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匀得实宁死不屈

  第九章匀得实宁死不屈
  简献盘着腿上了床榻,一把鼻涕一把泪,向岩母斤讲述起耶律阿保机祖父耶律匀德实被害的经过:
  深秋,广袤的大草原已渐渐地枯黄,不时地有一片片的落叶。
  随着微风婆娑起舞。
  第九章匀得实宁死不屈
  秋高气爽,耶律匀德实的心情也不错,只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一大早他就收拾好行装,准bèi
  去草原狩猎。
  简献温柔地为丈夫整理狍皮帽子。
  耶律匀德实从侍卫手中接过马缰绳。
  夫人,外面风大,你快回去吧。
  老爷,路上要多加小心,早去早归!/>
  耶律匀德实望着妻子不住地点头,然后飞身上马。
  耶律匀德实侍卫紧随其后,二人逐渐消失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中。
  日头爷渐渐地落入白桦林中,夕阳为树梢镀上了一缕金色的余晖。
  耶律匀德实收获颇丰,马背上倒挂着一头麋鹿。
  耶律匀德实走到神树面前,挥舞桦木柄小鱼刀,将麋鹿杀死,然后,以它的血涂抹神树的面像(嘴部),以此来祭拜神树。
  耶律匀德实用袖口擦了擦小鱼刀的双刃,然后将小鱼刀入鞘。
  侍卫架起了篝火,烧烤着麋鹿肉,一会功夫,一块块烤好的麋鹿肉散发着香气,飘向森林。
  耶律匀德实打开了酒皮囊,倾斜着向一只桦木碗里倒满马奶酒,然后用食指蘸了些,向空中弹了三次,并将麋鹿肉高高捧举摆放在神树面前。
  二人跪拜于此,然后惬意地坐在神树旁。
  密林中的隐蔽之处,耶律狼德与侍从骑马向篝火处跑来。
  耶律匀德实听到马蹄声抬起头来,遁声望去。
  耶律狼德几人瞬间来到了白桦林,在篝火处下马。
  耶律匀得实热情奔放,站起身来。
  狼德兄弟,走累了,就坐下来喝碗酒吧。
  耶律狼德行抱胸礼、鞠躬礼。
  夷离堇大人你们好。
  坐下来喝碗酒吧,咱契丹人的老规矩。
  耶律匀德实谦卑有礼。但却毫无察觉,眼前来的部族兄弟竟然是来索命的。
  耶律狼德几人鬼鬼祟祟,不怀好意地坐在了神树面前。
  耶律匀得实端起盛满马奶酒的桦木大碗,咏颂神歌:
  我最尊崇的长生天呦,
  请你仔细地聆听着呦。
  庆典的神鹿早早备下,
  圣洁的神树也已竖起。
  虔诚的族人已来到呦,
  祭祀的盛宴即将开始……
  耶律匀德实与侍卫虔诚地跪拜神树。
  耶律狼德趁机将一个泛黄的麻布包打开,向耶律匀德实的酒碗中弹去。
  耶律匀德实毫无察觉,怀着满腔赤诚端起桦木碗,豪气地扬起脖子,瞬间,一碗酒见了底儿。
  耶律狼德佯装友好,阴险地举起了桦木碗。
  篝火旁,表情痛苦万分耶律匀德实,脸色苍白,嘴角里渗出鲜血。
  耶律匀德实痛苦的声音断断续续。
  狼德兄弟,你-为-什-么-要加害于我?我到底-与-你-有-什么-过-节?
  树木旁,一堆篝火,映照着耶律匀德实,鲜血从嘴角里渗出。
  耶律匀德实表情痛苦万分。
  耶律狼德哼了一声。
  “耶律匀得实,真没想到哇,几年不见啦,你还是这么蠢啊”!
  “你,快告sù
  我,这是为什么”?
  “那好,夷离堇大人,让我来告sù
  你,只有你去了长生天那里,我的日子才会过得舒坦些”。
  耶律匀德实骂道:“你黑了心肝,是我部族的败类”。
  耶律狼德讥讽地问道:“这下你明白了吧,听到这个消息,只不过有些为时过晚”。
  耶律匀德实骂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才是夷离堇世家的最终结果吗”?
  “对,你没说错,就是这个结果”。
  耶律狼德猛地抽出腰刀,刀锋逼向了耶律匀德实侍卫。
  耶律匀德实有气无力地叫道:“快放了他!有种和我较量”!
  耶律狼德玩世不恭的样子,将腰刀扔向空中。
  “好!我就喜欢你这一身豪气”!
  腰刀在空中飞了几个跟头,耶律狼德一伸手,将腰刀接在手中,然后入了刀鞘。
  耶律匀德实望了望呆呆站在面前的侍卫,拼尽了全身的力qì
  :“滚!马上滚”!
  侍卫眨了眨眼,半晌才缓过神来。于是,踉踉跄跄地走到烈马跟前,飞身上马。他带过缰绳,双腿用力夹住马肚子,烈马立即狂奔起来,向远方一路逃去。
  耶律匀德实望着侍卫渐渐远去的背影,悬着的心才微微一松。
  耶律狼德却甩出一个暗示的眼神,命令侍卫追击耶律匀德实侍卫。
  几名耶律狼德侍卫按照耶律狼德暗示的眼神,心领神会,策马向耶律匀德实侍卫追去。
  “快追上他,别让这小子跑喽”。
  不大一会就追了个马头接马尾。
  耶律匀德实侍卫举起弓箭瞄准了耶律狼德侍卫。
  耶律狼德侍卫中箭,摔下马来。
  其余的侍卫陆续追赶。
  “快,追上他,决不能让他活着回去”!
  耶律狼德侍卫举起弓箭瞄准了耶律匀德实侍卫的马屁股。
  耶律匀德实侍卫快马加鞭疯狂逃窜。
  耶律狼德侍卫一箭射中耶律匀德实侍卫的马屁股。
  烈马一声嘶鸣,前蹄竖起,掀翻耶律匀德实侍卫。
  耶律匀德实侍卫被重重地摔在马下。
  林中,耶律匀德实遍体伤痕,衣服破碎,躺在草地上残喘。
  耶律狼德问道:“匀德实,你还想活着回去吗”?
  耶律匀德实抬了抬头,又无力地将头放回地面上。
  “你-这-畜-生”。
  “死鸭子,你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
  耶律狼德面向侍卫一挥手,做了个推拉的动作。
  “把他拖到神树旁”。
  耶律匀德实拼力挣踹,小路上,到处都是血迹。
  耶律狼德侍卫将耶律匀德实五花大绑倒挂在神树上、狍皮帽子落在地上。
  耶律狼德用力挥手,侍卫将捆绑耶律匀德实的绳索不停地拉上树干顶端,然后又急剧地放下。
  耶律匀德实怒目圆睁,眼眶呲裂,破口大骂。
  耶律狼德走上前去,用软鞭抽打着耶律匀德实的身体,一下、两下……
  耶律匀德实被打得皮开肉绽,血流如注,头发被血迹湿漉漉地黏在了一起。
  耶律狼德嚣张的笑声顺着小北风传出好远。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