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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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自为之!”话音刚落,人已不见踪迹。
  柳轻烟轻轻的直起身子,那娇弱的身子看起来更加娇弱,拂去额头上并不存zài
  的汗珠,才长长才嘘了口气,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即也在原地消失了。
  “梦夕,等下我就要走了,你可要好好修liàn
  哦!”轻烟在梦夕后面,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梦夕点了点头,问道:“楼主这回是要去哪?”
  轻烟神情带着点失落,轻轻一笑,道:“是啊,说是修真者,其实谁能知dào
  ,我们连凡人都不如,不如他们自在啊!”
  梦夕若有感悟的点了点头,道:“楼主还没告sù
  我,此行是要去哪?”
  轻烟微怔,失笑道:“玄辰宗,浩公子曾在哪里呆过。”
  梦夕玉脸一横,冷声道:“楼主,请勿再提起此人!”
  轻烟怔住,呢喃的问道:“你竟能真的如此绝情?还不是爱之深,责之切,责备的还不过是你自己而已。”百载尘世,又怎能不懂世间之情,现在就此,她也只能抱一苦笑。
  像是被说中心事,梦夕身子一颤,感慨道:“楼主,那你说我该如何,我不能成为他的牵绊啊……”
  轻烟垂下眼帘,似是有些失落,道:“可怜你们俩个啊,痴情却要做作绝情,真不知dào
  你们何时才能是个头啊……”
  梦夕苦涩一笑,道:“楼主,我想临行前,你必定会有事交代吧,请说吧!”
  轻轻一笑,丝毫没有未梦夕的猜测准确而感到诧异,接着道:“正是,梦夕果然善解人意,若是对他也是如此,那就……”看着她低垂的发丝,几许的落寞,轻烟忍住不在继xù
  说下去,正色道:“你可知dào
  ,欲烟楼是阴阳双修的门派,虽然其他的修真功法也是有,但是差距之大,我也不敢猜测,梦夕你觉得吧。”
  梦夕失笑了,转过头去,道:“其他功法就好,我不求其他,只求能与之长笑!”
  轻烟点了点头,道:“梦夕,你终于还是说了!”扬了扬眉,似乎在得yì。
  梦夕摇了摇头,道:“就算我不说,楼主已经能猜出来,梦夕何必苦做遮掩。”轻轻一笑,接着道:“楼主,你就教授我功法吧,勿在浪费时日了!”
  轻烟深深的看一眼,笑道:“看来你已经是等不及了,好吧,这些功法古籍你挑一本吧!”说完,像是戏法般从手中变幻出十来本斑驳的书籍,淡笑的看着她。
  “就这本吧!”梦夕指着那古籍上扭曲的写着《缱绻仙凡》,说道。
  轻烟看着那坚定的眼眸,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道:“看来你已经决心了,我便不在多说,这套功法想来也是适合你的,正是以曲为辅,以你琴道的造诣,怕也能精进飞快!”不待她回答,便接着道:“以梦夕的天赋,自然这些枯燥,艰酸的文字,奈何不得你,你就潜心修liàn
  吧!”
  梦夕点头,问道:“楼主此刻就要出门?”
  似是有些无奈,柳轻烟感慨道:“是啊,梦夕下回可不必这么善解人意,在我看来多少也像是赶我走一般。”
  梦夕哑然失笑,道:“梦夕不敢……”还未等她说,柳轻烟已经伸手打住,似乎名如轻烟,人也如轻烟,不待她诧异,便已经不见踪影。
  梦夕只好收回心神,静静的看着躺在桌上的古籍,茫茫的翻了书页,又紧紧的盯着古琴看,却不知她是沉寂在书籍里,还是沉寂在思绪里。
  她在茫然,羽浩何尝又不是在茫然。
  在卷卷的白云见,那耀眼的烈日下,羽浩伸开双臂,那一刻,似乎他在拥bào
  天地,更像是已经把天地拥入怀中,他的手中仍不忘提着那个酒壶,俨然间他已经成一个酒鬼,一个不折不扣的酒鬼,更是把寂尘送的须弥戒炼成了手中的酒葫芦。
  在这么高的地方,自然不会有人打扰,谁会没事飞到这么高的地方,跟他一样,来喝酒?
  可惜总会有人打扰他的‘闲情逸致’,来打扰他的,除了天语,又会是谁。
  迷离的张开太阳下懒睡的眼眸,只是一瞄,便继xù
  灌酒,根本就不曾想去理会她。
  摇晃着脑袋,问道:“是天长老呢,还是柳楼主啊!”
  天语此刻只是摇了摇头,也不理会他,顺着他的视线,也在凝望那异常刺眼的太阳,不见他转过身子,却悠然道:“梦夕此刻还在欲烟楼!”
  羽浩只是长长的哦了声,并没有回应,只是喝酒的速度更快了些。而后点了点头,道:“告sù
  我这些做什么,关我什么事?”他像是已经失望,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天语咬了咬牙,似乎在压抑自己的怒气,喝道:“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真是枉费了四灵之体的骄傲,废物!”
  羽浩一蹦而起,直直的逼了过去,天语也不防备,看着那如血的双瞳,瞪了上去,羽浩几乎是指着他的鼻子怒道:“你以为我想?四灵之体?什么玩意,怎么了,莫非你以为我不知dào
  你们的意图吗?玩我?来啊!来啊!”边说着边往后退,一双眼始终不理视线中的人。
  他和他,竟是多么的相似啊,这个念头只是在天语的心里一闪而过,他摇了摇头,道:“尊主的意思,我不敢妄猜,只是肯定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羽浩在此逼近,速度竟连天语的觉得诧异,咆哮道:“不是我所想的,那墙头村的事呢?小白的事呢?”本来他也想提梦夕的事,只是那事好像已经与自己无关,微张的嘴巴,终于不提。
  天语面对这等逼问,也不知dào
  该怎么回答,只是摇头沉默着。
  见他不回答,羽浩也不在逼问,静静的张开双臂,向后仰去,躺在白云之上,迷离的双眼深深的望着烈日,那眼中,除了悲恸与失望,居然连一点愤nù
  也不带,谁也不知dào
  此刻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他安静的像一块石头,不,应该是安静的像不存zài。
  天语却不忍看他如此颓废,摇了摇头,道:“有人在努力的不拖累你,你却在这颓废的浪费自己,我不知dào
  再说什么了,浩,保重!”
  除了灼热的太阳之外,和躺在白云间的醉鬼以外,四周只剩呼啸的风声,和那风中飘逸的长袍与白发,已经不见那身子有丝毫的动弹。
  “有人在努力的不拖累你,你却在这颓废的浪费自己”羽浩没有去想这句话,像是已经忘了,那双凌厉的眼睛,渐渐的无神。
  一片无人问津的小树林,像是从空中砸落一块陨石般,压断了树林中本傲立的树木,谁也不去问及这个砸落下来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树林中,砸落而变得狼藉的四周,一个人型的坑中,一个水蓝色的身影,轻轻的在笑,冷冷的笑,白皙的手看似无力的动了动,晃动着在面前的酒葫芦,一双血瞳慢慢的闭上了。
  一声如同惊雷般的声音,绵延出数十公里,附近的居民都能听见那句话里的愤nù。
  “又没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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