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大萨满早期预言

  第八章大萨满早期预言
  “哎,我这大半辈子,接生的婴儿无数,这山坳里,无论是男是女,出生时,哪一个不是经我稳婆之手。可我却偏偏从未见过刚一落地儿就会爬的孩子,你说奇不奇”?稳婆喃喃自语。
  “此乃异象啊”!
  第八章大萨满早期预言
  神速姑站在原地接了一句,身子依旧未动。
  “是啊,我看这个男婴骨相异常,与寻常人家的孩子大不相同”!
  部族妇女快言快语,大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稳婆一把捂住了部族妇女的嘴巴。她好像想起了什么。
  “你千万别这般没心没肺的到处乱说,夷离堇大人再三叮嘱过的,此事万万不可张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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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族妇女立即瞪大眼睛,现出惊恐的样子。
  “你是说,这个男婴的确与众不同”?
  稳婆指着部族妇女的脑门。
  “你呀,嘴大舌敞,别到处乱说,小心惹出祸端来”。
  部族妇女谨慎地看了看稳婆,然后,点了点头。“婆婆,我懂了”。
  “你看你这张破嘴。以后,若再遇到什么事情,一定把舌头在口中绕上三圈再说话”。
  部族妇女倒吸了一口冷气,左手叠加在右手上,用双手捂住了自己已经张开了的大嘴巴。
  一旁的大萨满双手上扬,做了个向天的动作。
  “凡天下出异象者,必定不凡。北方草原,一个非凡的生命诞生了”!
  大树后,一名契丹庶民男子躲闪在一旁,偷听他们谈话的内容。
  十一天后,夷离堇穹庐旁一片嘈杂声。
  几名契丹庶民男女,向耶律撒剌的穹庐内张望。
  简献掀开穹庐的帘子走了出来。
  简献好奇地出来看看。
  “什么声音,这么嘈杂”?简献自言自语。
  庶民男子手牵几只羊来到穹庐前,向简献行抱胸礼、鞠躬礼。
  “老夫人,恭贺您得了个大胖孙子,我前来是想讨杯喜酒喝”。
  简献故做惊讶。
  “你说什么”?
  “这几只羊请您且收下,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庶民男子把羊鞭递给简献。
  简献拿起鞭子重新塞给契丹庶民男子。
  庶民男子:“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
  “老夫人,我听说您的宝贝孙子今个是十二晌儿,所以,我们前来就是想凑个份子”。
  一名庶民女子打开了一个小包袱。
  简献连连摆手。
  “这是我亲手为您的宝贝孙子做的狍皮虎头鞋,您的小孙子穿上它,日后可驱病避邪,无灾无难”!
  简献连忙推回礼物。
  “哪有这样的事情,简直是胡咧咧嘛”。
  庶民们大惑不解,交头接耳。
  庶民女子把眉心锁成了一个大疙瘩……
  “老夫人,您还客气什么呀?有人明明看见您的孙子生下来就会爬嘛”!
  简献一脸的怒气。
  “你说什么”?
  “老夫人,您有事情为什么要瞒着大家”?
  简献叉腰大声叫骂起来。
  “是谁这么缺德带冒烟儿的,没事造谣生事儿”?契丹庶民男女面面相觑。
  简献手指苍天。
  “长生天若是听见了,定会罚他口舌生疮的”!
  “老夫人,您家生了孙子,我们就是想凑个份子,您至于这样骂骂咧咧的吗”?
  “好了,好了。大家这份好意我心领了!都别磨蹭了,快回去吧”!
  简献说着做送客手势,然后回到穹庐内。
  穹庐外的嘈杂声越来越大。
  简献生气地弯腰提着盛有马奶酒的桦木桶向穹庐外走去。
  剌姑想接过桦木桶。
  “老夫人,您有什么活儿,就交给我来干吧”。
  “剌姑,这个活儿你怕是干不了”。
  简献怒气冲冲走出穹庐。
  剌姑疑惑地望着她的背影,蹑手蹑脚地跟在简献的身后。
  穹庐外,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
  庶民男子将脑袋贴着穹庐边,好奇地想听听里面有没有孩子的声音。
  简献提着装满马奶酒的桦木桶走出穹庐,与契丹庶民男子撞了个满怀。
  “不走是吧,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剌姑蹑手蹑脚,偷偷地掀开穹庐的帘子,探出半个头来。
  简献怒气冲冲,高高举起桦木桶,用力向庶民男子泼去。
  马奶酒顺着庶民男子的头部向下流淌。
  简献生气地将桦木桶摔在地面上,桦木桶滚着,简献转身进入穹庐内。
  剌姑伸了伸舌头,忍不住窃笑。将探出的头慢慢地缩了回去。
  庶民男子用手掌狠狠地抹了一把脸。
  庶民男子手握羊鞭向简献追去。
  庶民女子一把拉住他。
  “兄弟,咱别跟她一般见识呀,她这是倚老卖老,老糊涂了”。
  庶民男子眼珠转了转,一脸的仇恨。
  “哼!夷离堇的老娘,你以为还是从前吗?你的家境早已衰败,没有人会尊敬你了,可你还是这么霸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庶民男子气愤地扔掉手中的羊鞭。
  剌姑回到穹庐内的悠车旁,耶律阿保机熟睡着。
  “娘,今天是阿保机十二晌,庶民前来凑个份子,您为何不请人家进帐内坐坐”?
  剌姑一听此言竟大笑不止。
  “夫人,刚才可笑死我了”。
  “剌姑,看你,笑起来没完没了,真没规矩”。
  剌姑欲言又止,看了看简献。
  剌姑笑得更厉害了,前仰后合。
  萧岩母斤竖起食指在嘴部点了几下,示意剌姑小点声。
  “嘘,小心阿保机被你吵醒喽”!
  剌姑瞬间意识到了阿保机在睡觉,瞪大了眼睛,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阿保机哭声洪亮。
  剌姑赶紧去掀阿保机的小被。
  剌姑抽出婴儿尿簸箕。
  简献(面向剌姑嗔道):“亏你还笑得出”。
  “老夫人这一桶马奶酒泼出去,您猜怎么着?那男子立即就成了一条落-汤-狗-”!
  萧岩母斤惊讶:“什么”?
  阿保机睁开了大眼睛望着简献。
  简献抱起耶律阿保机。
  “我的小孙儿啊,不要怪你祖母不近情理。你要知dào
  ,唯有你才是我耶律氏家族的新希望啊”!
  “娘,咱家添人进口,是多大的喜事呀,您怎么还藏着掖着”?
  简献回道:“这话说起来可就长啦!多少年来,部族间的血腥杀戮就像这家常便饭一样,从来没有停止过,娘这是害pà
  呀”!
  “耶律氏部族之间为什么要互相杀戮?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简献安慰道:“岩母斤呀,你以后会知dào
  这些事情的,现在最要紧的是养好身子”。
  “不,娘,我现在就想知dào
  这些事情”。
  简献连连摇头。
  “啧、啧。岩母斤,你也太执拗了”。
  岩母斤听后却坐了起来,一把拉住婆婆的衣袖,眼中流露出企盼的眼神。
  简献只好说道:“你呀,猴起孩子,不等毛干。好,我现在就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