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第254章 :常人无异
可再她的坚持下,奈奈还是缓步转身离去了。走的时候还特意将门窗都关好,生怕哪里漏出一阵风将她吹凉了似得。
傅灵儿自然瞧着的出她的心思,哀叹了一声,才撑起身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子。低声道:“出来吧,他们都走了。”
这时,只见一道金光乍现,光晕消失处碧水寒潭之上,出尘如仙,傲世而立,一袭白衣灼灼,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这不是傅灵儿第一次见她,在三清三时她们就有缘见过几面,但却依旧被她这光华万丈的模样所折服。
不由得衷心赞扬道:“姐姐,当真美,这惊鸿仙子确实当之无愧。”
那名被唤作惊鸿仙子的女子,只是微微一笑,可看着她满脸的憔悴时。竟忍不住惋惜:“你也是,何苦这般糟践自己。这孩子不要便是了,也无需受那么多罪过。”
傅灵儿闻言却只笑不答,若是别人她大概也会这般劝解吧。可是事出于自己身上,还孩子也是与她血脉相连着的。她又能如何舍弃呢。不再与她多辩解这个。
而是直言出自己的担忧道:“他们已经回去找那魔界尊者了,姐姐可会看出什么破绽来?”
若是被他们看出来,以南宫瑾的性子,她真不知道他会如此。若是以前她还是有几分把握的,可是现在这神魔之井关系着整个魔界,他又是魔界未来的主宰这一切的牵连。
怕不是她可以左右,或者阻止的。
那女子也看出她的心思,沉思片刻,才道:“放心吧,我的法术他们看不出什么破绽。再者只需要再过一两个月,待我彻底破你二人之间的纠葛。你便可随我一同放心离去了,即便他南宫瑾上下遁地也寻不到你。”
“只是,灵儿,你当真想要好了?要独自一个人带着孩子离去?”
这女子问出这话的时候明显有些担忧,其实也不怪她。而是说这次她们实在赌的太大,天界是有一门法术。可让魔子暂时祛除魔性变得和正常孩子无异。
但是想要这样做的前提时,傅灵儿必须斩断和南宫瑾的一切牵连。两人变成不再相识的陌生人,否则一旦他二人重新关联,这孩子与生俱来的魔性也就无法再以外力压制。
而这孩子也需要定是定期的喝下她亲手调配的驱魔汤。且两人必须过着隐居避世,远离人世纷扰的生活。
如此一来,傅灵儿可谓是断了情愿,换了本心,前尘种种都尽相抛弃了。
她说的一脸的哀愁与惋惜,毕竟在她看来,只需要舍弃了这个孩子。傅灵儿就可以静待机缘回归天界,如此一来才是真正的皆大欢喜。可若是执意选择后者,那她不但不能重回天界。
还必须过着了无生趣的日子,那种感受她实在太清楚了。故而才一再的劝说于她。
没想到的是她并不为多动,反而是淡笑道:“其实这样也很好,那种生活一直是我所向往的。如今可以实现,我倒是求之不得。再说了既然已经前尘尽忘,也就无谓无惧了。”
哎,好吧,见她如此坚持,那女子也没再多劝说什么。
只是将一颗白色的药丸,让她服下并解释道:“等你体内的暗血吐干净后,就不会再这般难受了。不过从那以后你身上的神力也会被压制。如此一来,才可以保一切平安。”
傅灵儿颔了颔首,道了句:“有劳姐姐了。”
说完后惊鸿仙子白袖一挥,便化作一缕白烟消失无踪。
而后齐晟和南宫瑾两人虽是回来了,可面上却不大好看。不用问傅灵儿便知道,一切正如惊鸿仙子说的那样。他们暂时还未看出其中的破绽。但齐晟为保安全起见,还是开了几个方子让南宫瑾命人煎熬。
说是过几日,再来太子府走一趟以观后效。
后面的一段日子,也应了惊鸿仙子的话,傅灵儿暗血吐尽后竟然不在吐血了。虽然脸色看着依旧不好,但人却无恙了。这无疑让南宫瑾十分的高兴,可齐晟却不高兴了。
因为他渐渐发觉,这腹中孩子的魔气竟然在逐渐减少。甚至于连傅灵儿身上的神力也在减少。
像是被某种他不知道的东西正一点点的吸走,可万幸的是孩子和大人都无事。但若是长此以往,待到生产之日这孩子究竟会出现什么变化,齐晟也说不准。
甚至有可能,若是再有人刻意压制的话,这孩子会变得和普通人一样。莫要说打开神魔井了,甚至于连想要自由穿梭魔界都不可以。这样的消息南宫瑾却不震惊,他听闻后,反而是淡淡一笑:“这或许就是天意吧,其实这孩子普通些我觉得挺好。”说完还一脸深情厚谊的看向傅灵儿。
傅灵儿自然也是赞同的,她可以留下的时日不多了,惊鸿仙子那边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所以,她对于每一次和南宫瑾的相处都显得格外珍惜和喜悦。
她的喜悦自然也感染了南宫瑾,他二人是开心了,可齐晟却愁死了。觉得他们真是傻透了,怎么就不明白了。这原本充满着神奇力量的神魔之子,怎么会说变平凡就变平凡了呢。
这世上哪有怎么好的事情啊,你想拥有力量就拥有,想过平凡安宁的生活,就过平凡安宁的生活。这一切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嘛。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代价,所以的一切往往都是等价交换的。
可齐晟看着这已经笑成白痴脸的两人,也懒得再和他们说怎么多了。反而是一脸不悦的转身就走,出太子府的时候,却不曾想遇到了金月。
见到了她心中的怒气顿时消了一大半,金月从上次后就刻意躲着他。
没想到,今日竟然撞个正着,见闪躲已经来不及。为了证明自己对他确实没什么,便鼓气勇气道:“你这样子是要去哪里啊。杀人啊?”
也不知为何,看见他,向来严谨的她竟然也愿意开那些没边没际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