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息老五,你就是一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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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丫丫太小,不能大肆的吊唁,只得给她打理的干干净净,‘春’生使钱买了个上好的红木小棺木,装殓进去,最后看好时辰,找人从后‘门’抬出府,寻了个一般的地草草下葬了事。
这高‘门’府第,有时候比这隆冬腊月还来的让人觉得寒冷,若如丫丫是个有父亲的,又是在息府出生的,或者即便是‘花’九亲生,那这待遇就又不一样了,要不然也不会滴血认亲了这么久,老太爷也丝毫不提将丫丫的名字写进族谱里面的事,说到底,他也是一直不确定丫丫身为息家人的身份而已。
‘花’九依然还是昏睡不醒,已经好几日过去,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却连一点转醒的迹象也没有,只是那面‘色’不再是那日那种面如金纸,七窍也没再流血,日渐一日的在缓慢恢复,她调制零陵香的时候,一夜之间耗尽心神,加之最后亲眼看着证据被毁,负面情绪太过磅礴,她身子承受不住才成今日这般。
刚开始几天,还有息家人来瞧瞧,只才两日过后,便再没人来过,这一番光景,看的‘春’夏秋冬心寒不已。
秋收将最后一点像水一样的烂粥灌进‘花’九嘴里,替她揩了揩嘴角,眼眶就红了,“‘春’生,你说姑娘会不会就不醒了?”
“胡说!”站‘床’头的‘春’生脸‘色’一厉就喝出声,“姑娘大事还没做完,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秋收沉默了,她看了看‘花’九已经转为正常人般的脸‘色’,心里怀着希望,总觉得在她下一次睁眼的时候,自家姑娘就能言笑晏晏地醒过来,然后管她要吃凉菜。
此时的‘花’九,陷入无边的梦境之中,她知道自己在做梦,挣了一下感觉醒不过来,她也就作罢了。
这种既带清醒又清晰知道自己做梦的状态像游离在虚幻与现实之间,她视野之内,全是一片黑暗,没有光亮没有声音,她走着,漫无目的毫无方向的走着。
不知疲倦,不知所想,她觉得自己不能呆在原地,就这么走下去,总归有个尽头的时候。
蓦地,她好像听到有声音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像是被风吹来,断断续续,她仔细辨认许久,听出那声音在喊的是“母亲”二字。
她脚步一转,辨了下那声音来源处,就认准了像那声音走去。
“母亲……母……亲……”
那声音越来越清楚,越来越大,隐约带着‘奶’声‘奶’气的稚嫩,‘花’九只觉心头一慌,像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她倏地就想不起来了,她脚步急了,开始小跑起来,终于视野之内有萤火虫般的光芒闪烁不定,摇摇晃晃地随时会熄灭一样。
“……母……亲……母……亲……”
她只觉脑子一疼,冲口而出,“丫丫……”
“姑娘,您终于醒了。”身边有惊喜的声音。
‘花’九已经坐起身,眸光散‘乱’地转了下头,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秋收……”
“恩,姑娘您感觉怎么样?饿不饿?想吃什么,婢子给您去做?”秋收一开口就问了一堆的问题,也不管‘花’九这会脑子是否清醒。
杏仁大眼眨了眨,几个呼吸的时间,她脑子才彻底清醒过来,“我怎么了?”
“姑娘,小心点,”‘春’生听到动静,几步进来,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喜气,赶紧拿软垫垫在‘花’九背后,让她可以躺的更舒服,“姑娘,您昏睡了好几天了,今天刚好是大年夜,可要婢子去告知太爷他们一声?”
大年夜?
‘花’九一怔,她没想自己醒来就已经是这时候了,蓦地她就想起对封家封墨的邀约来,“封公子那边,怎么样了?”
秋收瞧着‘花’九没啥大碍,喜滋滋地出去做吃的去了,她已经决定这回一定给‘花’九好生补补,‘春’生倒了杯热水给‘花’九,才道,“婢子已经去见过封公子了,擅自做主将姑娘邀约的时间推到了元宵节。”
‘花’九点头,如今已经是年夜了,想来封家这过年事也‘挺’多,元宵节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姑娘,您那日昏‘迷’后,婢子有将那守‘门’的婆子和乞儿抓起来问过了,那乞儿却是什么都不知道,只道平白有堆火在那,他太冷就靠近了,也没见是什么人烧起来的,守‘门’婆子说五夫人一早卯时初出的‘门’,一直到咱们扑火那会,她才回来,还真是给息大公子请大夫去了,说是最近昭洲城来了个善调养的老大夫,去求的方子,那老大夫的事,婢子也悄悄去打听了,确有其事。”
‘春’生一五一十将近日的事一一相告,她知道‘花’九想问这些。
“能那么及时的将证据毁掉,这幕后的黑手又岂会留下把柄。”‘花’九喝了口水,润了喉,才冷声道。
“小小姑娘是婢子找了有经验的婆子亲自下葬的,不能大肆‘操’办,但婢子总归也找了个好地,也算厚办了。您昏睡的这几日,各房的人都来瞧过,后来就不曾来过,而且……”‘春’生说到这,顿了一下,脸上有愤愤不平的表情。
“说吧,还有什么是听不得的。”‘花’九将茶盏给‘春’生拿着,她将背后的软垫放到后脑勺,人就又缩回了被子里裹着。
“您那日引来蝴蝶蛇鼠的动作太大,不仅息府连昭洲城都好些人看见了,老太爷就对外说是您调制出了绝世香品,已经将这事传的满昭洲都知道了,最近连暗香楼尚礼掌柜那边也经常有人来打探。”‘春’生眼里流‘露’出鄙视的眼神,老太爷还真是懂的趁虚而入,半点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花’九听完,只表情淡淡的,就好像老太爷这动作在她意料之中一样,“现在什么时辰了?”
“申时末了,姑娘。”‘春’生答道。
‘花’九在温暖的被子里蠕动了一下,最后还是起身,掀开被子准备起‘床’,“给我更衣,晚膳后去五房牡丹院给五夫人请安,对了今天是年夜,所有的人都在祖屋那边吃饭吧,差个人过去说一声,就说我刚刚醒过来,就不过去了,过了病气给大家就不好了,请太爷见谅。”
‘春’生应下,转身为‘花’九拿衣裳,岂料,她才打开装衣裳的箱子,就听得背后嘭的一声有闷响,她一回头就看到,‘花’九竟然摔倒在地,“姑娘……”
‘春’生赶紧奔过来,伸手扶起‘花’九,就有心疼,她家姑娘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这次真是将身子给坏了,居然连站都站不稳。
“……没事……”‘花’九深呼吸了一口气,倚在‘春’生身上,坐到‘床’沿,她看了看自己的双脚,细眉就皱了起来,她刚才一下地,脚下根本使不上力,软的像面条一样,一时不察站不稳,才摔了一跤。
“不成,婢子得让秋收给您多做点猪蹄吃。”‘春’生煞有介事,取了衣服过来像照顾小孩一样为‘花’九穿上衣服,嘴里还不断碎碎念着。
‘唇’线勾起柔软的弧度,心中某一地就有暖意浮起,“我要吃凉拌的。”
‘春’生一顿,撇了下嘴,半点不讲情面,“不行!若姑娘坚持,婢子只能找苏嬷嬷回来了,反正今是年夜,婢子正准备明天将嬷嬷从小汤山接回来一起过年。”
“嗯,”‘花’九点头同意,伸直了手臂,让‘春’生给她套上襦袄。
这当,就有饭菜的香气蹿进来,却是秋收已经很快做好吃食,“姑娘,来吃点。”
昏睡了几日,全靠秋收那点煮烂了的粥养着,这会,一闻到这味,‘花’九自是觉得饥饿难忍,她几乎是狼吞虎咽的将这一顿给吃完,末了,那盘子和碗扫‘荡’的干干净净。
吃饱喝足,身子还太虚,就有困意起来,‘花’九叮嘱了‘春’生一声,让她凑着五夫人那边回牡丹院的点喊醒她,就又沉沉睡了过去。
今年的年夜饭不太好吃,五夫人跟这息五爷回牡丹院的路上,嘴里还在抱怨着,什么四房那边尽在显摆,什么大房就是一张死人脸,连息老太爷也板着个脸,吓人的很……
“够了,别说了。”息五爷不耐的很,他拂了下衣袖打断五夫人的话。
哪想,五夫人冷笑了一声,“息老五,你要是能有点出息,我段氏会是今天这样子?要银子没银子,又不会经商,文不成武不就,你除了会跟人上‘床’还会做什么?”
五夫人这话说的不可谓不毒,简直是将一个男人最后一点的自尊都给踩到脚下,末了还碾几下才罢手。
“你……”息五爷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狭长的丹凤眼在有昏暗的夜‘色’下就有恶狠狠的凶光冒出。
但段氏根本不怕,她高昂着头,像只骄傲的孔雀,满头华贵的金钗撞击的叮当做响,“息老五,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这下,息五爷顿像是被扎破了的球,浑身的气焰再没,他深深看了段氏一眼,那‘唇’抿的紧紧的,转身就先行进屋,然还未到屋子里,就在那‘门’口,他就顿了脚步——
‘花’九在‘春’生的搀扶下,脚步虚浮地走了出来,看了看息五爷和五夫人就屈膝行礼,“儿媳见过公公婆婆。”
“起来吧。”息五爷面‘色’并无异常,仿佛刚才他和段氏争吵的那一幕都是错觉,他依旧板着脸,维持了长辈才有的威严。
倒是段氏,眼见是‘花’九,脸上的表情瞬间就热情起来,只是她还是站的远远的,并不靠近,深怕被‘花’九过了病气的样子,“儿媳,怎的过来了?身子不好就好生休息,娘这边,就不用日日过来请安了。”
“是,谢过公公婆婆,”‘花’九在下手坐下,她敛着眉目,神‘色’恭顺,那张脸上白的像雪,无端就让人心生疼惜,“儿媳想着,这是在息府的第一个年夜,怎么着也该过来看看公公和婆婆,儿媳这身子也是不争气的,看来这大过年的,也不能到祖屋那边随着伺候,还望公公和婆婆在祖父问起的时候,帮着儿媳担待一二。”
“没事,华月身子也不好,每年也都没过去的,太爷不会说什么的。”段氏笑眯了眼,答道。
‘花’九翘了下‘唇’,脸上挂起一丝淡笑,朝‘春’生看了一眼,“儿媳以前调制了一些还颇为好用的香品,特意带过来,孝敬二老,还请公公和婆婆不要嫌弃才是。”
‘春’生在‘花’九那一眼的示意下,便将早准备好的几个小瓷瓶放桌上一一摆开。
息五爷的脸‘色’深了一点,他看这‘花’九就道,“儿媳有心了。”
段氏也是连忙应了声,“是啊,儿媳,身子不好就少做点,养身子要紧。”
“儿媳,遵命便是。”‘花’九起身,又福了一礼,‘春’生赶紧上前,扶着她点。
‘花’九抬头,就看到段氏那满头的八宝金钗,明晃晃的好不刺眼,一眼便能看出自是名贵非常,杏仁眼眸末梢有些许的笑意,“婆婆的金钗真好看,可是公公送的?”
说着,‘花’九还故意有调皮地瞅了息五爷一眼,明显是调笑两人。
段氏一噎,她僵硬地扯了下嘴角,就笑的假,“是啊,你公公说要在大年夜给我个惊喜,我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真是的,爷,你费那多银子做啥,平白‘浪’费了。”
“怎么会是‘浪’费,你喜欢就好。”息五爷接口道,回答的再自然不过。
‘花’九捻起袖子,掩‘唇’轻笑,轻咳了一声就道,“儿媳身子困乏了,就不打扰公公和婆婆了。”
息五爷和段氏皆点头,规劝她早点回去休息养着,那作态还真像是真切关心的。
‘春’生扶着‘花’九走在牡丹院小径上,脸上就有感叹之‘色’,直道还真会做戏,这当两人都没注意,迎面就差点撞上抬着东西的两婢‘女’。
“站住,走路不先看看,这么急急忙忙干什么去?”‘春’生大喝一声,现在已经天‘色’渐暗了,然而这两婢‘女’神‘色’慌张,如若不是刚才她拉着‘花’九躲的快,那便撞上了,她心头有火,自然开口就厉声了。
“奴婢无心,还请姑娘恕罪。”那两婢子放下手里抬着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告罪。
‘花’九本不想管这些,这是牡丹院的事,管太多不好,但她的眸光扫过,眼中就有惊讶之‘色’,她一眼就认出,这两婢子抬着的竟是息五爷以前带回府里的那个美貌小倌。
此刻,那小倌浑身是伤,能看的出都是鞭伤,还有好些地方化脓有腥臭味,他蓬头,但脸还干净。
‘花’九脸‘色’一沉,对‘春’生道,“看看是死还是活?”
‘春’生也是知道这事古怪的很,她不理那两婢‘女’,径直到小倌面前,就‘欲’伸手探鼻息,哪想,她手才靠近,手腕就被一冰冷像蛇一样滑腻的手死死捏住。
却是那小倌猛地睁开了眼睛,他捉住‘春’生的手腕,怨毒地抬头看着‘花’九,美貌如斯的面容上就绽开一丝诡谲的笑,“他会杀了你们所有的人,杀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