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欲烟楼主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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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浩已经数日不动,除了身边游躺的酒坛之外,他也不见任何情绪,他的脸上甚至泛着淡淡的微笑,像是开心,像是苦涩,着实令人道不清楚。
  他也确实不知dào
  梦夕现在的变化,也不知dào
  欲烟楼的转变。
  欲烟楼中:一切似乎依旧,依旧的竹榻上,依旧的伊人,依旧的古筝上,依旧的芊芊玉指,手指却没有动,婆娑在琴弦之间,一声嘶哑的弦音如同被遏止住一般,生生的掐灭。
  “楼主!”梦夕只是点了点头,双眼就沉寂在琴弦之上。
  柳轻烟淡笑,道:“尹小姐当真为了平凡而遣走浩公子的!”
  梦夕不知如何作答,良久也不回应一句,是她根本就不知dào
  该怎么回答,她只好选择沉默。
  柳轻烟却不顾她的表情,径直说道:“何必又苦人苦己呢,若是尹小姐怕自己拖累浩,我倒也有一个办法,不知……”
  梦夕转过头去,望着那双娇媚的眼睛,道:“楼主,有什么办法,请直说吧!”说完,便转回视线。
  柳轻烟深深的望着她,却转过身子道:“欲烟楼主!”
  梦夕虽然朦胧能猜到其中意味,依旧不明,问道:“楼主,直说吧,梦夕会思量的!”
  轻烟笑笑,转过身子,似乎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惊奇,摇了摇头,道:“我传你欲烟楼楼主之职,你随我修liàn
  ,往后便不必害pà
  自己拖累羽浩了,尹小姐……”
  梦夕怔住,苦涩一笑,摇头道:“修liàn
  之事可谈,至于楼主之职,梦夕不敢……”
  轻烟笑道:“你可知dào
  ,我可是有命在身,不能时常在这照料你,若是你潜心修liàn
  ,也能图个自己方便,若少时,我不在此地,你也可以帮我代理帮中职务,相信,以你的才智,定会帮我打理好的!”
  梦夕无奈一笑,点头道:“梦夕领命便是,楼主无须客气,只是这楼主之职,怕是谁也不服……”
  轻烟拍了拍她的肩头,笑道:“尹小姐不必顾虑,我自会安排,帮中大小皆有能听令于你,放心……”
  梦夕点了点头,轻抚古筝,悠扬的旋律在这幽暗的水底世界来回徘徊,似乎连那禁制也为之波动,诧异的望着轻烟,连手中的旋律也停了下来,似乎连古筝也寂静了。
  柳轻烟知dào
  她的意思,道:“不用看我,以你的造诣,修liàn
  时配合古筝,定成效非凡!”
  梦夕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纤指柔弱,琴声响起时,不复方才的惆怅,更像一阵催人杀戮的战鼓,不能掩盖其中的锋芒。
  她在轻抚古筝,浩呢?
  她在水底,浩也在水底。
  东海之大,浩一个人潜在水底,茫然的像一个大海中的细针,时不时的闪过渔民的渔网,也算到了深海之处,可东海这么大,他又哪去寻找那飘渺的紫君之物。
  可是他偏偏不信自己找不到,提着酒壶不住的往喉里灌下,边寻找着,却不知dào
  是否是老天的刻意抓弄,浩在这万米的深海足足寻找了三天光景,却丝毫不见那一丝踪迹。
  倒是在水中与鱼儿追逐了老半天,才穿出水面,望着苍穹呢喃道:“花翁啊花翁,你所说的东海海底又究竟是哪?”
  仰头又是痛快的饮下一口。
  泉州府中,一家名满方圆百里的酒楼——醉仙楼中,一个酒鬼正眯着眼看着手中的酒壶,喝道:“小二,来呀!”
  桌上满是狼藉的酒瓶,小二见状,不由的哆嗦一阵,酒楼中也不少有能喝酒的人,可是像这位怎么能喝的还真是不多见,小二问道:“客官有什么吩咐?”
  这个酒鬼正是在东海寻找不到一丝踪迹的羽浩,如同变戏法一般,手中一个暗金色的酒葫芦在指尖打转,朝着小二扬了扬眉,道:“来,帮我把这酒壶装满,装上你全酒楼的酒,这个东西便给你!”
  不过是他在海底随手捞来的一颗珍珠,直看的小二下巴都快掉出来,那绝对是极品的珍珠,只怕连进贡的珍珠都不及这珍珠的三分之一大小,小二虽然不识货,至少也懂得人情事故,不敢轻易接下这个,忙道歉道:“客官,抱歉,抱歉,我找掌柜的来!”
  浩也不多说,只是冷笑一声,喝道:“快去,公子我等酒喝呢!”声如惊雷,震得房梁上的灰尘不住的洒落,原本此间议论此人无礼的人,霎时闭上了嘴巴,他们也不想为了口舌之快而染上灾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掌柜的晃动着他肥硕的身躯,细眯的眼缝中盯着的却不是羽浩,而是他手中的珍珠,那足有半掌大小的圆润珍珠,不管从哪方面看,都足以买下整座酒楼,而眼前的人只要买一壶酒,这不是……掌柜自是老油精的人,见这个大便宜哪有不占的道理,忙笑道:“客官真要用这个换一壶酒?”怕是小二听错,不免的在问一句。
  羽浩眯着眼,看这这个势利的人,冷笑道:“正是,快去!”丢过珍珠和酒壶,就是提酒就喝,不再理会掌柜的嘴脸。
  慌忙的揣如怀中,四下环顾,好像怕被人觊觎一样,乖乖的陪笑道:“客官稍等,这就来!”
  良久,羽浩的酒都已经干了很久,掌柜还不见上来,终于等不耐烦了,稍稍探知方位,径直朝酒窖方向走去,在众人的注视下,那水蓝色的身影隐入帘布之后。
  “你说这位,又是哪家的公子?”对着那远去的背影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了,原本坐在羽浩对面的两位老者忍不住的议论起来,只是一灰一白的装束,倒也另人耳目一新。
  白袍老者不理会黑衣老者的问话,径直喝了口酒,摇了摇头。
  羽浩接过掌柜递来的酒壶,不顾他那憋红的胖脸,笑道:“能装的只有这些?”
  掌柜的微怔,红红的胖脸难为情的点了点头,已经把怀中的珍珠掏了出来,眼巴巴的看着珍珠,在看着羽浩。
  “把那一缸酒装了!”羽浩指着角落的一缸酒,笑道。
  看着两人激动的装好酒壶,羽浩只是接过酒壶,酒楼中已经不在有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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