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三次婚约女孩(七)

  抚了抚女儿的鬓发,顾母说:“小妗,你是不是还喜欢他?”
  她脸上有些无奈,对于女儿情事坎坷,作为父母的,她们也帮不了什么。
  墨妗不知道怎么回答,便没出声,顾妈妈则以为她默认了,又是一阵安慰后,才珊珊离去。
  墨妗舒了一口气,确定了顾妈妈离开后,才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吃午饭的时候,因为墨妗伤的是右手,因而每次吃饭她都得用勺子,说起来还真是很悲催,明明都训练了三日了,她还是有些不习惯。
  等她好不容易把勺子里装满食物,刚想往嘴边送,门铃突然响起,只听嘭的一声脆响,墨妗忧伤地望着洒落在桌上的饭菜,皱紧了眉头。
  “夫人,是陆先生来了。”开门的是家里的阿姨,墨妗正在发愣间,她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吓得墨妗瞬间恢复意识,埋着头,假装吃饭。
  陆振焱走了进来,脸上依旧一副严谨的模样,规整的姿势,仿佛全身都是力量。
  顾妈妈望了他一眼,道:“振焱啊,你来了啊。”
  “顾阿姨好。”陆振焱照常问好,他来过顾家很多次了,做什么事都很自然,就连拉开椅子坐在墨妗身旁,都没有任何停顿。
  “你来干嘛?”墨妗没忍住,偏头低声问了他一句。
  视线却蓦地停在他今天穿的衣服上面,奇迹般地穿了工整的西服,他架子好,穿什么衣服都很贴身。
  但墨妗注意他衣服并不是因为他今天换了穿着,而是因为他那奇怪的领带。
  领带歪了,颜色跟西服不搭,上面还有很深的皱着……
  种种痕迹,一点也不像陆振焱这样严谨的人的风格,墨妗看着看着眉头就不由皱了起来,似乎她的视线太过强烈,陆振焱的视线与她的对上。
  墨妗猛地收回视线,继续一副努力吃饭的样子。
  陆振焱看了她的动作一会儿,才收回视线,继续跟顾妈妈闲聊,墨妗思维还沉浸在她的猜测中,突然听见有人喊她。
  她有些懵地抬起头,望向顾妈妈,“妈妈,你刚刚喊我吗?”
  “小妗啊,我刚刚说,让你去军队里住几天,你觉得怎么样?”顾妈妈脸上带着明显不一样的笑容。
  墨妗愣了一下,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哦。”她又低下了头。
  顾妈妈因为她的回答而欢喜,陆振焱却突然低头看她,眼里的神情没有明显的喜色,他向来心思深沉,一时半会儿无人能猜透他的心思。
  “顾阿姨,那我就带墨妗走了。”
  一个小时以后,墨妗被陆振焱拉着站在门口跟脸上一直洋溢着微笑的顾妈妈告别。
  “走吧走吧,记得到了给我一个电话。”
  “嗯。”陆振焱接过她手里的行礼,等门关上后,拉着墨妗的手,上了他的越野车。
  上车的时候有一个小插曲。
  墨妗先是去坐前座,刚坐上去,陆振焱也刚好放好行礼,看了一眼她坐的位置,没说话,但却绕了过去把她从前座带到了后座,整个过程没有说话。
  墨妗被他这不言不语的状态弄得有些懵逼,皱了皱眉道:“陆振焱,我为什么只能坐后座。”
  对,就是只能坐后座,因为在她的记忆里,她每次坐陆振焱的车都坐的后座,就算明明没有位置了,她要么不能坐,要么只能坐后座。
  简直是区别待遇,墨妗虽然没有再说话了,脸上的神情却表达了她不愉快的心情。
  陆振焱连正眼都没给她一个,拴好安全带后,车子就疾驶了出去。
  等开动了后,他才慢慢回了她的话:“这是我的车。”意思就是,他的车他做主。
  墨妗恨得牙痒痒,怎么没想到这次攻略对象是这么难缠和不要脸。
  她哼了一声,干脆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三个小时后,经历一段小路后,陆振焱把车子熄了火才下了车,四周很宽广,也许是因为天晚又下雨的原因,操场上没什么人影,只宿舍楼处有灯光。
  似乎有人看到这里停了一辆车,便小跑了过来,看到是陆振焱,立马激动的行礼。
  “上校好。”一个守夜小兵笑嘻嘻的行礼。
  陆振焱挥了挥手,道:“这几天没出什么事吧?”
  守夜小兵闻言笑道:“上校,没事,能有什么事,这可是您管辖的地方,就算是蚊子都不敢飞进来。”
  “是吗?那上次溜进来的人怎么说?”陆振焱横了他一眼。
  守夜小脸微微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道:“我……确实是我忽视了。”
  “好了,你快去值夜吧,叫个护卫兵来帮我拿一下东西。”
  “是,上校。”守夜小兵公正行礼后,快步离去,很快一个同样穿着的男士兵到了车旁,听从他的指令把车上的东西都拿了下来。
  他以为老大没事了,不料陆振焱却转到后座,打开了门,似乎朝里面喊一个人的名字。
  王超想往里面看,可惜陆振焱太高大,几乎都把车窗遮完了,他只隐约间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然后紧接着让他惊讶的事情发生了,自家老大,陆战神竟然抱着一个女人从车上下来了,他不过好奇的望了一眼,就被自家老大瞪了一眼。
  王超极度兴奋,天啦,这绝对是大消息。
  被惦记的陆振焱则望着怀里一直望他怀里钻的女人,眉头微微皱起,手却慢慢搂得更紧。
  当察觉到小兵望过来的视线,他下意识遮住了女人的脸,瞪了他一眼后,才抱着怀里的女孩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的房间在六楼,算高的,因为是军区,也没有什么电梯,他对于上下楼没什么感觉,就把楼下的楼层让给了下面的士兵,自己则住上面。
  更何况他也不在这里常住,有些时候出任务,他一年也许就几个月在部队,因而他房间有些空,除了必须电器有以外,就只剩下一个冰冷的硬板床。
  是的,只有一张床,还没铺垫子。
  陆振焱把墨妗放在床上的时候,她下意识翻了个身,就听见扑通一声,脚撞床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