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三章 躁动(下)

  “不出几天,你大概就不常常待在这个地基里了,大都是在外面到处跑动,巡逻或是执行特定的任务。”多伊尔在门口对卡西亚说,“有时你会看到一些奇怪的现象,比如帝国和远海共同国那边的人会很‘默契’地做一些事情,你到时候还是配合一下。我想这种事情,大概、、、或许、、、因为和平时期想要在官职上升迁确实不容易,一些不必要的地方断了别人的财路,这种事情在那些人心里的感受可能远比我们想象得深刻和严重得多。”
  卡西亚点点头说:“谢谢多伊尔中尉的告知,这些事情知道的,不会过多去干涉。”
  而后又在门口聊了其他的事情,卡西亚将车站普诺大叔的通讯器问题说给了多伊尔,因为在职务上与多伊尔没有联系,最后还是得亲自到通讯部那里去报告才行。在过来这里的途中发现了狙击手,后面谈论到了这件事情上。
  “还有疑似那个狙击小队成员丢弃的烟头,”卡西亚从棉衣服口袋里拿出纸巾层层包裹起来的东西,并大致描述了找到这些东西的位置,“若是有经过专业训练的猎犬,或许可以派上一些用场。但我认为真的要去搜索,队伍人数最好多一点为好,并且也要是有经验的老兵,并不能把这件事情当做是用来训练新兵用的,会出事情。”
  “谢谢了,很重要的东西,最近这一段时间也让我们头疼了很久。因为那狙击手杀得的人几乎都是我所在的火山七号仓库,我也是处理这件事的主要负责人之一。对于这种超远距离,并且打完就换地方的狙击手,还是很拿他们没有办法,我回去会好好利用这个线索。他们大概不会离开七号仓库附近很远,我想他们还会在这里游走一阵子吧。”多伊尔总算松了一口气,有了这些东西,即便得不出实际效果,但在最后的报告上也好说一点。上头追查下来,自己的责任也不会太大。
  就在这里分开,卡西亚关上门开始检查自己的房间,没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房间在顶楼,小窗户外的风景也不错。但视野的极限是建筑群周围的那一圈高大树木,年岁大都是超过了百年,高度普遍都比楼层高出一节。
  火山基地的历史大概是和这些树木差不多的,卡西亚想。建筑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重新维修,如果检查后的数据不足以居住使用,就会立刻推倒重建。战线基地要求严格,帝**方也不会想在这些地方出现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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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同一时间前后,在马诺马地域,奇拉安第家族近几年来最为繁华和热闹的家族晚会按照既定的日期举行了。规模很大,在奇拉安第家族自创建的历史上,也是完全可以排在前列的。
  奇拉安第家族派遣在帝国各地的族人们也在前几天就按照家族中身份与地位的不同,全部以比例分批次召集回来。对二十三大公家族其他姓氏家族的晚会邀请,也在很早以前,当奇拉安第家族放出会举行这个意义非凡的晚会的时候,就同时发送出去了。
  当然接受到邀请函的不仅仅限于二十三大公家族这个集合体内部。四方势力里,圣皇厅,国王家族亚斯图斯派系,以及七大巨头公司组成的商业联盟,都在同一时间接受到了奇拉安第家族的邀请通知。
  到场率是所有人可以想象般的整齐,每一个势力都派了与之身份匹配的人员,带上了价值昂贵的礼物和祝贺词。到场的人员在各自的势力内部都能说得上话,并且在某些方面也有专治的主导权力。
  四方势力对奇拉安第的这次晚会非常重视,可以通过靠单纯材料堆砌来制造骑士王的技术,所有人都感兴趣。听说其另外一个完美实验体成长了不少,现在已经可以短暂走出培养罐子一段时间了,或许会出现在晚会上。并且晚会也在一定程度和意义上代表着各方势力当前的态度,也就是第一次选择队列的问题了。
  当天最吸引人目光的不外乎只有那么几个人物,原十二圆桌骑士之一的麦格里,圣皇厅派遣过来祝贺的两名祭司,全部隶属于远疆,只是值守的地域不同。麦格里的老朋友丽苏曼就是其中之一。另外一人是个快要步入老年的人,一直弓着身子,头发白了一半,手里杵着一杆似金属材料的手杖,下端很尖锐,双手握着支撑的那一端确是人类半边脑组织的造型,配以猩红的颜色与黑色纹路。渗人的一杆手杖。
  名叫奥托,值守地域和丽苏曼挨着很近。丽苏曼是在无尽海的冰原上,他就在冰原边的一片巨大群岛。平常时间也都有往来,虽然年龄上差了一半,但就一些问题上却是很能聊得起来的。
  其余还能引起到场人员兴趣的,还有希尔家族刚晋升上将的名叫合洛?希尔的年轻男子,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年龄,确实值得在场的人注意,只要不在几年后各大势力的大清洗下死亡。除开合洛,就只剩下帝国矿源公司的人了。同样也是新鲜面孔,是矿源公司新进的元老议团的听者之一。以前是其公司的一名守夜人,手术阶段已经完成了五阶段融合有些时间了。但一直不曾露面,现在才被众多的人所知晓。
  帝国矿源公司和三元集团前不久在布力诺地区的事情“意外”被捅破了,涉及到特异龙类化石的贩卖,以及几个顶级科研机构一直不肯放出技术的固态红水银。在不久后由圣皇厅主导的一次帝国议会上,两家巨头公司因为此缘由,受到制裁,吐出了好些利益。连同几大巨头公司组成的商业联盟也受到了影响。
  剩下的人便显得中规中矩,大都成名已久了,名字早就被人们记在了心里,所以并未成为话题,只是以往的事迹偶尔被人提出来说了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