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一八章 变化和胡乱分析(中)
不知道是自己的第多少次感叹,嘉比里早就记不清楚,也没有去记下的必要性,因为过后还会有更多,直到叶捷琳真正成长为一个合格的领导者才算结束。
接上自己的话,阻止的想法变成了如何保证行动可以顺利进行,且具有很高的安全性上。或许从一开始,嘉比里的脑袋中就下意识的准备好了两套说辞,分别对应不同的情况,只是作为她本人,似乎对此并没有一个清晰的了解。
“二十天时间,全部都得花在路程上,这是解决不了的。你的人手大都汇聚在马诺马,及其周边地域,帝国其他地方很少有自己的据点。”嘉比里从简单的局势分析开始,“真想去了解最近黑市中流传出来的信息的真实性,人员上需要做筛选。涉及两类,一类善于侦查和收集分析情报,一类则是作为确定信息后,可以自己迅速根据当前环境与形势做出对应准备的人。”
“第一类人好说,到处都有,可从胖子阿托环的手下里调用几个,跟着队伍过去就行。但第二类人,无论在哪里都是异常稀缺的种类。这种人首先需要具有一定的实力,高于大部分手术者的平均水准线。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清楚的知道在一场战斗,或是一场时间过长的拉锯战中,高素质的手术者可以带来哪些优势,以及对敌人造成何种压迫力。”
“另外,对局势的分析,对战场的把控,对周围环境事物的利用,自身经验等等,都是异常需要的必须条件。第二类人需要这些东西。你不可能仅靠着通讯器就能隔着遥远距离在帝国边疆布置下属于自己的防御网络,得有一个人实际在那里接管指挥才行。”
嘉比里盯着叶捷琳,“不知道你心中有没有人选,但在我的眼里,除了你之外,你的整个队伍中还没有可以胜任此职务的人。你肯定不能走出这个驻地范围,即便有机会让你出去,马诺马的这个圈子就是目前你能活动的极限。一旦超过,没人可以保证能保护到你。”
“不知道雇佣军行不行?”终于开口说话,叶捷琳很意外的没有反驳嘉比里的话,反倒是在认真思考可行办法。嘉比里说出的那几点很正确,“一些强力雇佣军都在帝国边疆区域和灰色地带活动,黑市中很容易就取得一大批等待业务的雇佣军的资料与位置。若是可以靠钱来解决一些问题,就不会成为问题。正好那些雇佣军可以靠金钱去驱动,只是数量会比较大而已。”
“再则,我还能在家族中靠自身权利调用一部分资源作为对应报酬。无论是更加好的武器装备,还是医疗资源,亦或手术项目开发资料,都是那些雇佣军们所渴求的东西。这会让他们心动,并为之冒险。那群人本就是时常生活在锋刃上。”
嘉比里还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她思考了会儿才做出回答:“可行是一定的,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并且就以韦伯利军火公司的名头,也能成为一个吸引他们冒险的点。过后与之签署一份长期许可——可从帝国各韦伯利供应商那里购买武器,也足以让很多雇佣军接下这些活计。但是、、、”
叶捷琳心中意料到的转折点出现。
“你是妄想这些雇佣军在几支队伍汇合后,去战胜骑士侍从的队伍,以及一些家族精英带领的队伍?”
话语充满嘲笑,嘉比里的观点已经非常明显。“完全可不能。起初我还在想自己有些没有考虑完全,忘了雇佣军这类人的存在。但仔细想想,他们也仅能在一些小事件中发挥作用。这里不妨做几个数据对比。第一个是数量,这不用说,两方算均势,都不缺少人数。第二个对比武器装备,用来针对卡西亚的队伍,雇佣军的配置和骑士侍从比起来,完全就是民用和军用的区别,两者所执行与判断的标准都不同。第三个看实力吧,雇佣军除了领头与队长外,三阶段手术者的占比不会很大。大多是二阶段的人在支撑起一支雇佣军队伍的主力。”
“还有第四点、、、”嘉比里想了想,“我认为上面三点就足以否定雇佣军方向的想法了。”
“还是得从自身去考虑。”嘉比里躺靠在椅子上,酒杯中的酒也不想喝了,“敌人可是骑士侍从和家族精英,他们每一个单独拿出来都能让人头疼。想靠一些奇怪的方法去对付他们,未免有些小看这些人的实力与能力了。”
“还是要找到一个可以胜任指挥的人物过去。不过卡西亚出现在小国中,正返回帝国只是黑市中流传出来的消息。真假尚不能确定,有很多可疑的点。若我是卡西亚,悄悄返回帝国,再悄悄联系你,随后悄悄布局,设下陷阱,这不应该是最稳妥和有效的方式吗?为什么选择这种、、嗯、、有些张扬与不带脑子的做法?单纯想吸引注意力?我觉得不可能、、、”过后的话是嘉比里自己没有想清楚的点,同时也是信息缺失下,目前很多人没有明白的地方。
“去到帝国边疆会显得不理智,因为疑点很多。不去则感觉慌张,因为的确存在这种可能。”叶捷琳做下总结,“一开始就没有选择,我们这边。”
嘉比里点点头,看过来的目光在询问叶捷琳——那你准备如何去处理这种情况?
不理会嘉比里的神情、目光,还有一些语言,是叶捷琳日常的一部分。两人的思考时间开始变长。但两者都有耐心,各自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不是没有办法,我们这里还是有符合所有条件的人,并且各项能力数据还会超过很多。”叶捷琳将眼睛眯起,似乎看到未来某个时间段的情景。
“我也想到了一个人,突然在脑袋中蹦出来的。”立即回应的嘉比里坐正身体,“只是危险性质与收益成正比,有赌博的成分在里面。”
等到嘉比里说完话,沉默突然降临。
“或许我们想到的是同一人。”不久后,叶捷琳说,但立刻改口,“就是同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