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老天想让晏景知道
“晏景,没有想到又在这里看到你了。”简薛琰一边擦着头上的汗一边冲晏景打招呼。
晏景抬头看天,“这是冬天吧?老兄你难道是冬天才会出汗的生物?”
“呵呵,晏景还是这么会开玩笑。”简薛琰已经热得把外套脱了,“刚才陪一群孩子玩老鹰捉小鸡,他们倒是很轻松,却把我累得半死。”
简薛琰一边说,还一边伸着舌头像小狗一样大喘气。晏景立kè
想到了褚薛然学狗叫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很狼狈,是吧?”简薛琰以为晏景在笑自己,所以又把衣服穿了回去。
“我已经是第二次在这里看到你了,莫非你在附近上班?”晏景看了看周围,也没有看见什么太高的写字楼。
简薛琰指着不远处的一长排房子,“那里就是我上班的律师事务所,咱们A市大多的律师都在那附近工作。”
晏景撇撇嘴,“不是一般的破。你们律师不是挣钱很多的吗?”
“没有案子的时候,我们也只能闲着。而且你别看它们外面破,里面的装潢豪华着呢。”简薛琰还有些话想说,但是又开始吞吞吐吐的。
晏景等得很不耐烦,“简律师想说什么就说呗,老子又不是老虎,难道你说的不好,老子还会吃了你?”
“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简薛琰又擦了擦汗,这才说道,“我只是想知dào
,哥哥还好吗?”
“哥哥?”晏景呆了,然后才反应过来,“哦哦,你说的是褚薛然啊?我差点忘了你是他弟弟。他呀,现在好得不得了。”晏景腹诽,昨天晚上没把老子折腾死就算他手下留情了。
简薛琰怯弱地问道,“晏景,你是和哥哥在一起吗?”
晏景立kè
炸毛,“喂喂,不要说得这么模糊不清好吗?老子和你哥哥之前只是住在一起而已,虽然今天是和他在一起,但是说不定明天就要分手了。算了算了,老子和你解释那么多干什么!”
提到褚薛然,晏景愈发烦躁,连带着看简薛琰也觉得很不顺眼。
晏景沿着河边走,简薛琰就一直跟着。终于晏景受不了了,“我的简大少爷,还有什么事啊?没事的话,你让老子一个人待着,行不?”
“有,有事。”简薛琰答yīng
着,然后又是几分钟不说话。
兴许他是在考lǜ
该怎么说,但是晏景这个急性子等不了啊,“我擦!真不知dào
褚薛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弟弟?你干脆改名字叫做‘简不言’得了!”
“对不起。”简薛琰低着头,可怜兮兮的。其实简薛琰平时不是这样的,只是一涉及到关于褚薛然的事情,简薛琰就会变得怯弱。
“算了,”晏景真的是被简薛琰磨得很没有脾气,“你真的是律师吗?你打过多少场官司?是不是都输了?”
“没有啊,我打的官司都赢了。”提到自己的事业,简薛琰总算能正常说话了,“我从拿到律师资格证开始,到现在已经打过一百多场官司了。”
晏景心里想着简薛琰还挺厉害的,但是嘴上却不饶人,“不过如此嘛。我听说咱们A市有一个律师叫做顾桦,人家已经打了一千多场官司了还没有输过呢。”
“他就是我的老板。”简薛琰突然很小声地说道,“他已经快四十了,很老了,当然打的官司多了。”
晏景也把声音压低,“这么小声干什么?”
“如果被老板听见我说他老,他会炒我鱿鱼的。”简薛琰环视一周,还好,没有发xiàn
老板的身影。
晏景对简薛琰表示严重地鄙视,“胆小鬼。”
“你没说错,我的确很胆小。现在非常胆小的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说。”晏景还是很有助人为乐的精神的。
“请你告sù
哥哥,找个时间回家看看我们的妈妈,妈妈真的很想他。还有,妈妈已经知dào
以前的事情是她做错了。”
晏景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真的好想知dào
他们的老妈究竟做错什么事了,但是晏景没有料到自己的嘴真的这么贱,居然直接问出来了,“你们老妈做错什么了?”
看到简薛琰不知该如何回答时的矛盾表情,晏景真的想打自己的嘴,但是晏景又怕疼,所以不舍得打。
“我只不过是想,如果知dào
了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我也好做调解工作。你说是吧?”晏景给自己准bèi
了一个台阶下,“既然你不想说,也没什么,嘿嘿,我真的不强求。”
简薛琰的脸上带着后悔,“其实,这件事也有我的错。你既然已经和哥哥在一起了,那么你肯定知dào
也晏色的事情吧?”
擦!现在晏景真的想打自己一个嘴巴了,让自己多嘴问了一句,结果现在却扯出了晏色,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简薛琰不知dào
晏景的心理活动这么多,只是以为晏景默认了他知dào
晏色的事情。
“我妈本来就不喜欢晏色和哥哥住在一起,在晏色被强奸之后,妈妈更是想方设法地拆散他们两个,但是我哥寸步不离地守着晏色,我妈就从来没有得逞过,他们也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简薛琰突然叹了一口气,听得晏景的心也揪了起来。
“只是有一天,妈妈在没有和我商量的情况下派了几个小流氓围攻我,我很害pà
,就打电话给哥哥,让他来救我。没想到妈妈竟然借机去找了晏色,也不知dào
妈妈对他说了什么,总之哥哥在救了我之后还没回到家,晏色便自杀了。”
简薛琰看到晏景铁青着脸,心里无端地害pà
起来,“你也觉得我妈做的不对吗?但是我还是想要拜托你劝哥哥回家看一眼妈妈也好。”
晏景紧咬着下唇,半晌吐出几句话,“失去了褚薛然,是你妈活该!老子才不会管你们的闲事!”
“晏景,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太不礼貌了!”简薛琰的脾气就算再好,也不能忍受晏景这样责备自己的母亲。
“对不起,但是老子说的是实话。”晏景撂下一句话后就快速走开了,留下简薛琰一个人在疑惑,不知dào
又怎么得罪晏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