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色字头上一把刀 12

  “喂喂,你有兄弟没有?”我跑过去拽他的胳膊。
  他扭头看我,不发一言,眼神有些诡异,蓦地五指突然收紧攥着我的胳膊将我按在墙上:“是有过,可是……没了。”他咬牙切齿的声音,我遮住耳朵都能听见,要是放几颗石子进去,保管能听到“咯嘣咯嘣”嚼豆子声。
  我立即识趣的朝他傻笑:“干嘛干嘛?”
  “你看不出来?”他将另一只手抵在我头顶的墙上,漂亮的小脸蛋儿逐渐靠近,眼眸中熠然的神彩。
  “??你暗恋我?”我试探地问。
  “呃?”他顿时傻眼。
  “还想勾引我?”
  “……”
  “喂,不行啊,你是叫我六娘的,儿子怎么可以追求娘亲呢,不行不行。”我捂着脸为难地摇头。
  他脸上滑下几条黑线。
  “胡说什么……。”他的手指往下,然后捏住我的脖子:“我现在杀了你可算是易如反掌。”
  咦?这下换我傻眼了,这家伙还想杀我呢,我心里飞快冒出一个念头,抄家伙捧他!于是我迅速的环顾四望,眼珠儿溜转了好半会儿,愣是一个称心的武器也没瞧见,只好向他假笑:“好汉,饶命!”
  昨儿晚上还替我说话呢,现在翻脸比脸天还快……我越来越不懂男人了。
  “这会儿杀你跟捏死蚂蚁一样容易,可惜……杀了你似乎也不值得。”
  “哦?”
  “你必竟也在郊外选了风水宝地翻建新府邸,我又何必拿以后的日子跟你赌这口气。”
  “……你到真是聪明。”我想明白了,巧儿跟我说过了,说是要重建一座屋子给那群大小垃圾住,以免,哪一天他们突然来劲儿了就把我给干掉了,不过,这样的担心真是多余的事儿。
  因为,通常来说,欺负人或者把人干掉的事才是我的手段吧。
  只是,我还没应允,巧儿那家伙居然背着我做那种下三滥的事,他究竟是吃谁的饭,听谁的话,我虽然有的是钱,建个宅子也就跟打破几个碗似的,但是那钱得花的我心甘情愿,否则没门儿,我可没那么大的肚量。
  普度众生那是菩萨的事儿,跟我没关系。
  我说呢,今天早晨怎么没见着那些大小垃圾,原来跟巧儿跑了,什么事我总是最后一个知dào
  ,他们到是相亲相爱,就我一人充当坏人的角色,活着也是受罪,那不如全死了才清静呢。
  “你们到是好,花我的钱也不跟我打声招呼。”我气极败坏的推开那厮往街上走。
  “这不是你的意思吗?”
  “……什么?”我扭过头来疑惑地望着他。
  “巧儿前些日子不是说了,你想必也是知dào
  的吧。”他跟过来,苍白的笑容与他身上素色的衣服交相印辉。
  “……是吗?……房子着手动工了没有?”我会有那么好心?这房子能建起来才有鬼。
  “那到没有。”
  “这还差不多。”我满yì
  地点头,然后又看了他一眼:“喂,有空没,跟我买衣服去。”
  “呃?”
  “我给自己买些男装穿穿看,顺便带你晒晒太阳,跟白斩鸡似的……”
  “……”
  你睡觉的时候,天上掉一个美男子到你怀里,几率是百分之十,你看上他的几率勉强算个百分之十,他看上你的几率估且算他个百分之三十吧,而他是个断袖也算百分之十,他选择男人不选择女人算百分之三十,那他愿意跟你的几率还剩多少?
  再换个说法,我要是个男人,几率是不是就大一点呢?
  拐个弯就到了离市集最近的布店了,左一排整齐的男装,我兴奋地挑了一件最小号然后往身上套,穿好了就凑过去转给那厮看:“瞧,好kàn
  吗?”
  “……不伦不类。”
  “混帐东西……那我问你,像男人吗?”我又转了一圈给他看。
  “不像……还是女人。”他很坚决,一点也不懂得看人脸色。
  我恨的咬牙切齿,恶狠狠自齿间迸道:“呃……你可真是老实!”
  没有合身的衣服,那我们再转移阵地,朝街心跑去,那厮似乎没什么心情,但还是一步不落地跟在我身后,蓦然回头的时候看到他漂亮地小脸因为吃力的走路不自然的染着一抹酡红,像朵盛开的桃花,我突然发xiàn
  ,偶尔被一个美男子跟着感觉还是瞒爽的,只可惜他是那个老男人遗传的,要不然我就把他拿来疼了。
  天气越来越冷了,今天似乎还是市集,人挤人,脚尖碰脚跟,我拉着那厮的胳膊在人流中穿梭,汗流夹背到气喘吁吁,临了被人踩了一脚,我痛叫了一声倒在那厮身上:“可恶,那个王八羔子踩我!”
  他没说话,只是僵硬地站着,像是只要动一下就会被我传染到病毒。
  “这么爱跑,那赏你们几个钱留作开路费吧。”我抓了几把票子随手扔到半空,碎银子跟银票像雪花跟冰雹一样噼里啪啦射到人群里,人群愣了愣,下一刻像被扔进了一包炸药,一下子炸开了锅。
  人群争先恐慌后去抢钱,爬了一地,你踩你我踹他,有小孩子惊吓地哭声,还有为抢钱而大打出手的吵闹声,有钱也能让磨推鬼,刚刚高高站着的一群人,此刻还不是都趴在了我脚下,我哈哈大笑,拉着那厮的手在人群缝隙中穿梭。
  他的手掌很热,温湿的,像是发烧了,我扭过头去看他,就看到了他脸上隐忍的怒意。
  “你都是使这种手段让人降服的吗?”
  “是啊,很管用不是吗?”看到他的脸色我就猜到他要说什么了,他愿意用他的美色与正义说服人,我什么都没有,当然只能用钱,况且,这通常是最有效的。
  他突然不说话了,他能说什么呢,我的理由这么正当。
  这条路上人少了许多,衣着光鲜的男人到不少,美男子养眼,看多了也能养心情,我拉着那厮往对街的衣服店跑去的时候,感觉一股蛮力将我拉了过去,转头看时,原来是有个女人拉住了那厮。
  咦咦?这厮也跟外头的女人有关系?男人怎么都那么不安份啊,这厮现在这样子能跟人这样又那样吗,别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之后被人扔掉,那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