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色字头上一把刀 16
这药原来这么厉害,那怡花坊的美人可真是个猛人,这种药都拿的出手,不过,这药要是真能撒在芹菜头上,然后折磨的他欲仙欲死,看得见摸不着,那种场面一定让我暗爽在心头,寻个机会是要适适。
只是,芹菜不是喜好男色吗,还跟男人这样那样的,怎么又惹了个美人,莫非芹菜是个双性恋变态……
不愧是我第一眼就瞧上了男人,那么与众不同……我苦笑。
巧儿天天往郊外跑,更不太搭理我了,她整个人瘦了一圈,却精神了很多,没错儿,这坏家伙没我管着,她就来劲儿了。
话说,那房子本来我是不打算上盖的,可巧儿说了,那钱是她的私房钱,屁点儿莫家的公款都不曾挪用,这点儿我到是信的,巧儿这死东西啥都不如我,就是比我懂的敛财,难得她想散财普渡众生,菩萨的名头还落在我身上,白得的好人名头,不做白不做是不。
千日醉果真厉害,都几天了,我全身都是虚软的,除了偶尔下床晒晒太阳,啥都不能做,捧碗扒个白饭都那么费力,这种感觉,真是坏透了。
莫长卿那个小美男突然跟我走的很近,说不准儿是讨好我,也说不准儿是打我的主意,可是他装的那么像,我愣是一丝阴谋的味道都没嗅出来,我的魅力还没那么大吧,大到他跟我笑的那么好kàn。
笔锋轻轻触在纸面上,乱轻八糟画了一堆就出现了几个下手劲道的大字,然后莫长卿就抬起头来朝我露出很具感染力的笑容,我禁不住随他一起上扬唇角。
“你来!”他把笔递给我。
“哦……不过,你写的什么?好像很漂亮的样子……”我凑过脸去,虽然只认得其中几个字,却仍是模有样的依葫芦画瓢。
“君为女萝草,妾作冤丝花,轻条不自引,为逐春风斜百丈托远松,缠绵成一家,谁言会面易,各在青山崖……”他轻轻地念,眼神很深遂也很蒙胧。
“……什么意思?”我挠挠脑袋有些不明白。
他朝我笑笑:“没什么。”
我又恨自己没念过书来着,他的眼神很奇怪,就像活了千年,看透仓桑似的,人跟人之间的差距就是那么明显,像莫长卿这种人往哪儿站都是那么显眼,一副很有才华,很了不起的样子,而我只能用钱烘托出来,私底下还是一个没见识的小卒。
只是他的身体似乎也跟芡实一样很差,老一副活了今日就没明日的样子,芡实咳嗽是很厉害的,别人看着也难受,而莫长卿似乎更善于隐瞒,他的痛苦好像就只有他一个人知dào
,我就见过他一个人偷偷捂着胸口,疼拧了双眉,满头都是冷汗的样子,有人走过,他都会装作若无其事的笑,然后只剩他一个人煎熬。
从没见过这种怪物,我要是哪里难受是决对藏不住的,好不容易不再受欺负了,就得换我欺负别人,当然,我痛苦,别人就更不能快乐了。
有一种人生来就是好人,有一种人生来就是坏人,还有一种人生来是个普通人然后就变坏了,那是我自己的写照。
他背过身去,给了我一个瘦削的背影。
瞧瞧,胸口肯定又疼了,若是疼,哭一下又不会怎样。
我搁下笔然后凑过脸去,看着他顶着一头的冷汗对我露出无害的笑容:“怎么了?”
“哦哦……没什么,我就看看。”我重抓起笔,在纸上划了几下,只滴了几滴墨汁,按了几个黑手印,他回头对我微笑:“拿反了。”
“呃?哦。”我又瞄了他一眼,眉头是皱的,唇边的笑容却一点也不牵强,自然的不像真的。
他转过身去往外走,我就没心情写字了,跳起来就去抓他:“哪儿去?”
“给你端水洗手。”我盯着我拽着他衣袖的手,很无奈地抬头。
“哦哦。”我尴尬地收回手,对他傻笑。
他没说话,然后继xù
往外走,对我弄脏了他的衣服的事一点也不介yì。
我怕他找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跟芡实一样突然就死了,不知dào
为什么,看到他瘦削的背影,我就很心疼,不知dào
是不是因为母性的关系,或许只是他长的很像传说中的好人,而我这样的坏人喜欢接近好人罢了。
“如果疼的话就告sù
我,不要一个人忍着。”
嘴巴总是比脑袋快,在我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而话早就说出去了,他似乎顿了顿,又似乎没止住脚步拐了一个弯就不见人影了。
这个莫长卿很多变,总是很有心事又很有心机的样子,其实一个人举头望明月想别人都不知dào
的事一点儿也不酷,要有什么事儿藏在心里发腻了,变烂了,总不是个好事儿,你说,他一个社会小青年干什么总一付心事重重的死样子。
我转过身去胳膊就被人拧住了,我很不耐烦地咬唇,我肩头上的这个小爪子很不怀好意,想要把我捏碎了却又犹犹豫豫地感觉,我转过身去看到了一双漂亮的眼睛,绯红的小袄子,称的小脸蛋儿跟三月的桃花似的。
她瞪我的眼神,说不上什么感觉,似是藏了不为人知的东西,想让我知dào
又不敢让我知dào
的蹉跎,幸好,这回她再没有用巴掌来迎接我,我可深切记得上次把我打蒙了的事儿。
“干什么的?”我想做的威严一点儿,可还是那副懒散地样子。
“……我……我只是……”她低着头,攥着衣角揉捏,要说不说的样子急死人了。
“干什么呢?”我等地无聊了,把手指印在宣纸上盖手印,一个个小黑轮廓慢慢扩散,像没头绪的心思,乱七八糟的。
“十一娘为何跟六哥走的如此亲近?”她一咬牙把想说的话全抖了出来。
“呃?”我愣了愣,下一刻不高兴的沉下脸:“关你屁事。”
她漂亮的眉头皱了一下,然后很不高兴地说:“上次我瞧见是六哥抱着十一娘回来的,你们是干什么去了,六哥必竟也叫你一声十一娘,你怎么能跟他有干系……”
这哪儿跟哪儿啊?
话说捉奸捉双,捉贼捉赃,我还啥都没做呢,怎么有人跑来跟我质问了。
见我不说话,她似乎抓到了把柄,猛一甩袖子苦下脸:“我就知dào
……母女二人同勾引一个男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我早该让六哥离你远一点……”
这句话我早听七八百遍了,耳朵都磨出茧来了。
所以我没生气,只是愕然,愕然到差点摔到地上去,感情这位小娘子,不对,是小姑娘在吃醋呢,可惜,我上次是想霸王硬上弓来着,可惜强奸未遂,到换我尴尬了,再说了,要不是那个什么破春药,我能动我儿子的心思,莫非是嫌我在外头的名声还不够渣?再说了,左一声六哥又一声六哥的,叫的多亲热啊,又不是新婚燕尔。
“我跟他能有什么干系啊?”我把手伸到茶杯里搅了一圈,杯沿都变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