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有钱难买后悔药

  第四十一章有钱难买后悔药
  火红的太阳一跃升起,与萨满树下愤nù
  的人群交相辉映。
  契丹贵族们惊诧:“我的那个长生天呦,这简直太可怕啦”!
  “大萨满,既然长生天都知dào
  啦,请把凶手交与我们,严惩不贷,以儆效尤”。耶律阿保机不动声色地说道。
  萧玉姑紧张地站在一旁,汗珠顺着脸颊滴落在地面上。
  神速姑继xù
  与长生天对着话儿……
  契丹贵族们高声叫着:“我们坚信大萨满的神力”!
  耶律释鲁的长子耶律绾思更是火上浇油。“找到了凶手,就该活活点天灯”!
  “对,烧死他,烧死他”!人群沸腾了,仇恨的火焰在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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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速姑手执法器,环视四周。她突然停止了舞动的脚步,把目光锁定在萧玉姑身上。
  萧玉姑心惊胆颤地扭过脸去,紧张得汗珠顺着脸颊滴落在地面上,不敢正视神速姑。
  “买凶杀人者,就是她”!
  萧玉姑惊叫一声,瘫软在地。
  “原来是她?这不可能啊!她可是于越刚刚娶过门的小妾呀”!契丹贵族嘀咕着,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大萨满的话绝对没有错!我们要相信大萨满的神力”!看到众人蒙了,不知该相信谁,耶律绾思说道。
  愤nù
  中的萧思思扭打萧玉姑。
  “你个不要脸的女人,竟敢谋害亲夫?快,杀了这个不要脸的贱货,用她的血祭祀于越”!萧思思不管它三七二十一,揪住萧玉姑的头发就往大树上撞。
  众人也都上前,有吐唾液的,有揪头发的,还有的拳打脚踢的。他们努力地发泄着对凶手的不满与仇恨及对于越的哀思与忠诚。
  “杀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为于越报仇”。众口铄金。
  萧玉姑躲闪,用一双胳膊护住了肚子,她要施行另一计。
  耶律阿保机双手手心向下压了压。“大家静一静、静一静”。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萧玉姑,你为什么要谋害亲夫”?
  “大侄子,我是冤枉的呀!能够侍奉于越,是我萧玉姑祖坟冒了青烟呀,,我怎会杀死他呢”!
  “萧玉姑,你不要鼻孔插大葱,装它娘的大象”!众人的愤nù
  情绪越来越高,纷纷怒打萧玉姑。
  萧思思说道:“烧死她!烧死这匹母驴”!
  众人架起萧玉姑的胳膊,向一旁的火堆拖去。
  萧玉姑与众人来回撕扯着身体,左右躲闪,腰间伪装的枕头突然掉了下来。
  萧思思指着地上的枕头骂道:“好你个狐狸精,你竟敢装神弄鬼。你说,这是什么”?
  众人打得更加厉害了。
  “她竟然装作怀孕”?
  “别打啦,别打啦,我招!我全招”!萧玉姑抱着脑袋说道。
  ……
  萧薹哂与耶律滑哥立即被五花大绑带到萨满树下。
  萧薹哂一见萧玉姑在此,立马扑了过去,跪倒在她面前。
  “姐姐,你要救弟弟一命呀”!
  “兄弟,咱姐弟俩是一根绳子上拴着的两头叫驴,谁也逃脱不掉喽”。
  萧玉姑说着,抹了一把眼泪。
  “耶律滑哥,萧玉姑已经承认了你们二人的苟且之事。你们害pà
  于越的天威,所以就买通萧薹哂,杀死了于越。
  耶律滑哥跳了起来。
  “你说什么,阿保机?你是说,我搞我爹的女人?我说挞马狨沙里,我的狼主,你脑袋没叫驴踢了吧?萧玉姑她那是陷害人的,她临死了心有不甘。我被诬陷,我冤不冤呀,我”?
  “萧玉姑已经交代了你们买凶害死于越的经过,你还不认罪伏法吗”?
  “阿保机,你我可都是一个爷爷的孙子,告sù
  你,整人可不兴这么个整法”。
  “向情向不了理,别说是一个爷爷的孙子,就是亲兄弟,这礼法可不认得人”!
  “这个下贱的女人,临死前还想拉个垫背的。我说阿保机,你连她的鬼话也肯相信?你可真是个呆鸟”!
  “我倒是想听一听你怎么解释”?
  “这还不简单?那萧薹哂与萧玉姑是叔伯姐弟,她们串通一气,无非是要谋财害命”。
  萧玉姑骂道:“耶律滑哥,瞧你这副德行,还像个男人吗”?
  耶律滑哥手拍胸脯大叫。“我可是于越的公子,堂堂正正的大老爷们,哪里不像男人”?
  萧玉姑冷笑一声,仰天大笑。
  “阿保机,你怎么竟往自家兄弟头上扣屎盆子?难道你为了争夺夷离堇(军事首领)一职,就把本家兄弟往死里整吗”?
  耶律滑哥见耶律阿保机无动于衷,眼珠一转,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绝招。他跪倒在耶律阿保机面前,紧紧地抱住他的双腿。
  “我敢对长生天发誓,我要是做了丧尽天良的缺德事儿,我就是你耶律阿保机八倍子耷拉孙儿”!
  耶律阿保机最信奉的就是长生天,见耶律滑哥利用长生天向自己盟誓,只好下令给耶律滑哥松绑!
  萧玉姑低下了头,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耶律滑哥走到萧玉姑面前。“你敢陷害我”?说着挽起袖管,劈头盖脸掴了她几个嘴巴。
  萧玉姑跌倒在地,嘴角处渗出丝丝血迹。
  “阿保机,你说说看,部族里有那么多好女子,我随随便便的就可以捡上一箩筐,你用笨理寻思着,我怎么会和我爹的女人有一腿呢”?
  萧玉姑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抬起头来。
  “耶律滑哥,你怎么连个娘们都不如?你小心着点,将来养活孩子没屁股眼儿”!
  耶律滑哥一把抓住了萧玉姑的胸襟,把她从地面上提了起来。“你个泼妇,尖牙利嘴”!
  萧玉姑咬牙切齿:“耶律滑哥,是你毁了我的生活!你这大骗子,大色魔,我怎么瞎了眼,竟然相信了你”?
  耶律滑哥听后,怒拔小鱼刀,然后一把揽住萧玉姑的脖颈。
  “你再胡说,小心我用这把刀割断你的喉咙”。
  萧玉姑被吓得浑身哆嗦,不再言语了。耶律滑哥顺手将萧玉姑推开。
  “庶母,是你亲手酿制了这杯苦酒,还是由你自己来喝吧!”。
  萧玉姑难过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早就知dào
  偷腥的人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但是,我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输得这样惨”!
  萧玉姑从耶律滑哥那游离的眼神中看到了希望的渺茫。她几乎无法自持,但她还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她真的很后悔。
  她悔自己的软弱,悔自己的贪婪。悔自己的轻信,悔自己的堕落。
  总之,是她自己亲手毁了自己的幸福生活。毁了耶律释鲁的一世英名,毁了这个大草原契丹部族的希望。毁了耶律氏家族的清清白白。
  她知dào
  ,自己即使不被处死,也将会被唾沫星子淹死。唉,到了现在,说什么都晚啦!这世上什么都有卖的,只要你有银子。唯独一样,无论你有多少银子,即使散尽家财也买不到。那就是,没有卖后悔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