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越来越艰难的路
这是褚萧柯涉足商业领域以来的第一次失利,没有想到就让楚怀集团损失了六千万,而且还处在自己刚刚上任总裁的关键时候。
褚薛然又在前几天回来了。
一切都卡得太巧了,不是吗?
褚萧柯不得不以为这是褚薛然在设计陷害自己,可是褚薛然温暖的外套以及坚定却温柔的话语,又让褚萧柯快速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褚萧柯猜测,如果不是褚薛然在耍小动作害自己,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是路方。
可是,褚萧柯不明白,自己与路方近日无仇远日无怨的,他为什么要害自己?
这是褚萧柯想不明白的地方,所以他也不敢肯定究竟是不是路方捣的鬼。
不管怎样,听到褚薛然说“别怕”,褚萧柯还真的不怎么害pà
了。不就是六千万吗?!损失了自己再给挣回来不就好了!
想通了的褚萧柯从冰凉的地上站了起来,“我们进去吧。那群老家伙还在等着我们开会。”
褚萧柯想把身上的衣服取下来还给褚薛然,却被褚薛然制止了,“你先穿着,进到屋子里面再给我。”
“嗯。”褚萧柯憋了半晌,说了句,“谢谢。”
褚薛然握着晏景的手猛地一紧,疼得晏景一哆嗦,晏景明白褚薛然在想什么,于是对褚萧柯说道,“如果你愿意多喊大叔几声‘哥’来听听,可比说谢谢强多了。”
褚萧柯顶着一个一米八三的大个子,还是楚怀集团的总裁,现在站在褚薛然的面前,突然手足无措起来,怎么看怎么滑稽。还有,因为大幅广告满天飞的缘故,晏景也在一定程度上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只不过当事的三个人都没有觉察到别人奇怪的视线。
褚薛然不想逼褚萧柯真的喊自己“哥”,但是刚刚才觉得回来的亲情闹了半天只是昙花一现,褚薛然的心里真的是很不舒服。
但是看到褚萧柯为难的模样,褚薛然想,还是算了吧。二十多年都这样过了,以后也可以这样过。好歹不是还有一个简薛琰愿意喊自己“哥哥”吗?做人应该知足常乐才对。
褚薛然刚想给褚萧柯一个台阶下,但是晏景紧紧地反握着他的手,阻止他帮褚萧柯转移话题。
褚萧柯在深呼吸了十几次,开口尝试了几十次之后,终于硬生生地憋出了一个字,“哥。”
褚薛然觉得今天一定是自己这一年最幸运的一天了,刚才知dào
了晏景其实很喜欢自己,现在又收回了失去已久的亲情,这真是褚薛然做梦都想不到的好事。
“走吧,我们进去。”褚薛然伸出右手牵着褚萧柯,像小时候一样。
“哥,不用了吧?我现在已经是大人了。”褚萧柯看到周围有很多员工在看他们三个人。
“那有什么?”褚薛然举起左手,“晏景也已经是大人了,不也被我牵着手吗?”
“我能和晏景比吗?我比晏景大六岁呢。”褚萧柯走到晏景的另一边,牵着晏景的左手,“还是这样比较没有违和感。”
“得了,”晏景说道,“在两个大叔的面前,我就再装一次小孩子吧。”
褚薛然和褚萧柯异口同声地说道,“你本来就是。”
“所以说,现在是兄弟和好,开始共同抵御外敌了吗?”晏景不满地撅着嘴,“原来我是外敌呀。”
“这样我们就可以把你围起来,专宠你一个了。”褚萧柯说道,“这样还不好吗?”
好什么好?晏景本来的想法就是让他们兄弟阋墙,鹬蚌相争,自己也好来一个渔翁得利。
晏景在心里止不住地鄙视自己,现在可好,在自己的促成一下,反正表面上两兄弟算是和好了。那以后他们兄弟合力其利断金,恐怕连路方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再加上一个老不死的褚荀谷,自己的复仇之路真是愈走愈难了。
在晏景乱想的时候,三个人已经来到了会议室的外面,晏景挣脱开两个人的手,“你们进去吧。”这种大型而且重yào
的会议,晏景这种小秘书是没有资格进去的。
卫禹封正好从会议室里走出来,“你们怎么才来?各位股东已经等了你们很长时间了。你们快点进来。晏景你也进来吧,我们需yào
一个快速做记录的秘书。”
“哦,好。”随着他们走进会议室,晏景就被吓了一跳,这些股东都是僵尸吗?怎么一个个全都是同样一副衰到不行的表情?晏景真的想要在他们的额头上贴一个“恶灵退散”的符。
没有时间用来多想,晏景必须要开始做记录了。
一个股东首先向褚萧柯发难,“请总裁解释一下,让集团损失六千万的原因。”
“对不起。”褚萧柯首先承认错误,“这个项目有些地方我没有考lǜ
周全,签了一份有漏洞的合约,所以才造成今天的损失。”
也许是褚萧柯的承认错误的态度很好,有几个股东的脸色已经不是那么难看了。
“哼!”一个股东接着发难,“总裁没有考lǜ
周全,难道你们做秘书的就不会替总裁分担吗?!”
这句话看似在责备卫禹封,实jì
上是在打褚萧柯的脸。集团里上上下下有谁不知dào
卫禹封是前总裁的秘书,而且工作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出过任何的差错,为什么跟着褚萧柯就出了这么大的岔子?看来,还是褚萧柯的问题。
其实这个合同的签署,卫禹封的确应该承担一些责任。
因为在签署合同的那天,卫禹封差点被褚萧柯强/奸。当时卫禹封还在赌气,所以就没有跟着褚萧柯一起去,没有想到褚萧柯竟然签了一份这样的问题合同回来。
这些天,卫禹封一直在尝试堵着这个漏洞,但是没想到还是失败了。
卫禹封刚才替褚萧柯说两句话,这时褚薛然却开口了,“我认为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谈论应该怎么解决问题,而不是追究问题的责任在于谁。”
所有的股东在集团里都已经习惯了一个有名无实的褚薛然,所以当褚薛然开口之后,大多股东竟不知该如何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