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皇兮皇兮从我栖18

  躺回床上实在是睡不着了,就坐在床边,看着东方出现的鱼肚白变成橘红色,太阳爬出来了,我叹了一口气去开门,呆愣了一会儿,回神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一群人唏唏嚷嚷往大门外冲,我好奇也跟上去,问了一个人,说是比武要开始了,所有人都想去看热闹,我闲着也是闲着……而且,我对戴面具的白衣人很感兴趣,于是也跟着一群人走。
  那是一处铺满沙子的场地,目测不到边,不能以丈量,总之场地非常大,声势浩荡,击起一阵鼓声,然后就看到一身皇服的冒牌货清爽的上了高台,细辛也来了,穿一身粉红的厚外衫,妖艳的跟狐狸精似的。
  我挤过官兵群跳起来使劲往里瞧,身体被推来推去,终于瞅出个空档给挤进去了,刚迈出一步,胫子就撕扯的疼,襟子被人揪住给提起来,我疼的发抖,下意识就去咬他。
  那人跟老鼠一样吱吱乱叫,兵器掉到地上“砰”一声,抱我吓的头皮也乍开了,护卫揪我的头发:“闲人勿进……觉悟了吗,受死吧!”
  我把头抬起来迎着阳光对上冒牌货的眼睛,他的眼睛变成一个月亮朝旁边的人说了句什么,然后就移开视线专注着空场地,那护卫把拳头朝我悍来,我低下头在他下手之前狠劈他脑后,他跟泥巴一样瘫软在地。
  周围的护卫怪吼一声团团转住我:“有刺客,杀了他!”
  领头的护卫凶神恶煞眯着眼睛,手中的长枪猛刺我,长枪伦到半空他连人带枪像散开的烟火快快乐乐炸向天空,我耳晕目眩眯起眼睛去看他飞到半空的身体:“呀……好大一只鸟!”
  低下头时看到细辛站在我面前,吹吹拳头冲我笑,我咧开嘴巴:“细辛,你好帅!”
  细辛的脸明显红了红却没有说话,然后领我跟他上了高台,这台子搭的很宽,细辛重新站到冒牌货旁边,我可不想跟冒牌货有关系,于是站的远远的不停勾搭着脑袋瞄场地中央站着的几个人,数了数,一共十二位。
  个个英姿飒爽,威风凛凛,我看到最首站着一个黑衣人,肌肉结实,硼起鼓鼓的肌理,一看就不好对付,面皮子果真很黑,四周围坐的官员一个个喊好,喊一声,黑脸就笑一下露出一口白牙,黑面,那就是靠家族关系爬上去的米虫卓……卓什么?不过,那不太重yào
  ,我眼光瞄过一排人终于在末尾找着一个高挺的身影,白衫飘飘,随风欲去的味道。
  银质的精致面具,英俊的轮廓,头皮扎成一束软软在身后拂动,是很道骨仙风。
  巧儿?……巧儿是这个样子吗?
  我想起巧儿双手叉腰敲我脑袋的泼妇形象……
  巧儿不会这么酷吧,我心里直嘀咕,睁大双眼试图在面具人身上找到巧儿的踪影,可是相隔太远……实在是无法看清。
  击鼓了,所有人都在尖叫,跟待宰的猪一样。
  我往前移了移,离前高台越来越近了,十二个人一排边站着,衣角飘扬,我狠狠盯着那张银质面具,恨不得在上面灼烧出一个洞,刚攀爬上围栏就被身后的人捉住了,转过头去看到冒牌货在卫兵身后冲我在笑:“干什么呢?”
  我下意识瞄了细辛一眼,他正看着冒牌货,眼中难掩的情愫,心痛,哀伤,埋怨……男人的感情,真的很复杂,那实在跟我没关系,可我那么可怜细辛,我顿了一下说:“我吹风呢!”
  冒牌货看了看天:“这会吹风?”
  我实在不想跟他说话,他那张脸跟绽放的花一样,笑一下就发光一下,灼的人眼睛都疼,没事笑那么**干什么,我看……我看细辛也不差嘛,可是干嘛都爱一块儿去,分点爱给女人不行吗?
  要求的喜欢实在是很下贱,而且很麻烦,什么都益于言表,我走到冒牌货手下让他伸出的手可以摸到我的脑袋,我真跟一条狗没什么区别了,心里呕的很,冒牌货勾起唇角,抬手抚了抚我的脸:“怎么,心情不好?。”
  这么亲蜜的动作,我又去看细辛的脸色,细辛的脸色有些发白,握紧的拳头有些发颤,我看的有些难受,想说句话来安慰他,可声音卡在喉咙里发不出声来。
  冒牌货看到我打量细辛的眼睛,抚我头发的手掌很明显一顿,他冷笑一声:“细辛,可以开始了,去吧。”
  细辛哀伤又沉着的看了冒牌货一眼然后走下高台,我站起身不由自主叫他:“细辛……”
  细辛没理我,冒牌货摸我头发的手也放开了,似乎把我当作挡剑牌一样利用,我心里憋闷的慌,气不打一处来,想得没想破口尖锐的质问:“你这是干嘛呀,为什么让他走?”
  我还欠了人家三十纹银呢,虽然对我来说实在不多,但我现在可一个子儿都还不上。
  有钱的是老大!
  我怎能跟细辛抢男人呢,我虽然没有多聪明,但也不笨,这个理我还是懂的。
  “怎么,你喜欢他?”冒牌货笑的高深莫测,手指有节奏的拍打着扶手。
  我忍不住讪笑:“怎么可能,你是皇帝,他是臣,放谁跟前都会选皇帝嘛……”
  他向我笑笑,若有所思,似乎对我的解释不屑一顾,我原本想说的也不是这个,于是各自心怀鬼胎沉默。
  凭空敲起一声巨锣声,我吓了一跳忙抬头去看,一身整洁宫装的公公作了个辑,跟冒牌货耳语了一阵,大概是先点名,各自耍一翻拿手的看家本事再相互比试,公公指手划脚比划了一阵,头上灰色帽子歪了一歪,样子有些滑稽:“卓景生。”
  站在首位的黑脸男人立kè
  向前站了一步,周围一阵欢呼及口哨,那公公那满yì
  的点头,回头跟冒牌货说:“陛下,这位是荣王的亲侄,年岁二十有六,自幼在少林长成,身怀绝技,众大臣对此人胸有成竹。”
  冒牌货喝了一口茶,对那什么荣王实在是不感冒。
  他看卓景生的眼神跟那天让我跳楼的眼神实在没什么差别,表面默不作声的随和,其实内心不屑一顾。
  依次报了名字,好不容易轮到戴面具的那位,那公公愣了一下,很仔细的盯着手上的小字条,半响才迟疑的开口:“纳……纳兰苍术。”
  “纳兰?”冒牌货想了想:“这姓我鸿南大概是没有的吧?”
  公公脸色很不好kàn
  :“此人据说是半途误打误撞入选的,身手倒是很利索,命贱而且技长,如果利用他的话倒省了很多麻烦,奴才也是刚知dào
  他姓纳兰,那依陛下的意思,要把他赶走?”
  冒牌货似乎笑了一下,又似乎没笑:“他有胆来,朕就有胆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