,内里的棉絮也不够厚实。虽然最后被勉强挂上个“宣和公主”的头衔,除了保护胡樊姬在她离开皇宫这几年的安全以外,并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利益。师徒三人的行踪隐秘到只有仲孙慛知dào
  一二,更别说大张旗鼓地带着金银珠宝乱逛了。
  况且涵阳的内力修为虽然已经进入显色阶段,但毕竟没有经过实践运用,底子也不够深厚。所以一天下来就算运功也根本支撑不了几个时辰,勉强为之还会伤害到自身,得不偿失的道理她明白。
  司徒冷和墨染修为极好,苍山顶的无人极地都能生活得自由自在,这“点点”微不足道的小寒冷当然不会对他们产生什么影响。
  涵阳骨子里的倔性这个时候完全爆出来,咬牙硬撑也不多说一个字。成为累赘?不可能!她人生中不承认“累赘”这两个字!
  就算脚步没有当初的利落,慢慢从跑跳在最前面落到一步步跟在后面,她也不肯说一个字。
  司徒冷只是觉得涵阳变得有些沉默,并没有多往其他方面想。毕竟墨染是个怪胎,入他门下时就已经非寻常人所能比及了,从来不用他操心。所以在照顾人,尤其是小孩子这方面丝毫没有经验。涵阳硬撑着不表现出来,这个粗心眼的师傅当然也就现不了。
  又往北走了几天,估计还有三,四个时辰的路程就能到达临缁。官道上的商士旅人渐渐多了起来,天气也变得更加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