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第266章 :为谁堕仙

  背后的小人听见熟悉的声音,立马想要挣扎过去。可却被白衣男子紧紧的拽着动弹不得。
  只好赶紧出声解释道:“不,不是的,忧儿没有要离开爹爹。是义父,他硬要将忧儿带走还不许我与爹爹告别。”最后这话他说的极其委屈,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更是隐隐泛着泪光。
  看着他这副模样,南宫瑾心疼不已,也瞬间明白了大半。想来以白衣男子的能力,若不是无忧不配合。他定是早就悄无声息的将他带走了。多半是他哭闹着不肯走,这才被近身的宫女太监发现。
  也才有了如今他们所见到的一幕,忧儿果然不亏是他的好儿子。
  思及此处,南宫瑾忙出声安抚道:“忧儿,别哭,爹爹在这。别怕。”
  转头却换上另外一副模样,对着白衣男子冷声道:“敢问阁下尊下大名?为何非得生拉硬拽着别人的儿子,难不成你们神仙的癖好就是来抢别人的孩子吗?”
  说道这,又顿了顿道:“哦,我已经忘记,你非仙非魔,只是一个天界所不容的堕仙而已。”
  白衣男子饶是脾气再好,听着他这番奚落也忍不住怒从心头。不由得,回击道:“哪又如何,总归是好过你。怎么,皇上你当真以为区区几百名护卫就可以将我的去路挡住?”
  南宫瑾当然知道拦不住,莫说几百人,即便是上千人也是拦不住的。谁让他是堕仙呢,可手一挥就斗转星移的神仙呢。但是,有一条清规戒律他还是很清楚的,那就是神仙不能伤害凡人。
  即便是堕仙也不能,因为每伤害一个无辜的凡人。自身便会受到神力的反噬,若是这白衣男子将这里的人都杀光了,伤尽了那么他的一身修为也算是尽数废了。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南宫瑾并没有在无忧住的宫殿设下任何结界,反而只是埋下重兵把守。
  其实他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可他就是不愿意傅灵儿失望。如果无忧不哭不闹的跟自己走,或许他还是有些胜算的。只是他没有料到这个孩子反应竟然如此之大。
  好不容易劝说成功了,却偏偏要见他一眼面当道别才肯走。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父子天性吗?
  “我孟玄朗,今日既然来了,就没打算过全身而退。怎么,南宫瑾你可有胆量与我单打独斗?”白衣男子,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南宫瑾神色并未有太多的变化。
  可他身边的齐晟和金月闻言却是一怔,谨记着两人面面相觑,金月生怕南宫瑾吃亏,忙开口道:“孟玄朗,你可是那许逊,许天师的入室大弟子?”
  孟玄朗,没想到他身边还如此有眼力的人。
  不免呲笑道:“往事如烟过,还提起作甚。况且我早已被逐出师门,如今也算不得什么入室大弟子了。倒是你南宫瑾,你究竟是敢还是不敢?”
  南宫瑾并不知道这许天师是何须人也,正欲出口应道说有何不敢时。
  却被身旁金月,低声阻拦道:“少主人莫要冲动,这许天师,和张道陵、邱弘济、葛洪号称四天大师。此四人更是元始天尊的入门弟子。法术精妙绝伦不说,就算是在天界也是难逢敌手。而这孟玄朗更玄字辈少有的翘楚,他当年与其师弟孟玄凌。更是天界最为年轻的战神。如此之人绝不是主人现在可以抵抗的。”
  哦,这般厉害,难怪当日在麒麟山轻轻松松的就将他打败了。这样的人就算是得到真身,也未必可以打败他吧。
  可是这忧儿还在他手上,难不成就这样让他带走?不,绝不可能。
  金月见此,沉吟片刻道:“主人,既然不能力拼那便只能智取了。此人的背景金月甚为了解,不然让我去对付他。”
  南宫瑾想了想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可齐晟却不免有些担心。
  毕竟上次对战他二人可是惨败,金月也受伤颇重,若是这次再
  金月却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心。人也并未走出去靠近孟玄朗,而是依旧站在这边。却以不大不小的声音,喊道:“孟前辈,在下金月,有几个问题一直颇为不解不知孟前辈可否解惑啊?”
  魔界妖女,孟玄朗才不愿和他多做纠缠。可如今南宫瑾不愿和他单打独斗。若是让这些士兵群起而上他也绝讨不到半点好。这些士兵当中大多数都是无辜之人,若是他为了躲避当真伤了他们。
  还不知要被反噬多少修为了,说到底如今他也是上下两难之地。
  便强忍着不悦道:“妖女,你有话便说何必如此拐弯抹角,惺惺作态给谁看。”
  金月闻言,倒也不生气,反而是妩媚一笑,上前一步道:“据说当初孟前辈,可是天界的翘楚,神界的希望。只是不知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非仙非魔的模样呢?难不成真的如传言说的那样是为了一个女子?”
  什么为了一个女子放弃了身份,成为堕仙?
  这话莫说别人,饶是南宫瑾听到都不禁难以置信的转头看向金月。想要从她的眼中确认出真假。
  其实这是真是假金月也无从得知,这不过是一个很久很久的谣传,传说他当年喜欢上了神界的一神女。据说到了那种一见误终生的地步,后面更是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份。
  不顾天界的清规戒律一心想要带着这名女子,私奔到凡间过着逍遥无争的生活。
  谁曾想那女子,却从未爱过他。多次劝说他无效后,竟和他的师弟,也就是孟玄凌联手。演了一出戏本来是想要他忘却痴念,一心修仙莫要枉费了千年根基。不料他知道后,竟然因爱生恨,也正是因为此才一念成魔,变成了现在的堕仙。
  “倒还真是个有情有义的烈性汉子。”南宫瑾听完忍不住感叹道。
  或许痴情的人都不愿意为难同样痴情的人,又或许是出于他对傅灵儿这些年的照顾。
  沉默了许久,南宫瑾竟然开口道:“孟玄朗,今日只要你留下忧儿我便可以放过你。但你无需感激,我不过是在还你的情。感谢你多年来照顾他们母子俩罢了。但是下次见面我决不轻饶,识相的话你还是赶快交出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