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嫁祸
“皇后娘娘,这不仅关乎到臣妾的名誉,也会影响到代王啊!臣妾受点流言蜚语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代王,他还那么小,他耳边是听不得这样的闲言碎语的。臣妾不希望他小小年纪,便要受这些人的挑拨。臣妾不希望,代王的童年,会因为臣妾而变了模样。”
话音刚落,弘熙帝便走了进来:“这真的是岂有此理!爱妃,你放心,这事,朕管定了。不管怎样,朕一定会亲自为爱妃做主的。”
“陛下难道不信这些闲言碎语,而相信臣妾吗?”曦黛妃娇滴滴地问。
弘熙帝将手搭在她手上,扶着行礼的她起身,向她给予了一颗定心丸:“朕怎么能相信呢?宫里的流言,大多属于空穴来风,无凭无据地,怎么能够就这么怀疑上你?况且,惜嘉贵妃病重的那些天,你对惜嘉贵妃的照顾是何等的无微不至,这些朕都是看在眼里的。朕甚至知dào
,那时候爱妃为了惜嘉贵妃,茶饭不思。爱妃这样的贤妃,又怎么会是害死惜嘉贵妃的凶手呢?朕说什么都不会信的。”
皇后见弘熙帝这样关心曦黛妃,心中醋意生起,但表面上还是假装仁慈地说道:“是啊,臣妾也实在不相信这些闲言碎语,所以臣妾正打算,要为曦妹妹好好地做一回主呢。陛下,宫里的人,看来是该好好地管教管教才行了,决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这个时候,夏青赶忙禀报了情况:“王妃,不好了,这事好像闹得太大了,所以……”
“惊动了父皇同母后,对吧?”惜月正挑逗着赵府赵家公子送进来的鹦鹉,满yì
地笑道,“本妃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可是,万一圣上同皇后仔细彻查了的话,恐怕就会牵连到我们的。王妃,当今之际,咱们是不是应该想个法子才行呢?”
“不必,顺其自然就好。”她看着她一脸担忧的样子,忽然觉得好笑,“只要事情闹得越大,咱们同曦黛妃,才能够达到了互赢互利的效果。到时候,借着她的手除本妃心头之恨,岂不是很好?”
“王妃,真有十足地把握?”
“本妃知dào
,你在担心什么,就好像当年的本妃一样,会担心很多事情。不过,有时候回想起来会觉得,其实很多看起来紧张的事,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我们要做的,只有等,等待一切机会。冷静下来后,才会知dào
自己该怎么做。所以,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了。咱们,就此慢慢等吧。三天以后,咱们再去拜访曦黛妃。那个时候,想必要谈起事来,当真是轻松了许多了。”
三天以后,惜月果然是如期到曦黛妃的宫中。但见她春风得yì
,笑意渐生,曦黛妃心里早已猜到了**分,只坐在椅上冷笑道:“看来今日,晋王妃可是心情很好啊。怎么,这个时候,怎么突然想到要来本宫这里坐坐了?”
惜月温柔地笑道:“这还不是为了来看看母妃,顺便,来好好地孝敬您嘛。”
曦黛妃冷笑道:“哼,是吗?不过,这孝敬,就不必了。晋王妃这么做,还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吗?”
“哟,瞧母妃说的,好像妾身来看望母妃,是心怀不轨似的。其实,妾身不过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而已。”
“是吗?那请问,晋王妃是所为何事而来呢?还是,为了来确定,本宫是不是因为外头的流言蜚语,而伤神呢?别以为本宫不知dào
,一切因果,究竟因谁而起。这流言,是你所传的吧?”
“这,呵,母妃真会说笑了,妾身哪敢呢?”
“你不敢?知dào
惜嘉贵妃和巧欣容为何而死的人,也就只有你一个,你还说你不敢?要么,就是你有意要害本宫,所以故yì
将风声泄露了出去,好让宫里的所有人,都对着本宫指指点点!”
看着越说越生气的曦黛妃,惜月更是得yì
地笑道:“再怎么指指点点,曦母妃不也是早已挺了过来吗?妾身知dào
,像曦母妃这样熟悉宫中动向之人,一定会找到能够为自己脱险的方法。其实,曦母妃大可不必紧张,既然曦母妃执意认为,是妾身引起的流言,那么,解铃还须系铃人,妾身知dào
,该怎么帮曦母妃解除眼下的危机。”
曦黛妃对她的套路,早已是熟悉不已,于是冷哼道:“恐怕,这个交yì
,也不太廉价吧?”
“曦母妃知我。”惜月满yì
地笑道。
“本宫知dào
,只要是你想出来的,必定会时时刻刻地拉本宫下水。”
“哟曦母妃,这话可怎么说的呢?从很久以前,你我就早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而曦母妃,若想真的争得这皇后之位,还不是同样地离不开妾身的帮zhù
吗?曦母妃扪心自问一下,母妃身边,有没有能够助你一臂之力的人呢?皇后么?她是一国之母,母妃认为,她会傻到将位子拱手相让吗?秦王吗?他是皇后的儿子,是嫡子,地位尊如太子。至于梦妃么……她最向着她的夫君了,会帮母妃么?所以,母妃能依靠的,也只有妾身一人而已。只有妾身,才能让母妃成为大和新一代的皇后!”
曦黛妃知dào
,在这个深宫之中,要想实现自己的目标,孤军奋战是不行的,有时候,还需借助于外来的力量。而这个力量,或许也只有眼前这位自以为是的年轻女人能够给予自己。于是,她继xù
试探地问:“本宫凭什么相信你?”
“曦母妃不需yào
相信,只需yào
按着妾身的要求做事就是了。”
她叹了一口气,轻轻地将茶杯放下,缓缓道:“说吧,要本宫做什么?”
惜月见目的已迈出了第一步,不由得露出了满yì
的笑容,对她说道:“妾身希望,曦母妃可以帮妾身,解决掉云夫人和陵东王子。”
“解决?怎么解决?”
“很简单。惜嘉贵妃同巧欣容为何而死,曦母妃是怎么想的,那云夫人,便是怎么做的。当然,遭殃的自然是云夫人,不过,至于如何牵连了陵东王子,那就要看曦母妃的本事了。曦母妃,这可是一个你亲自洗脱罪名的好时机,曦母妃试一下,未尝不可呢?”
不久,曦黛妃便抱着代王前来弘熙帝的权倾宫哭诉:“陛下,陛下,您一定要救救璇儿啊!”
彼时弘熙帝正在批改着奏折,见她头发凌乱,梨花带雨地跪在自己面前,心中不免有些心疼,忙放下了手中的笔,请示道:“爱妃,这是怎么了?”
“陛下,您看看我们的璇儿。他,不知怎么的,得了很严重的病。陛下,您快看看。”
弘熙帝向来最疼允璇,听说孩子生病后,也不顾得是否会传染,立马轻轻拉开裹着允璇的被子。只见孩子仍在熟睡中,只是脸色通红,竟连在梦中也慢慢地皱起了眉头,当即关心地问道:“璇儿到底得了什么病?”
曦黛妃听说,慌忙止住了哭泣,不敢说出口。
“你快告sù
朕,到底是什么病。”
“是……是天花!”
弘熙帝听说,捧着允璇的手忽然软了下来。好在细心的德箬一把接住了孩子,这才免于一场摔跤。只见弘熙帝面色铁青,待得回神半天过后,这才问道:“太医呢?太医都去哪了?德箬,快给朕招来所有的太医,一定要治好代王的病!”
德箬见事态严重,便也紧张地领命下去了。
几天后,在太医们的共同努力下,允璇的小命总算保住了,可站在一旁整整守候了几天几夜的帝后同曦黛妃,依然是于心难安。
“这好好的,怎么会有一个满是天花的被子出现在了曦黛妃的宫中呢?你们这些奴才都是怎么办事的?这平日里代王的贴身衣物,都由谁来负责的?”皇后严厉地望着众人,厉声说道。
奴才们本是担惊受怕,听得皇后这样说,纷纷将负责此差事的宫女推了出来。但见那宫女一脸懊悔,跪在那一直瑟瑟发抖,皇后察觉到了什么,严厉地问道:“说,是不是你干的?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残害皇子!”
宫女听说,慌忙磕头:“皇后娘娘饶命,奴婢不是故yì
的。奴婢也是受人差使的。”
弘熙帝本就厌恶这等事情发生,但听她这么一说,越发恼怒了起来:“你说,是谁指使你的?”
宫女犹豫了许久,这才小声说道:“是……是云夫人。”
话音刚落,三人大吃一惊。曦黛妃更是装作不敢置信地问道:“云夫人?可是晋王府上的那位云夫人?”
“是的。圣上,皇后娘娘,黛妃娘娘,奴婢再也不敢有所隐瞒了,奴婢这就把奴婢知dào
的,都如实说出来。其实,奴婢本是在晋王府当差的,后来因为先晋王妃仙逝后,晋王说府上无需太多人伺候着,于是就把奴婢分配了出来。云夫人曾经又是服侍过先晋王妃的,所以平日里对奴婢很是照顾。可是,奴婢怎么也没想到,云夫人竟然为了能成为晋王的侍妾,三番加害于晋王妃,让晋王冷落了王妃不说,还让自己有了陵东王子。不仅仅是这些,还有害死惜嘉贵妃,嫁祸给巧欣容,其实都是云夫人所做的!只不过这些天来,云夫人夜不能寐,深怕总有一天,圣上会察觉是她害死了贵妃和巧欣容,所以让奴婢到处散播谣言,说是黛妃娘娘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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