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六、折磨晏景的心事
“喂,大叔!”晏景拍掉褚薛然伸进自己衣服里的手,“就我们现在这种情况,你就不要再想一些有的没的了。”
褚薛然说道,“没办法,一碰到你,我就会情不自禁。”
晏景笑了,“知dào
你忍得很辛苦,那也得等我们的伤都好了才行。我们现在坐船都不行,更何况是做/爱。”
“不管什么对比从你嘴里说出来都格外滑稽。”褚薛然的视线一直落在晏景的身上,“你好像又漂亮了一些,整个人也比以前更加有光彩,我都移不开自己的视线了。”
晏景这样的厚脸皮居然唰地一下变红了,“甜言蜜语,老子才不信呢。”
“那你脸红什么?”晏景的皮肤很白很嫩,仅仅是微微发红,褚薛然就能看出来。
晏景捂着自己的脸,急了,“脸红说明老子气血充足,身体健康,能够长命百岁!”
“是是是,你说得对。”褚薛然把晏景的手拿下来,“很好kàn
,你不用捂着。”
晏景的脸越来越烫了,“不和你说了,我去找李妈,商量一下咱们中午吃什么。”其实晏景是去找李妈换药。
“不用了吧?”褚薛然不想让晏景离开,“李妈做什么咱就吃什么不就好了吗?”
“老子和你不一样,老子挑食。”晏景说完就离开了。
褚薛然觉得奇怪,褚薛然记得以前晏景说过他从来不挑食的,因为他经常吃不饱,所以能有一点吃的,他就很开心了。褚薛然明白了,晏景一定是有事瞒着自己,不想让自己知dào。
晏景走出卧室的门,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很痛苦。也不想想,整个后背的一层皮都快没了,晏景能不疼吗?刚才给褚薛然找盛尿容器的时候,晏景又要不停地弯腰,有时候还会不小心碰到后背,可把晏景疼得不轻。
什么叫做自作自受,晏景算是知dào
了。当时要不是为了褚薛然上了陈家瑛的车,也许现在自己和褚薛然都不会有事。
“事后诸葛亮,事前猪一样。”晏景忍不住开始骂自己。
晏景骂完自己,就下楼去找李妈。
“啧啧,这真是作孽啊!”李妈看着晏景的后背忍不住地感叹着,“这么漂亮的小伙子,竟还有人舍得下这么重的手,究竟是不是人呐!”
“李妈,你快点。好冷啊。”晏景主要是怕时间长了,褚薛然会觉得寂寞,晏景要快点上楼去陪他。
李妈果然加快了动作,“孩子,你忍着点啊。实在疼得厉害,就大声叫出来。”
“嗯。”晏景虽然很怕疼,但是当疼痛来的时候,晏景也能忍受得了,“唔!”
晏景的嘴巴咬着毛巾,心里想着,这老年人就是不一样,昨天卫禹封给自己消毒上药的时候哆哆嗦嗦的,都不敢动;这李妈,估计是把消毒水一下子都泼到自己的后背上了。
十分钟后,晏景的磨难终于结束了,“难道要天天儿换药吗?真的受不了,再这样来几次,我的小命就要玩完了。”
李妈对晏景说道,“用不着,下一次换药是半个月以后。这半个月里不能碰水,不能再伤着它了,正是长肉的时候。”
“李妈,你懂的好多啊。都快抵得上一个外科医生了。”晏景在李妈的帮zhù
下穿上自己的衣服。
“等你到李妈我这个年纪,肯定懂的比我还要多。这都是从生活里积累出的经验。”李妈突然说道,“哎,对了,你等我一下,有个东西少爷让我交给你。”
晏景猜测,不会是房产证之类的东西吧?因为最近晏景已经收到很多份这样的礼物了。
在被陈家瑛劫持之前,还有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子找到晏景,说要给晏景拍电影,拍个人写真集,还要把刚买的几套房子都送给晏景。后来这个老头子连同他的保镖都被晏景给打跑了,这应该是晏景最英明神武的一次反击了,因为那个老头子带来的保镖实在是太次了。
不一会儿,李妈手里拿着一样东西回来了,“你看,这是不是你落在这里的东西?少爷说是时候还给你了。”
“我的围巾?”晏景不敢相信,“真的假的?丢了这么久的宝贝居然还能找回来?谢谢李妈。”
晏景接过围巾,围在自己的脖子上,还是能感受到和以前一样的温暖。晏色,你果真还是舍不得哥哥。
李妈连连摆手,“不用感谢我这个老婆子。少爷说了,你让他找回了失去的东西,他应该也把你失去的东西还给你。虽然老婆子我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看得出来,少爷很感激你。”
“感激我?”晏景懵了,“怎么我的身边一下子出现了这么多傻瓜?”
晏景想,如果褚萧柯知dào
是自己的关系,他才会让公司损失六千万,那么褚萧柯还会感激自己吗?恐怕杀了自己都来不及吧?
晏景的脑袋开始疼了起来,这才是真zhèng
的自作自受吗?老天,我晏景就做了这么一件坏事,难道这么快报应就要来了吗?
“孩子,你怎么了?”李妈扶着看起来摇摇欲坠的晏景。
晏景摇头,“李妈,我没事。你去忙吧,不用管我。我这年纪轻轻的能有什么事?”
“行。”李妈说道,“我是该去给你们做饭了。”
李妈走向厨房,还嘀咕着,“今天中午要给你们熬一大锅骨头汤……”
晏景站在楼梯口,突然就心虚得不敢上楼了。
对人温柔的褚薛然,脾气急躁却心眼很好的褚萧柯,做事沉稳守着他自己底限的卫禹封……他们的脸庞在晏景的脑子里转来转去,好像都在张着嘴说着:我要保护晏景。
而晏景却越来越心虚,不知dào
该如何面对他们了。如果他们知dào
晏景接近他们的目的并不单纯,那么“保护”这个词也许就要换成“讨厌”了。
该怎么办?晏景握着脖子里的围巾,问道,“晏色,告sù
哥哥,我该怎么办?这条路,我还能走得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