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第167章 :不同梦境
傅灵儿早就猜到了,自然没有什么太多的失落。南宫瑾却不同,知道结果后,脸色十分的不好。
就在傅灵儿正想开口安慰他的时,他却忽然眼睛通红声音苦涩道:“灵儿,无论如何别离开我。”
堂堂的楚国战神竟然也有这样的模样,一时间看的她心中一揪生疼生疼的。虽然明知道有些事情她左右不了,还是违心的点了点头:“好,王爷不准灵儿死,灵儿就永远不死。”
过了几日,趁着南宫瑾难得出去,傅灵儿去后院找了初空。
自从她醒过来以后,初空便一直留在王府,名义上是说为了方便协助南宫瑾做事。可实际的原因他们都很清楚,只是谁也不说破。好似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哥哥,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对上他的眼睛,傅灵儿认真的问道。
南宫瑾刚走不久她就来找自己,为了什么事即便不说。他也猜到了七分,却依旧故作镇定的笑了笑:“弟妹,有什么你但说无妨,我一定一一为你解答。”
“哥哥,我究竟还可以活多久?可以支撑到孩子出生吗?”时间不多,傅灵儿并不打算绕圈子。
初空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面色白了好几分。
过了好一会,才假装无事道:“弟妹,你虽然身子弱了些。可有瑾在你就放心好了,一定”
他的谎话还未说完,傅灵儿便打断道:“哥哥,你知道的,我只是想听一句真话。毕竟这一切都让他来面对,太不公平了。”
是啊,太不公平了,他何尝不是抱怨过很多次。
这老爷究竟是怎么了?好人偏偏要受尽折磨,可坏人却可以平安无事。
可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了,天意如此他们能做的真的很有限。
看着她急切的眸子,沉默了半响,初空最终实言道:“你身子本就弱,再加上那次的伤害。虽然金月力挽狂澜救了你一命。但终归是强求不可长久,即便你能熬到生产之时,势必也没有力气将孩子生下来除非是舍母保子。可若是现在就硬生生的打掉孩子,你必也会随之香消玉殒。”
原来真是这样,她竟猜的半点也没错。
这些日子当真是苦了他了,傅灵儿知道真相并没有过多的难过,反而一张脸始终淡淡的笑着。
笑到最后初空看着实在难受的慌,眼里情绪翻涌,心中想了许许多多安慰的话。可最终话到嘴边却什么也没说出口。直到听到她说:“那哥哥,我先回去了。今日的事还望你不要告诉王爷。”
喉咙莫名的有些发紧,初空看着一脸期待的她,最终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处理完了事情,南宫瑾很快便赶回了王府。
看着安静坐在前厅等自己的傅灵儿,一直提起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些。对上她一双极美的桃花眼时,南宫瑾忽然觉得她好像知道了什么,可终究两人什么也没说破。
人生人生,春暖夏凉。
日子好似大雁般一去不复返,一晃眼傅灵儿腹中的孩子已经五个多月了。
她的身子也越发的差了起来,可她自个却像是个没事人似的。全然不在意,反而是一张极好看的脸总是笑的灿灿烂烂的。似乎要将南宫瑾心中所有的阴霾的都清洗干净一般。
这一日,两人相拥坐在后院赏花,看着纷飞的桃花。傅灵儿伸手接住风吹来的花瓣,一脸的笑意满满。
可不知为何,却忽然忍不住捂着肚子,吃痛的叫了一声。
紧接着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间滑落,几乎只是一瞬间南宫瑾就反应了过来。猛的一把将其抱往屋内跑,可跑到半路时傅灵儿却阻止道:“王爷,我没事。刚才只是”
没事?没事会是那样的表情。
显然南宫瑾不信,脚步并没有半分的放缓,傅灵儿无奈只得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先停下来看看自己再说。
虽然不情愿,但最终他还是停下了脚步。
看着她脸色虽依旧不好,可却比刚刚多了些血色,也不见那般虚汗淋漓。最终还是放慢了脚步,关切道:“真的没事了?那刚刚究竟是怎么了?”
傅灵儿宛然一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拉起他的手,轻放在自己高高隆起的小腹上。
轻轻道:“王爷,刚刚是他踢我了。”
他?南宫瑾一愣,可随即便反应了过来。
为了傅灵儿他翻遍了医书,自然知道五个月后便可感受到孩子的胎动。只是他从不知道这种感受竟是这般的奇妙。
将她放在床榻后,南宫瑾小心翼翼的俯下身子,侧耳倾听着腹中孩子的一举一动。
这孩子也很是给面子,没一会儿,竟真的结结实实的动了下。
不知是因为孩子太过闹腾,还是她身子太过羸弱,没动一下傅灵儿都觉得腹部被踢的生疼。可瞧着他一脸幸喜若狂的模样。最终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动了,灵儿我们的孩子动了。”
“嗯,孩子很活泼不知道将来会像谁多了一些。”傅灵儿轻轻的抚着小腹,笑着回应道。
可随着孩子胎动的频繁,傅灵儿也开始断断续续的做起了一个奇怪的梦境。梦中金光万道滚红霓,瑞气千条喷紫雾,大多花团锦簇仙雾弥漫。好似里面还有一扇门,碧沉沉,琉璃造就,明幌幌,宝玉妆成。推开门后看到的景象也不像这平庸的人间,倒像是传说中金光闪闪的天界。
她一身素衣白搞出现在其中,可不知为何里面一个人,或是一个仙家也没有。和这无双的景致相比,显得萧条一片。
可梦中却总有个看不见身影的人,在她耳边低声道:“这孩子不能留,有他在三界都将永无安宁之日。”说完便幻化成千道云雾朝她腹部袭来,势要让她胎死腹中。
每每这时傅灵儿便会从梦中惊醒过来,身旁的南宫瑾看着一脸的惨白心疼不已。
与此同时他也正受着梦魇的困扰,只是他的梦和傅灵儿却截然不同。
他的梦中漆黑一片,行幽邪路,行十余里,至一水,广不数尺,流而西南。隐隐约约间似乎还能看到一座断桥,桥下甚为浑浊,其水皆血,而腥秽不可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