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渤海国追踪嫌犯
耶律滑哥装作若无其事,一脸的哀伤。
萧敌鲁分析道:“是呀!于越脸色铁青,五官肿胀得厉害,像是中了蝎毒散,现场并无搏斗痕迹”。
耶律阿保机连连点头,难道伯父与凶手认识?
萧敌鲁又道:“滑哥兄弟,看来于越伯父的死的确有些蹊跷”。
耶律滑哥支吾着,说着违心的话。
“凶手一定与我爹有着深仇大恨。我们就先从这一点入手,查一查我爹究竟有哪些仇家”?
众人七嘴八舌,最后兵分两路,各自去查找嫌犯。
阿保机来到耶律偶思家,说明来意。
“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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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过大家仔细分析,我们认为仇杀的可能性较大,请偶思伯父仔细地回想一下,于越伯父生前究竟得罪了谁,有哪些仇家呢”?
耶律偶思说道:“人生无常,耶律释鲁身为部落联盟的于越,常年率部落联盟的兵马对外征讨,他这一生杀人如麻,要说仇人,真若苍穹中的点点繁星,数也数不清呀”!
耶律偶思沉思片刻。
“于越德高望重,虽说这羊群中有可能隐藏着恶狼,可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敢公然与之抗衡”。
“耶律辖底呢,他有没有作案的动机”?
耶律偶思摇头叹气。“不可能。耶律辖底是我二弟,他一撅尾巴拉几个粪蛋儿我都知dào。他动心思杀于越?他还没到傻狍子份上”。
耶律阿保机问道:“偶思伯父您为何这么肯定”?
“耶律辖底这个人虽说心眼儿有些歪,可他更懂得树倒猢狲散这个道理,于越死了,他的靠山也没了,他会这么干吗”?
“这么说,这件事儿与他无关”?
“嗯呐呗!他抢了耶律罨古只夷离堇之位,军事首领当得这么不光彩,要不是于越给他撑腰壮胆子,他能成得了气候吗”?
“可他为什么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在于越被杀之际,带着他的俩个儿子逃到渤海国去猫起来了呢”?
“是呀,我也想不通,在这关键时刻他为什么逃走呢?也许”
“也许什么”?
“耶律辖底他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在这个时候去了渤海国,这其中也许有什么猫腻儿”。
“嗯,偶思伯父说的很有道理。我已让耶律曷鲁、耶律滑哥去了渤海国,只要找到了耶律辖底的藏身之处,一切问题即可明了”。
“偶思伯父,罨古只叔叔有没有杀人动机”?
“自从耶律辖底抢了耶律罨古只的夷离堇之位,仇恨就一直陪伴着他,他对于越更是恨之入骨,并扬言要杀死耶律释鲁”。
“这也不能说明杀人凶犯就是耶律罨古只呀”。
“耶律罨古只像匹脱缰的野驴,不管天不顾地的,他可兴许没准呀!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整日里借酒浇愁,求死号丧,瞧他那生不如死的样子,也不像是个杀人的主哇”!
耶律偶思连连摇头,叹气
再说,耶律辖底带着他的长子耶律迭里特和次子耶律朔刮来到来渤海国避难,整日里提心吊胆(这渤海国的地理位置在今黑龙江省宁安市渤海镇境内)。
虽说这渤海国的镜泊湖盛产鱼类,什么鲫鱼呀、红尾鱼呀、大白鱼呀,条条鱼儿柔嫩味鲜,再加上那些红得闪光的火炭,一想到这些美味儿,耶律辖底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这天夜晚,借着暮色,心绪渐渐安定下来的耶律辖底决定带着两个儿子去烤鱼店尝尝鲜儿。
忐忑不安的长子耶律迭里特不想去吃鱼,他愁哇。
耶律辖底不停地安慰道:“儿子,古人言,今朝有酒今朝醉,一切有爹扛着呢!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陪老爹喝酒去”。
耶律迭里特听到耶律辖底的开导,心里渐渐亮出一道缝。
父子三人寻了一处烤鱼店,准bèi
美美地享用一餐。耶律辖底知dào
儿子一定饿了,于是,点了几条很大的烤鱼,外加一壶烧酒。
“儿子,你就在这儿安心学郞中,爹陪着你”。
耶律辖底见耶律迭里特的脸上渐渐有了笑模样儿,心里也很高兴,于是端起了酒碗。二两酒还没下肚,耶律迭里特说道:“爹,咱们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在耶律释鲁被害这个时辰来到渤海国,可汗一旦传令下来,我们纵然有一万张嘴也很难说清楚啊”!
耶律辖底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耶律迭里特显得忐忑不安:“爹,咱啥时候回家呀”?
“小子,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就在这儿安心习学郎中,你原来不是会两下子吗?现在,需yào
更进一步研习,要达到炉火纯青”。
“爹,我希望将来向您一样,征战沙场,而不是当什么郎中”。
“爹让你习学郎中,是没有法子的法子,咱们现在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将来没准会派上大用场”。
“一个郎中,会派上什么大用场”?
耶律朔刮更为忧虑。
“爹,咱爷仨儿,偏偏在耶律释鲁被害这个节骨眼儿上,跑到渤海国猫起来了,会不会遭人疑心”?
“唉,傻小子,咱们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保住性命才是当前最要紧的大事啊”!
耶律辖底拍了一下桌子,周围的食客都吓了一跳。
侍卫军来报:“报,公子,查访到前方不远处即是耶律辖底父子租住的客栈,他们正在不远处的烤鱼店吃饭饮酒”。
耶律曷鲁与耶律滑哥在渤海国一连寻访了几日,都毫无结果。于是,他们改变了战术,白天睡觉,晚上寻找。终于在烤鱼店找到了在渤海国躲避灾星的耶律辖底父子。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只好包抄了烤鱼店,由外向里一点点包围。
耶律辖底刚刚喝了一口烧酒,还没等下咽,一抬头看见了神气活现的耶律滑哥。
耶律滑哥阴阳怪气:“辖底叔叔,您好哇”!
耶律辖底惊恐万状地站起身来,就要下咽的烧酒喷了出去。
耶律滑哥面向侍卫军一晃头。
“给我绑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