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幻做梦依稀19

  这里头我一个人也不认得,我小心的缩着身子挤过络绎不绝地人流,有一瞬间感到很恐惧,有巧儿在身边时,我一点儿也不需yào
  担心,虽然他总走在我前面,但是会替我把挡路的人像扔垃圾一样踢掉,虽然她不喜欢我,至少对我来说还算是个宝。
  可是她居然就为跟我争辨小姐夫人的身份气走了,想到这里我就非常非常地恨她,恨不得抓她过来杀她一千遍啊一千遍。
  为了身份这个问题,她就真离开了……以后就要一个人打拼了呀,我有些兴奋又有些惆怅。
  跟人打听说王爷还在里头的里头吃酒,我一下就烦了,借口骂了那个人狗奴才就往走廊里头跑,想这王爷太敛财了,王爷府建小点会少块肉哦。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我在走廊上左探右探,又摇摇晃晃来了个人,这次我学乖了自动让开一条大道,心想这次总不会再被撞上了吧,谁料那人仍是毫不留情往我身上扑来,我勉强露出一线苦笑:“救命啊……!”
  虽然说世界大同,断袖无罪,但我可是很正常的,可这样投怀送抱的也太少见了吧,我说这家伙是不是故yì
  的呀?
  她一身白色的衣服跟鬼似的,可是可以嗅到她胫间传来了幽香,虽然这个白衣女鬼把自己收拾的乱七八糟,但好歹也是个女人呀,于是我很温柔的扯她的头发:“喂喂!”
  白衣女鬼嘤咛一声似乎醒了过来,抬起头,下一动作就是掐住我的脖子:“呜……呜呜……呜呜呜……”她呜呜咽咽哭开来,下手也软绵绵的,我被她压的不耐烦了就用力掐她的头发,她突然爆走,一把纠住我的手头使劲扯。
  我痛的两眼泪光直窜:“痛痛……救命救命啊!”
  “呜呜……他不要我了,为了一个下贱的婢子不要我,好没有天理……呜呜,你说,她是不是该死?”她瞪着两双红通通的眼睛,哭的直喘不过气来,泪珠一串串掉在我嘴边,有些熟悉地味道,咸咸的还带点儿苦涩。
  “你说,她是不是该死?”她猛的捏住我的脸郏使劲往两边扯。
  我痛的直掉泪:“轻点轻点,肉要掉了……是是是,该死该死!”运气好背,怎么尽遇些稀奇古怪的人物?
  屈打是很容易成招的,不过,所有人都该死,都死了才清静:“啊啊啊,肉真的掉了,放手,你放手!”
  我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拨开她一头散乱的头发就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来,那两双爪子自然垂在两侧,两人就以暖味的姿势对望,好半响我拍拍她的脸,奇怪地问:“死了?”
  “呜,你才死了!”她娇喝一声,莫名的销魂,瞪了我一眼的妙目也是风骚入骨的。
  咦咦?是个美人啊,我猛盯着她直看,没一会就感慨起来,美人就是美人,就算收拾的乱七八糟还是美人。她见我盯着她看,似乎受了委屈哇一声又哭出声来。
  我忍受着摧人脑的魔音回瞪着她:“哭什么,不要你了就不要你了呗,哭顶个屁用呃。”
  “可是……她生了一双娃儿,越来越得宠了,我下不了手,活着真难受还是死了好,落个清静。”
  是的,都死了好,落个清静,但总不能糊里糊涂就两腿一蹬啊,只是这样娇滴滴的美人儿,连哭都这么含蓄,为什么要死呢,她生了一双娃儿,她又是谁?
  因为别人能下崽子,自己就得死了?难道她不能下崽子?
  我很迟疑地望着她:“你不能生啊?你要是生它十几八十个,一定比她得宠!”难道做母猪就受宠吗?什么逻辑?
  “谁说我不能生的,我很能生很能生,只是他不要我,他居然喜欢那个贱婢,那个贱婢是我带过来的婢女啊,这怎么办才好,我娘家人会怎样看我……呜呜……”
  “咦咦咦?你说话我听不懂呃,贱婢是谁?生了两个娃娃,我听说王妃也生了两个娃娃呀!”
  “呜呜,那两个丑东西才不是我生的,他却对外宣称是我生的,背地里将那个贱婢宠上天了……”
  啊啊啊!我瞠大双眼盯着面前这张美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俏脸,难道我拣了一个王妃?还是个侯门深闺中的怨妇,咦咦咦?我乐不可支的盯着她泪洼洼的脸:“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生了两个崽子的王妃?”
  她看着我,有一瞬间的茫,半响反应过来一下扯着我的头发直往地上按:“我就是王妃,但我没下崽子,气死我了……”
  十指收紧,揪的头发连着根的痛,我气急败坏地吼:“轻点轻点,头发掉了……你这么伤心,还不如死了,死了就干净了,眼不见为尽是吧,死了你想怎么样折磨那个贱婢都没关系,啊啊……轻点……痛痛。”
  “死了……就行了?”她怔愣着松了纤长的手指,盯着我直发呆。
  我泪汪汪地揉着头皮,好一会儿见她还跪在地上发呆没好气道:“是啊,死了就行了,死了没人逼你做个敢怒不敢言的怨妇,你想怎样折腾就怎样折腾,去死吧去死吧,闹死人了。”
  这种蹩到发疯的怨妇还是少惹为妙,揉着头皮转身走了一步却被绊了一跤,肩膀撞在槽栏上胸前系着的胸花便掉下去了,啊啊,那可是我娘平日里喜欢的东西呀,怎么掉下去了。
  我急不可耐重回头往下冲,临近那个醉妃却被她拉住了:“掉下去了。”她呆愣愣地说,漂亮的眼中的一片虚无。
  “是啊……”我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
  “我帮你拣……”她又痴痴说,虚浮着脚步像个没有生气的布娃娃。
  “咦?哦哦……”
  眼前一虚晃,那抹白色的身影爬上了横栏散开衣袖像风筝般飞了出去,“碰”一声,黑色的发丝散绕,自胫子往上开始渗出鲜红的血花。
  我不由自主想起我跟巧儿吵闹时摔碎的花瓶,这个王妃跟就那花瓶一样,一下子就摔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