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给我绑了往死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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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心情不错地走在息府后‘花’园,竟颇有闲情逸致地还赏了会景,眼见天‘色’暗了,才准备回二房的鸾凤院,即便他已经远远就看到‘花’九领着两三个婢‘女’大步而来,也高扬着头,从鼻孔中哼出一声,做出**‘裸’蔑视的神情。
哪想,‘花’九根本不跟他客气,一站在跟前,就喝道,“给我绑了往死里打。”
息二爷一愣,实在想不到竟如此大胆到妄为,他这一走神,‘春’生几个就拿出早准备好的绳子往他身上一套,给捆的结结实实,这下,息二爷才大喊出声,“‘花’氏,你反了天了,敢这个对待长辈!”
‘花’九根本无视息二爷的话,她从夏长手里夺了带过来的棍子,就往二爷身上招呼去,还专‘门’找他关节的地方杖责,“我‘花’氏今天还就反了,太爷下不去手教训你,我‘花’氏可没顾忌,你惹到我,今天就是不死我也要你脱层皮下来。”
息二爷心头也怒了,奈何他根本就挣脱不开,只一边嗷嗷直叫一边骂着,“贱人,我息二不会放过你,你给我滚出息家……”
‘花’九不说话,许是开头那几下太用力她打的累了,便将棍子‘交’到夏长手里,对几丫头吩咐道,“打!”
息二爷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面上通红,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淤青,但那模样却是半点不服输,有那些吓到了的下人赶紧跌跌撞撞地往主屋那边去喊人来。
‘花’九冷笑着看那些下人跑的飞快,她从鼻腔中哼出一声冷调,然后慢条斯理地从袖子中‘摸’出一青瓷小瓶来,“知道这是什么?”
息二爷不回答,身上被棍子打的疼慌了,他竟不管不顾地在地上打起滚来,这样总有几棍子落空的时候。
“这香可是我刚才专‘门’为二伯你赶制的,要不闻闻看香不香?听说这香一用到身上,全身奇痒无比,当棍子落下的时候,反而会觉得像男‘女’‘交’欢一样舒服,可是被打过之后,全身的皮都会裂开,先是血水流尽了,再是‘肉’一块一块的往下掉,最后连骨头都会变得嘣嘎一声像酥饼一样脆生生的,而最舒爽的是,你会对这个过程上瘾,并不断想将这香用到全身,是会只剩一个脑袋的……”‘花’九声音的低沉,她这话是凑近了息二爷说的,有喑哑的魅‘惑’浮起,像是蛊人心神的‘女’妖。
“不要……不要……”息二爷脸‘色’瞬间就白了,那种情景光是想着,就觉得是个可怖的。
“一定要的,来说说,二伯是您哪只手放的死乌鸦到我暗香楼牌匾藏着?右手还是左手亦或两只手?”‘花’九啵的一下拔掉瓷瓶软塞,瓶口倾斜,似乎在息二爷两只手边犹豫不定。
“侄媳,你放过我吧……二伯求你,就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是那个‘花’家的王冲找上我的……不关我事……”息二爷这一停顿,身上硬扛着挨了好几下的棍子,疼的唉唉直叫唤,想跑,但又被捆着,绳子那头还是在‘花’九的手上。
“我当然知道是王冲了,我自会收拾了他,可是二伯,您也要受惩罚呢,要不然侄媳岂不是就太好说话了。”说着‘花’九就起身,一脚踩着息二爷两只手,钳制住了他,皓腕一转,那瓷瓶中的香液尽数倒在息二爷一双手的手背上。
只听得嗤啦嗤啦的滋滋声,像烧红的铁块入水时‘激’起的那般反应,冒起无数白烟,以及一股香品才有的香味和淡淡的‘肉’香味,息二爷的手却是被‘花’九那香品给你淋的皮‘肉’分裂,但却诡异的没流半滴的血。
“住手!”老远老太爷的声音就传来,‘花’九一回头就看到大爷和四爷搀扶着老太爷,飞快地跑过来,杏仁眼眸眯了眯,像极无害的纯良幼兽,‘花’九抬起脚就放开息二爷的手。
然而,这会息二爷根本就没力气了,十指连心,手上皮‘肉’分离的苦痛似乎已经麻木了他的神经,他除了刚开始那会哀嚎出声,现在竟只能有气无力地哼哼几声,偏生的他还根本就晕不过去,脑子清醒的很。
可见白骨的血‘肉’双手,没半点血流出来,皮是皮,‘肉’是‘肉’,连显‘露’出来的筋脉‘肉’眼都能看见寸寸皆断,偶尔还有丝缕的烟气从手背冒出来,有馥郁的‘花’香和令人反胃的‘肉’香味。
赶过来看到这一幕的人无一不是惊骇万分,难以置信这世间竟有香品能有这般杀人不见血的效果,几乎所有人都想起‘花’九曾经说过的,能引来蜘蛛吃人的香那件事来,然后齐齐背脊生寒,就莫名打了个颤,甚至有那胆小的,根本不敢看‘花’九一眼,连忙后退。
“‘花’氏,你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还要谋害长辈?”息大爷怒喝出声,如果不是他眸底深处有微闪的荧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自家兄弟感情当真深的很。
然,‘花’九正眼都不瞧他一下,只将视线望向息老太爷,和他眼神‘交’接,就有霹雳的暗芒一闪而过,两人皆瞬间就面无表情。
“‘花’氏!”老太爷只重重地喊了下‘花’九的姓氏,然而他握着龙头拐杖的手指关节几乎泛白到青了,方显他内心的愤怒。
“息二爷好手段,伙同‘花’家王冲在我暗香楼开张之日,将死乌鸦藏在牌匾处,坏我楼名声,‘花’氏还想问,二伯我哪点对不起你了,你入大牢,那也是太爷去请的官差帮忙,怎么的就一股脑怪到侄媳的头上来,还是说侄媳一个寡‘妇’就看着好欺负了不成!”‘花’九拂了下衣袖,要论气愤,她也满腔的火气没处发。
今日息二爷的所作所为戳中了她的痛脚,‘花’九不敢想象,如若当时没有随机应变的圆了过去,那么暗香楼就怕是要步入‘花’家香铺的后尘,她日日夜夜的谋划也几乎尽数落空,搞不好还有那些个落井下石的会来踩上她一脚,她又怎敢去尝试这一次失败的代价。
一直的一直她便是拿着自个的命在赌,旁人只道她输的便是一些手里的利而已,又且知她根本是步步惊心地走在悬崖边,一个不小心便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所以,她才这般的愤怒,一回府便冲的将息二爷给当场教训了一顿,没杀了他只是废了都是看在息老太爷的面子上了。
息大爷跳了起来,他本就恨极‘花’九,“你还好意思说,侄媳,你可是息家的媳‘妇’,出去抛头‘露’面开铺子不说,还专程和府里卖一样的东西,你居心不良的是在挖墙角还是想‘弄’垮了息府?”
‘花’九浅淡的眸子里有冰冷入骨的寒火在跳跃燃烧,“一,暗香楼是我‘花’氏的嫁妆,二,那楼可是二皇子送的,你息烽要的起么?”
大爷息烽被这话也噎的再也吐不出一个字,他不复儒雅的脸上有扭曲的狰狞之‘色’,但却根本无可奈何。
息老太爷‘唇’被银白的胡须覆盖了彻底,根本看不出一丝表情,他垂着眼冷冷地看着躺地上半死不活的息二爷,“既然是息二咎由自取,孙媳你也教训过了,此事就作罢吧。”
那语调中有难掩的疲惫,还有一种令人心酸的沧桑,老太爷似乎瞬间就更老了一些般,他挥开扶着他的息大爷和息四爷,转身,自个杵着拐杖一步一步缓缓地就离开,半个字也不说了,当即表明这事他不管了。
‘花’九眸‘色’深邃了些,她冷冷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触到她目光的,不管是下人还是息府的人无不赶紧就低下头去,根本不敢和她对视一眼,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她,就落得息二爷这个下场。
息烽一拂袖,脸上有怨毒如蛇的神‘色’,他深深地看了‘花’九一眼,随后也离去。
剩下的息府人,也没几个敢多呆的,相继走开,不敢再看下去,但是五姑娘息鸾却是半点不害怕,她甚至还饶有兴味地围着息二爷走了一圈,末了竟蹲下神仔仔细细瞧了那一双不见形的手,嘴里还有轻啧声。
‘花’九脚尖一动,踏在息二爷手背上,立马有皮‘肉’被踩进土里,原本已经被痛到没力气的息二爷又惨叫了一声,那声音高亢到响彻云霄,经久不休,整个息府都传遍了,听到这声嚎叫的人无一不是打了个冷颤。
“听着,息二,看在太爷的面上,我这次放过你,若再有下次,我‘花’氏定叫你生不如死,记住,我‘花’氏从来说到做到!”‘花’九说完这话,那踩在息二爷两只手上的脚尖还旋转了几下,便又是一阵连连的惨叫。
“七嫂,好手段!”息鸾英气的眉目中有兴味,甚至她眼底有‘波’光流蹿而过,滟敛至极。
‘花’九拍了拍裙摆上不存在的灰尘,让‘春’生等人解了息二爷身上的绳子,就漫不经心地回道,“五妹若想,‘花’氏愿奉陪!”
她已经没耐心再陪息家这帮人为眼前这点利益勾心斗角的没玩没了,既然他们不怕死,那么她便让其生不如死好了,就如洒在息二爷手上那香,能让皮‘肉’活生生的撕裂,待日后重新长出新的皮‘肉’之时,那种钻心的既痛又痒的感觉才是最让人想死的折磨。
“不敢,小妹胆小,七嫂不要吓我。”息鸾说这话时,竟然还笑了下,她原本脸沿有英气,少了‘女’儿家的娇美,这么一笑,便平添了几分的温柔。
‘花’九不愿在多说,她深深看了息鸾一眼,眼中有诡谲深沉的‘色’泽,一时之间,根本看不透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