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谁若爱上,会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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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味以水沉香木为主要香料调制的香品,在‘玉’氏配方里都属上乘香品,调制自是不易,她想着再调制个几种,这元宵节后便又可开次宝香会,让暗香楼的名气更大一点,在京城‘花’家开‘春’到昭洲来的时候,才能让‘花’家还未进城就滚出去。
她做完这一切,还未来得及收拾香桌,‘春’生就在‘门’外喊,那声音中有愤懑和不满。
‘花’九手下动作顿了一下,就道,“进来。”
‘春’生进来,反手关上‘门’,脸上就有难过的神‘色’,她期期艾艾地唤道,“姑娘……”
“什么事?”‘花’九疑‘惑’,她就没见过‘春’生有这般表情的时候,即便有时候情绪外‘露’的这么明显,也是为自己不平或者心疼而已。
“姑娘,您说姑爷这干的什么事!”见到‘花’九那张云淡风轻的脸,‘春’生咬了下‘唇’就再也忍不住了,“他倒好,元宵节那日与个妓‘女’在街上伤风败俗不说,这会还将人给接到府里来了,说是为息大公子择的妾,但谁知他安的什么心思,保不定是想暗度陈仓……”
听闻这话,‘花’九一愣,她放香勺的手都缓了动作,睫‘毛’轻颤了一下,遮了淡‘色’的眼眸,只余那小而尖的下颌有倔强的冷硬,“知道了,出去吧,刚才那话别到处说。”
‘春’生住口了,她看着自家姑娘,心酸的不行,这一两天眼见着两人相处还好,她便还真当姑爷是个靠得住的,谁想不到三天的功夫,就便将外头的相好也接进了府,这又置姑娘的脸面与何地。
“出去吧,准备纸笔到院里,我练会字。”‘花’九轻言细语,从那话语间听不出半点的情绪,好似‘春’生说的就是别人的事般。
‘春’生应了声,她知道姑娘心不宁想事的时候就会练字,半天半天的写,能将手腕都写的酸来抬不起来。
‘花’九还没写到一篇字,就听闻息府后‘门’处传来竹炮的声音,然后有哄笑声远远的传来,‘春’生磨着墨,夏长和冬藏两倒跑去看了,秋收则到暗香楼帮衬尚礼去了,整个院子里人一下就少了。
没嬉闹一会,就没了声音,抬一个妾从侧‘门’进来,能给放一声竹炮,那都是好的了,多少贱妾可是悄无声息的来,然后又悄无声息的被送走,由此可见,这送进府的人还是颇受了点重视。
夏长和冬藏回来的时候,两人你推我我推你的,就是不敢先一步到‘花’九面前,‘春’生横了两人一眼,明知这事是在给姑娘难看,这两小蹄子还跑去凑热闹。
“‘春’生,你也别恼,我和冬藏还不是想去多探点消息,免得姑娘吃亏了去都不知道,”夏长年纪比冬藏更长,两人磨叽了阵,还是夏长开的口。
“那探出什么了?”‘春’生没说话,倒是‘花’九一笔写完,蘸了点饱满的墨汁,从‘毛’笔尖上眯起眼睛扯下一根叉开了的细‘毛’。
冬藏本就是个藏不住话的,“是姑爷一早去将那叫水兮烟的姑娘接进的府,用软轿子直接抬到了息大公子的竹林小院,说是给兄长选的妾,婢子还看到息大公子也穿的光鲜在院‘门’口老早就等着。”
‘花’九洗涮了笔,看那墨汁在水中深深浅浅地晕染开来,最后有化不开的墨点沉到水底,她才道,“这事你们几个知道就行了,别出去嚼舌根。”
三人虽心有不甘,但还是闷闷地答应了。
“去吧,‘春’生留下磨墨。”‘花’九淡淡地吩咐了一句,换了支更细的笔,点了墨汁,重新铺开一张白净宣纸,还未动笔,就有墨汁从笔尖滴落,顷刻将纸污上痕迹,看着就碍眼的很。
但,‘花’九就就着那墨点,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一翩然振翅的蝴蝶来。
她下笔和她下棋一样,都极为慢,仿若在哪落笔,要用什么力道,都要思量良久,方才决定,实际她视线随笔而走,暗地里却在想着,息子霄在走一步什么样的棋。
他不可能只是单单为息华月择一房妾室,而且这两人共宿两夜,定是谋划了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他之前也说过,丫丫的死‘交’给他去查,他会给她‘交’代,那这事必是出自这因。
一只蝶成形,很快就有第二只蝴蝶跃然纸上,两蝶相追,这白纸上还未有其他的景‘色’就已经出现缠绵的意境来。
‘花’九再蘸了下墨汁,在两蝶的下方开始勾画缠枝藤蔓的‘花’朵,脑子里却想起了水兮烟那张脸来,妖娆芙蓉面,妩媚又多情,她笔一顿,心中狐疑,息子霄什么‘女’子不选,偏偏选了水兮烟进府,为何会是这个‘女’子?
这么一打岔的功夫,她再回神时,那缠枝‘花’朵已经算是被毁了,小指大小的黑点触目的很,她干脆搁了笔,将那纸团轻轻一‘揉’,就扔了出去——
“夫人,兴致真好。”岂料,那纸团滚出去的方向,恰好停在一双玄‘色’金线勾纹的靴子面前,息子霄捡起纸团,展开了来,那斜飞入鬓的眉梢就动了一下。
“说吧,你在打什么主意?”‘花’九指尖摩挲了一下纸边,她看了下悬挂着的数支‘毛’笔,就有不满意,这些笔都是息子霄以前用过的,她手小用着一点也不顺手,改明还是得重新制一套的好。
息子霄走过来,瞥了眼‘春’生。
尽管‘春’生很不满,但她还是习惯‘性’地看了‘花’九一眼,待看到姑娘没吭声,她便知道自己该退下。
她咬了下‘唇’,鼓起胆子,剜了息子霄一眼又很快低下头,福了一礼后离开。
息子霄自当没看见‘春’生的表情,他还不屑和一个婢‘女’计较,何况这婢‘女’还是颇得媳‘妇’信任的。他将那纸团一一抹平了,用砚台压住,然后拂过那排‘毛’笔,几乎是闭着眼睛就挑出了一支用的最溜的,反反复复地蘸了浓墨,他才道,“夫人,猜猜?”
‘花’九‘欲’站离一步,想将位置让予他,哪想,息子霄就那般左手穿过她的腋下,撑在桌沿,右手执着笔,随着‘花’九画错了的地方,抹散开那些墨迹。
他的身形高大,影子也是厚重的,就那么一个动作就将‘花’九整个罩住,敛入他的羽翼之下,连地上拉出的影子都拥成了一体,不分彼此。
不自觉的连呼吸都轻了起来,‘花’九抿了下‘唇’,垂着眸子看那笔尖游走,流畅又写意,“无非引蛇出‘洞’吧,可是为何会是水兮烟?若她有什么,岂不是平白去了个人的‘性’命。”
听闻‘花’九这么说,息子霄抬眸看了‘花’九一眼,但他手下动作不停,有拂落的青丝碰着‘花’九的脸颊,“夫人,不最是狠辣?水兮烟,非良善之辈。”
那纸上有画眼见成形,‘花’九指腹不小心就染了一团黑墨,整个指头都被抹黑了,她看着,细眉就皱了起来,“他人‘性’命,与我何干。”
“那便是,担心大哥?”息子霄顿了笔,捉起‘花’九的那根染黑的手指头,扯了自己的衣袖就揩,“我说过,别靠近大哥,阿九,大哥他……”
说到这,息子霄止了话音,将‘花’九指头重新揩地干干净净,他视自己袖子上的黑渍而不见,“他有云梳,谁若爱上,会万劫不复。”
这话,说的让‘花’九心尖都颤了一下,她从息子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视线落在那张画上,才发现她画错了的地方,早已连成一片‘花’海,无边无际,但唯有两只蝴蝶在其上双宿双飞,“水兮烟什么身份?”
她转开话题,不想在息华月身上谈论太多。
狭长的凤眸中有隐晦的暗‘色’流转成一抹沉郁地黑线,最后被‘揉’碎成冷冽的‘波’光,泛着点点碎金,他不着痕迹的后退小半步,站的离‘花’九远了点,给了她足够的转身空间。
“水兮烟,二皇子的人。”他轻吐出让人惊讶的答案。
淡‘色’的瞳孔一缩,‘花’九抓着纸边的手指一屈,就将那画都抓出破痕来,她转身带着寒气再次确定的又问了句,“二皇子?”
息子霄点头,“无需担心,这事有我。”
那画墨迹渐干,有风而起,吹起没被砚台压住的一角,那画就‘欲’振翅飞出去,‘花’九手一按,她一回头,青丝末梢因风而起,划过一缕又一缕完美的弧度,飘扬又落下,她薄凉的‘唇’畔轻启就道,“我要那人,生不如死。”
白‘玉’小脸有青‘蒙’‘蒙’的柔和之光,那淡‘色’的眼眸像琉璃珠一般有‘诱’人摘抉的纯粹,微翘的‘唇’尖不点而朱,说出的却是狠厉决绝的话,这样的‘花’九倒映进息子霄黑曜石的眼仁中,刚才那被‘揉’碎了点点碎金又拼接成一抹黑暗中的亮光,堪比日月还耀眼,“仅遵夫人之命。”
“息七贱种,你安的什么心?”然而,这种氛围被一声尖利的怒骂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