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 必杀之心
毕竟,三足金乌虽然是飞禽,论尊贵却还在凤凰之上。
到底,凤凰只是百禽之王,统领飞禽一族。与他分庭抗礼的还有龙族,麒麟一族。
而三足金乌却是所有妖族的帝王,而天生万物,除了巫族,人族,修罗一族等等有限的几族之外,统统都可以说隶属妖族,其中自然也包括,龙凤麒麟这些圣兽种族,甚至,连圣人中的女娲,准提,接引,乃至于道祖鸿钧可能都能算到里面去。
当然,修为到了他们那个高度,其实早就摆脱了种族的局限。
但是只要没有成圣,都还是妖族。
只要是妖族,都要受到三足金乌的压制。
这些且不说,最关键的还是三足金乌和巫族之间的血海深仇。
因为巫族,三足金乌几乎断子绝孙,因为三足金乌,十二祖巫几乎死伤殆尽。
这种仇恨,比天高,比海深。
故而,一旦炼化三足金乌之血,吞噬血脉必定暴动,必定能让君天涯的修为提升到一个可怕的地步。
好家伙,只是现在三足金乌还没有看到踪迹,却是先来了一个好似孕育着鬼车血脉的八岐大蛇,这是开胃菜吗?
而且,就算是这些都不提,单单是有一点,便足以让君天涯完全不能放过这八岐大蛇了。
但见得君天涯双眼之中神光一闪,有日升月落,浩浩圣光,瞬间便见得秋风萧瑟今又是,换了人间。
虽然人还是这些人,地方还是这个地方,但是落在君天涯眼中的场面却是大有不同了。有点类似透过现象看到本质的感觉。
阴阳眼!
别看这个名字很普通,有些烂大街的意思,似乎连凡人小孩儿都会。
但是其实却并不一样。
而且,即便是一样的,但是在不同人手中施展出来,威力效果也是不一样的。
这阴阳眼是这一次君天涯因为水火道意而入了阴阳道意的门栏,并且还炼阴阳入双眼而成,虽然只是将阴阳道意炼入双眼之中,并不是真正的修成了什么阴阳瞳术,但是效果其实差不太多。自然是能够看到一些其他人根本看不到的东西,比如煞气,业力,功德,气运等等。
而此刻,在君天涯眼中,大当家这些人且不说。
独独眼前这八岐大蛇,却是叫君天涯一阵心惊和愤怒。
心惊的是好家伙,这八岐大蛇浑身上下冤孽丛生,业力累累,如江如河,君天涯简直从来都没有见过有谁的业力比他还深,甚至面对八岐大蛇的时候,君天涯都有些面对九天无界和剑界的感觉了,固然有些夸张,但是也说明他真的是罄竹难书,到了人若不除,天必诛之的地步了。
由此可知,他早就了多大的业力,这如何不叫君天涯愤怒。
只可惜,老天不开眼。
让君天涯愤怒的是,按理说,八岐大蛇早就该死了。
运气英雄不自由,业力到了这个地步,喝凉水都能噎死。
但是他却又活得好好的,好似完全不受这业力的影响。还受到了东瀛亿万生灵的供奉,如仙如佛。
而之所以如此,却是因为他有东瀛国运镇压,还借了扶桑木这件至宝庇护,这才能够让他死中求活。
当然,代价也不是没有,比如他不能随意出动,只能呆在小世界中,常年沉睡。
但是这些相比活着,显然太便宜他了。
到此,君天涯却是将八岐大蛇,扶桑木,东瀛这一连串的事情想明白了。
八岐大蛇借东瀛国运,扶桑木庇佑,提升自己,而扶桑木,东瀛国运又借八岐大蛇当做守护灵兽来为自己保驾护航。彼此互利互惠。
“哼!以为有扶桑木替你遮掩天机,有东瀛国运为你镇压气运,你便可以苟延残喘吗?”
君天涯冷笑一声,
“若是你不来招惹我也就罢了,居然胆敢出现在我面前,还对我动了杀机,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到了。”
君天涯在透过阴阳双眼看到八岐大蛇身上那滔天罪孽之后,眉头就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流露出凌厉之色。
尤其是还有前世记忆的缘故,所以,君天涯近乎本能的对他感觉到一种厌恶。
惩恶即是扬善,既然天意不收他,那就让自己来灭了他。
至于说八岐大蛇十分厉害,不好对付?
君天涯只想说,那是之前,现在嘛,不过是多费一番功夫。
且不说君天涯心中已经对八岐大蛇起了必杀之心。却说这八岐大蛇看到君天涯之后,同样觉得不同寻常。
“咦?你身上有熟悉的味道,只是我怎么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了。”
按理说,八岐大蛇到了之后,应该第一时间和召唤他的神武对接。
但是显然他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凶兽,不待和神武说话,也不待神武开口,便第一时间将目光锁定在了君天涯身上。
因为君天涯是在场所有人最强大的,给他一种莫名的危机感。
虽然在绝无神等人眼中,君天涯化凡成功,如同普通人。
但是八岐大蛇且不说灵觉更加的灵敏,最关键的是,君天涯能够隐藏气息,却掩盖不了血脉。
八岐大蛇感应之中,君天涯的血脉居然丝毫不比他来得弱,而且其中他还感应到了几种给他莫大威胁的血脉,却又似是而非,很是奇怪。
不过,最让八岐大蛇兴奋得流口水的还是君天涯身上那滔天的气运和功德。
作为一个靠着气运镇压身上滔天罪孽的人,八岐大蛇对于气运的感知,就如同君天涯对于空间的感知一样,在敏感不过了。
而且,君天涯想要炼化异兽,圣兽血脉来提升自己。
异兽,圣兽之间,本身也可以相互吞噬来增益修为。
故而,在八岐大蛇眼中,君天涯就如同是一块肥美的唐僧肉一样。垂涎三尺。
“不过,不管是什么,我吃下去就知道了。”
八岐大蛇倒是一个行动派,刚刚道场,不用神武指挥,二话不说便朝着君天涯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