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扑朔迷离

  “此话怎讲?”季晨感兴趣的问,看那丁伦不屑的样子,仿佛知dào
  些什么。
  “那小子肯定是看不怪晓音和我们有说有笑,所以才故yì
  弄塌木架,好英雄救美,又装受伤博取晓音的同情呗。”丁伦阴阳怪气的说着,“哼,可惜就算他费尽心机,也不可能娶到晓音的,根本白费劲。”
  “你怎么知dào
  白费劲?也许晓音真会被他感动呢?”李傲琼一石二鸟,激他的同时也在观察着任航的反应,果然,两人都没让她失望,任航脸上的乌云越聚越多,丁伦却直接的讥笑出声,不过他的话还是吓了大家一跳。
  “如果晓音愿意嫁他,早嫁了,何必要逃婚呢?”
  “什么?逃婚?”
  “没错,他们是指腹为婚的,峥叔失踪以后,很多人闹到家里说晓音是个女子,担不起门主大任,吵着要另选门主,横伯挡不过去便和几位元老商议后,决定要替他们完婚,没想到成亲前一天,晓音居然留下一封信便跑了,哼,他成不了亲,便不能名正言顺的接任门主大位,自然要想办法赢得晓音的心,哼,当人家是傻子看不出来啊。”
  “这么说,谁娶了晓音谁就是火焰门门主?”丁伦的话让几人大为错愕,没想到这中间居然还有这样的故事。
  “哼,凭什么他张朝就能娶晓音,我们兄弟也不错,同样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不过是仗着多了那么一份口头上的约定才能捷足先登,晓音喜不喜欢他还是个疑问呢,哼,让他狂,现在看吧,哈哈,出糗了。”丁伦开心的放声大笑。
  “不早了,该回去了。”任航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先出了门。
  李傲琼和季晨只好朝丁伦兄弟告辞跟上,顺着原路回晓音家,一路上,任航面无表情一言不。
  “那不是晓音吗?”李傲琼惊讶的说道。
  远远的便看到晓音站在一家院子前,和张朝说着什么,张朝想伸手拉她却被她躲开,他追上几步,晓音反而退开转身跑了,站在后面的张朝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一直等他们走近,他还在朝晓音跑去的方向呆。
  “张兄弟,都受伤了,怎么还站在这儿吹风?”季晨见李傲琼两人没开口的意思只好代劳。
  “哦……”张朝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身见是他们脸上有些尴尬,讪讪的笑了笑,“没什么,正要进去呢。”
  “你的伤没大碍吧?”
  “没事,这点伤算不了什么。”张朝黯然的垂下头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只要晓音没受伤就好了。”
  “唉,没想到这木架子说倒就倒,你们天天在那里,以后可要注意了。”李傲琼叹了口气,好心的提醒他。
  “不会的,今天只是意wài。“
  “是意wài
  就怪了。”任航冷笑着嘟哝了一声。
  张朝听着耳中不由苦苦连连,没有回答。
  “张兄弟似乎有难言之隐。”季晨心中一动,刚刚听了丁伦的一番话,不知dào
  张朝的想法又是怎样。
  “哪有什么难言之隐啊,不过是知dào
  一些事情罢了,唉,当我不知dào
  他的用意,其实是我不过是看在多年的兄弟情谊不想多说而已,他这样做无非就是想引起晓音的注意。”
  “他?谁啊?”李傲琼奇怪的问。
  “任少侠,我知dào
  是你救了晓音,在这儿我先向你道谢了。”张朝没有理会李傲琼的问题,反而向任航微微躬了躬身,“我知dào
  我没有资格替晓音向你道谢,我只是作为晓音的……朋友说这话,没别的意思。”
  任航有些不自然,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不必谢我,我也没做什么,只不过看不怪有人凭借自己的功夫欺负弱小而已。”
  “不,我知dào
  ,晓音对你是特别的。”张朝有些激动,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继xù
  说道,“我感觉得出来。我们几人从小一起长大,对她的一些习惯十分熟悉,我还从没见过她会脸红,可是我现,她在你面前就会这样,估计她自己也没觉吧。”
  任航有些愕然的看着他:“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我希望你能好好保护她。”张朝的目光真诚的看着任航。
  “保护?”任航不解。
  “你应该知dào
  她的身份了吧?她身为火焰门下一任门主,身边潜伏着不少偷觑门主之位的人,谁若娶了她或是掌握了她就是掌控了火焰门的实权。”
  “那是你们门内的事,我一个外人插不上手。”任航还是一脸冷淡。
  “插不插手在你,不过我相信你一定会帮她的。”张朝说完这些似乎松了口气。
  “你就这么肯定?”
  “当然,如果你能拒绝帮她,你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晓音说你答yīng
  帮她找峥叔的下落,你不妨去找丁伦问问。”
  “丁伦?”任航平淡的表情终于有些变化,讶然的看着张朝。
  “没错,峥叔出门前那天晚上,曾单独见过丁伦一面。”
  “你怎么知dào?”任航皱着眉追问。
  “那天我们都在铸器房,峥叔本来是想打粹练一下他的刀,可是进来后还没来得及将刀放进火炉,丁伦便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然后两人就出去了,就站在屋外的空地上说了好久,被我看到了,当时峥叔似乎很激动,最后便走了,连他的刀都没拿走,第二天一早就出了村庄。”
  “等等,你是说他当时连刀都来不及拿就走了?”季晨打断了他的话。
  “没错,我记得很清楚,当时还是我怕他的刀溶坏了,帮他收了起来。”
  “那后来他走的时候有没有带上刀?”
  “不知dào
  ,反正我第二天去铸器房的时候,刀已经不见了,估计是他自己取走了吧。”
  “他的刀上也刻有火焰图案和鲁字?”
  “正是,历代门主都擅使刀法,峥叔的刀还是上代门主传下来的。”虽然不明白季晨为什么问这样的问题,张朝还是回答了,这让李傲琼有些奇怪,这张朝似乎并不像丁伦所说的那样狂,反而比较实在。
  “我知dào
  ,你们是在查峥叔的下落,不知dào
  可有什么线索?”张朝问了一句,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峥叔从小待我们犹如亲生,现在他下落不明,我心里也很着急,要不是门内规矩,我们没有门主命令不得离开此地,我早就出去找峥叔去了。”
  “现了一柄断刀,上面就刻着火焰图案和一个鲁字。”季晨沉默了一会儿说了一句,眼睛没离开张朝的脸。
  “什么?断刀?”张朝大惊,“难道是峥叔出事了?”
  “你为什么断定鲁门主会出事?不是说他走的时候忘了拿刀了吗?”
  “我并没看见他有没有取走刀,只不过第二天上早就没看到那把刀,而且我们这村子进来难出去更难,外人根本不可能找得到,所以我以为是峥叔取走了,唉,峥叔曾说过,刀在人在,那天丁伦一定说了什么要紧的事,他才会匆匆走了,没想到现在刀也断了,不知dào
  峥叔怎么样了?是生是死?任少侠,还请你务必查到峥叔的下落,救他回来。”
  “救?你又怎么知dào
  他一定落难了?”李傲琼抓住他话中的端倪。
  “我也是猜的,峥叔的武功那么好,现在刀都断了,显然对方的功夫比他要高很多,只性是凶多吉少了。”
  “我答yīng
  帮她找,就一定会办到。”任航见李傲琼两人闭口不语知dào
  他们已没什么要问的,便朝张朝扔下一句话径自走了。
  “外面风大,你又受了伤,还是赶紧进去休息吧。”李傲琼歉意的笑笑,这任航,最近越来越冷漠了。
  “那好,峥叔的事就有劳几位了,希望你们能早点找到他。”张朝进门时还一脸真诚的诉说着他的心愿。
  看着门关上,季晨和李傲琼离开,远远的跟在任航身后回晓音家,下午这一趟收获颇丰,现在基本已能确定那把断刀属于鲁峥,不过李傲琼的心里也是有些隐隐的不安,这线索来得太过轻易了,反而让人疑惑,不知dào
  丁伦和张朝,谁的话更可信一些。
  “琼儿,你在想什么?”走了一段路,季晨轻声问道,“是否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你猜。”李傲琼侧过头狡黠的笑着,“看看我们是不是真想到一块去了。”
  “在想谁说的话比较靠谱。”季晨的语气十分肯定。
  “答对了。”
  “有答案吗?”
  “没有。”
  “看来有必要再找个机会会会丁家兄弟,走吧,到了。”季晨伸手挽着她的腰肢,两人加快脚步追上任航,一起进了门,横伯拿着扫帚正在扫院子,见了他们进门便停下了手,微微的笑着,仿如一位慈祥的老人,短短的络腮胡已经和他的头一样花白,脸上满是苍桑的褶皱。
  “横伯。”几人礼貌的问候着。
  “回来了,我家小姐呢?”横伯瞄向他们身后,没见到晓音。
  “她没回来吗?”任航一惊,追问。
  “没有啊,她不是带你们出去的吗?我下午都在这儿没见到她回来。”横伯脸上的笑一下子凝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