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苏嬷嬷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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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九当即赶到丫丫那边,因为以前柳青青也算息子霄的人,所以‘花’九在菩禅院中也划了个静谧的小偏房给她,丫丫自然也一直住这边。
小偏房位于菩禅院的东南角,采光不错,平时也安静,环境也还不错。
然而,‘花’九没心思欣赏这些,她急急到丫丫房间,一推开‘门’就见丫丫坐在‘床’上,摆‘弄’一些有鲜‘艳’‘色’泽碎布缝制的娃娃。
她见‘花’九进来,眨了眨黑亮的大眼,然后冲着‘花’九咧开嘴就笑了起来,“母亲!”
那两字喊的脆生生的,‘精’神的很。
‘花’九心中有欢喜,她脚步不自觉地放缓,到‘床’沿边坐下,为丫丫理了下额头的细碎柔发,才温柔的道,“丫丫,感觉好一些没有?”
许是在思考这话的意思,丫丫想了下才回答,“母亲,丫丫很好。”
见她这般反应有些迟钝,‘花’九便知这是上次那蚺蛇之毒留下的症状,那毒伤脑子,虽然丫丫是捡回一条命,但毕竟脑子是伤了,加之人还太小,更脆弱,所以很多时候,她都要想半天才能反应过来,明显不管是语言还是动作上都比以前迟钝多了。
“丫丫,你能不能跟母亲说说那晚的事?就是池塘里有个姨的那晚上。”‘花’九生怕丫丫害怕,但还是坚持问出口,她捧着丫丫小手,杏仁眼眸定定地望着丫丫,面就带慈爱的鼓励。
丫丫小脸瞬间就白了,眼眸里有惊恐之‘色’,或许是‘花’九这种无言的安慰起了作用,她虽还是害怕,但还不至于像那晚上一样吓的尖叫不停。
“母亲,丫丫其实没看清。”丫丫说着这话,颇有不安之‘色’的瞅着‘花’九,生怕惹得‘花’九就不高兴了,那小心翼翼的小模样实在让人心疼。
“没关系,”‘花’九抚‘摸’了一下丫丫柔软的‘毛’发,手心有软软的触感,像阳光的感觉,“以后别去那院了,有很坏很坏的坏人,他要是将丫丫抓走了,母亲会很伤心。”
这话让丫丫很认真的想了起码有半刻钟,然后‘肉’‘肉’的手抓着‘花’九的一根手指头,“嗯,母亲不伤心,丫丫都听母亲的。”
这孩子乖巧懂事的不像话,‘花’九明明都还记得她第一天入府那日,还很顽皮地爬到息子霄那假尸体上去玩了半天,那时候灵动又活泼。
可今日,才没多少天,丫丫就很明显的脸蛋都瘦小了,柳青青的死,被迫让她突然懂的很多大人的世界,虽然她说不明白。
“那丫丫好好休息,等病好了,母亲带你出去玩好不好?”‘花’九将丫丫抱来顺躺在‘床’上,眉目都有圣洁的柔和光芒。
“丫丫要吃糖葫芦,还想要面人儿。”丫丫拿着碎步缝制的娃娃高高举起,显然对于能和‘花’九一起出去玩她很高兴。
“都可以哟。”‘花’九点了下丫丫的鼻尖,清浅的瞳‘色’中有宠溺。
谁知,突然丫丫就看着‘花’九发髻上的‘花’钿眼珠子不转了,脸上还‘露’出愣愣的表情。
‘花’九‘摸’了‘摸’那‘花’钿,今日她钗的是那红珊瑚珠的流苏‘花’钿,细致圆润,颗颗不经意间的相碰,都能撞击出好听的环佩声响来。
“母亲,娘亲离开的时候,那个伯伯靴子上有母亲头上的这种红‘色’珠子,丫丫记得。”蓦地,丫丫就冒出这么一句。
‘花’九心头大动,“丫丫,你没看错或者记错?”
丫丫摇摇头,撅着小嘴,似乎为‘花’九不相信她有点不满般,“丫丫才没看错,那伯伯的鞋子上就是有红‘色’的珠子,不过比母亲头上的这个大很多。”
听闻丫丫这般肯定的说,‘花’九心神震惊,但她还是赶紧几句话安抚好丫丫,嘱咐秦老妈子好生照顾,便脚步虚浮不稳的离去。
能在靴子上串珠子的,那么这人便必定是府里的主人了,一般府里的护院小厮因为经常跑‘腿’干重活,没人会在鞋子上做这种装饰,而息府中为人主子的男子就多了去了,别看只有区区四房的人,但这四房里头各自屋里哪个不是妾室好几个,这诞下的子‘女’中,为男子的又多了去了,至少现在连‘花’九都没认完过,而且有些还三天两头就在外经商那种。
‘花’九叹了口气,想要凭这一点点的线索找出这个人,而且还要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她这么边走边想,不自觉就到了息华月那竹林深处,即便是冬天,这林子也是一如既往的充满沙沙声响,静谧的能让人沉淀下心里所有的浮躁。
‘花’九站在竹林小径口半晌,有竹叶飘落,纷纷扬扬,翻飞的一如翩翩起舞的蝴蝶,尽数落在她发髻上,衣领上。
她只恍若未觉,伸出纤细如葱白的手,掌心就恰好接住一片竹叶,‘花’九捻起,双手各自捏着一边,动作缓慢地放至‘唇’边,一换气,就有清脆悠扬的宛若百灵般好听的声音从和她‘唇’‘肉’相接的竹叶边缘震‘荡’出来。
一声高过一声,一音婉过一音的悱恻,蓦地,半晌之后,空谷般绵长的箫声倏地响起相应和着。
这一高一低,两种截然不同的音‘色’,竟也能默契的相合了。
一曲毕,手中的竹叶飘落,‘花’九一向粉樱的薄凉‘唇’畔被竹叶尖锐的表面划出丝丝的嫣红,宛若朱砂描就,就为那张清浅的白‘玉’小脸添了数道媚‘色’。
‘花’九这下,再不犹豫,抬脚就走了进去,刚才她也不过是在考虑要不要将这条线索告诉息华月,毕竟他的身子骨实在是太弱,要是承受不了,那便是她的不是了。
但那一曲箫声,‘花’九却从中听出了坚毅的心‘性’,或许息华月是体弱到连‘女’子都不如,但他的心里一直守着对云梳的感情,这么多年只增不减,反倒成了他一直坚持的信念。
所以,‘花’九觉得这事该让他知道,他也有权知道。
如‘花’九所料般,息华月听完后,脸上很平静,那是一种暴风雨‘欲’来之时极度的安静状态,‘花’九其实可以想象他内心有多惊涛骇‘浪’,然他也没绝望痛苦到又吐血。
一直以来,息华月这个人天‘性’温柔,从不曾对人大声说过半句话,但就是这样一个人,通常是将所有的东西都压抑在内心深处,有很多的东西或者信念支撑,才不至于让他有垮塌的一天。
或者,那个早死去的云梳不仅是息华月的信念,也成为了他活着的一种信仰。
‘花’九不知道这是要有多深厚的感情才会做到这一步,她没这么用生命的力度去爱过一个人,她只这么连命都不要了的去恨过‘花’家。
所以,此刻,‘花’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其实她对云梳有过羡慕,会是怎样的一种‘女’子,才配得上息华月如此的情深如海。
然后她想到了息子霄,他偶有的亲近,她并不曾反对过,因为她知道她是他的妻,身为妻子,那些都是理所当然,当然这也建立在她并不讨厌他的靠近的前提下。
至于以后,她想不到那么远,因为她要做的事还很多,她的心很小,能容得下的东西太少。
那天晚上,‘花’九头一次没睡安稳,一‘迷’糊间,便看见息华月的那管长箫,似乎在睡梦中她都能听见那如怨如泣的曲调,紧接着又是息子霄的脸出现在她睡梦中。
时近时远,时模糊时清晰,一会是他那风流多情的凤眼,一会又是息先生那张白到泛青的假面,纷纷‘乱’‘乱’,待到‘花’九睁眼之时,天就已经亮了。
‘春’生早便将窗户打开透气,她从被窝里朝外瞥了一眼,就惊奇的看到居然有两只鸟在窗外院落的枝头上鸣叫,好不欢快。
她因一宿没睡好的心情好了点,结果‘春’生端了热水进来一见‘花’九就惊呼出声,“姑娘,昨晚没睡好?眼袋黑影怎么这么重?”
‘花’九到铜镜面前照了照,确实‘挺’显眼,“做了一宿的梦。”
“不行,我得煮个‘鸡’蛋给您敷一敷,这样怎么出去见人。”说着,‘春’生就放下热水,急急忙忙的就去忙活。
‘花’九慢条斯理地洗漱完毕,自己端了黄铜盆打开房‘门’就‘欲’将水泼到院子里,谁知,夏长冲的就跑进来,那水险险没泼到她身上去。
“姑娘,嬷嬷到了,姑娘,嬷嬷到了……”夏长竟太高兴,根本没注意自己差点被自家姑娘给淋个彻底。
‘花’九端盆的手一顿,她看着夏长,那眼眸深处猛然迸发出强烈而明显的笑意来,真实温暖,不再是浮于表面的伪装,而是从心窝子深处,由内到外散发出来的惊喜。
苏嬷嬷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