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这一招真是够狠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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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未到佛堂替换下夏长,哪想,夏长竟然拿着木鱼就面‘色’慌张地疾走过来。
“姑娘,您可回来了,真是急死婢子了。”夏长赶紧将那木鱼塞到‘春’生手里,然后便从怀里掏出封蜜蜡封好的信来,那信封口处,还印着一朵‘花’九十分之眼熟的君影草,赫然是从京城‘花’家过来的书信。
‘花’九赶紧接过,也不避讳两婢‘女’,直接撕开了来。
“姑娘,您赶紧换身衣服,还有从宫里来的小公公这时候在主屋那边候着您,已经等了一两个时辰了,太爷也派人来催了几次了。”夏长几乎要被急的跳脚了,实在没想到这才‘花’九第二次偷偷出去,便就那么凑巧的所有事都遇到了一起,甚至连皇宫之中也有人千里迢迢的到昭洲息家来。
信是‘花’业封亲笔书写,‘花’九几下看完,心中有数,便立马对‘春’生和夏长道,“来不及回菩提苑了,‘春’生去给我带身衣服过来,我回佛堂念一遍经文再过去也不迟。”
‘春’生应了声,转身就跑的飞快,只恨不得这时候长出四条‘腿’来。
随后‘花’九边朝佛堂走边问道,“有谁来过么?”
夏长虽心中焦急,但看见姑娘回来的那霎,心便落了原处,安定了下来,“除了来通报的下人,没人来过。”
淡‘色’的眼眸缀然深邃,刚才她那一眼绝不会看错,肯定有人进了芙蕖小院,而且还看到她从暗‘门’进来,然后才慌忙离开,走的急了才被她看到一点青绿‘色’的裙角。
‘花’九有节奏不慌不忙地敲着木鱼,面前摆放着经书,她时不时翻一页,脑子里却想着‘花’业封在信上所说的话。
他说,已经悉知‘花’轿被抬错的事,对于她嫁入昭洲息家,却是无能无力,而随后更是听闻她成新寡,永和公主入宫请罪,然而既定的事实无法改变,皇帝便顺势下了懿旨,如今,他只希望‘花’九在昭洲如有机会,与昭洲封家拉近关系,勿要荒废了调香技艺。
‘花’九只想冷笑,瞧这些话说的多冠冕堂皇,如若真是为自己的‘女’儿好,在皇帝下旨意之前,又怎么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守活寡,还无能为力,根本便是没使过力而已。
而且还要她与昭洲封家拉关系,也不怕稍个不慎就折了自家‘女’儿的贞洁,一个寡‘妇’和他人接近,能有什么好听的话传出去。
‘春’生拿了衣裳过来,‘花’九梳妆完毕,又是已经过去一个时辰,她这才施施然领着两婢‘女’朝息老太爷的主屋而去。
主屋里,息家人再次聚集在一起,这月余,聚在一起的时候竟远比往常任何时间都多,但能见得一次从皇宫里出来的公公,大多数的人心里还是觉得兴奋与荣耀的。
‘花’九踏进主屋的时候,她一眼就看到站在靠首位置装的人模人样的息二爷,极淡的眼瞳之中划过冷厉的寒光,‘花’九的眼神就带着不善,在几个时辰前,息二爷还跟‘混’老大提起息家那桑园之事,这安的什么心可想而知。
“息家‘花’氏阿九来迟,还望众位见谅,只因给七郎的祈福却是要一气呵成,不能半途而停。”‘花’九站在屋中央,敛衽行礼,眉目半掩,拢着手搁腰际,端的是气度非凡。
息老太爷没说话,那一直等着‘花’九的小太监反倒从鼻腔中哼出一声冷意,也懒得再寒暄什么直接就喊道,“‘花’氏阿九接旨……”
那声音尖利刺耳,带着‘阴’阳怪气的意味,‘花’九上前一步,站到最前面,身后跟着息家众人皆直直跪拜了下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花’氏阿九贤良淑德,品‘性’端庄,更深习‘花’家调香真传,故起封御庭圣手,居从二品,赐布匹百千,南海珍珠一壶,黄金千两,望日后制出奇香,以不负隆恩,另息家子霄,实为仁杰,尔等堪为天造地设,然,天妒早陨,亲赐御封忠贞夫人……”
‘花’九白‘玉’般的小脸上一直噙着清浅的笑意,她甚至脆声跪谢道,“谢主隆恩……”
然而,心底便有猛烈不驯的狂风呼啸而过,蔓延透整个心间,就只听闻如怨如泣的乌拉声响,仿若从‘阴’森无底的深渊攀爬而出,带着深沉的‘阴’冷。
好个从二品的御庭圣手!好个忠贞夫人!
这一道圣旨便是生生将她给绑在息家守活寡一辈子,不用想,也是知道自是永和公主的算计,搞不好京城‘花’家也是参了一脚,作为天家污点而存在的永和公主,虽不讨当今皇帝的喜,然而要一个公主为人守寡,这笔买卖不管怎么算,对天家来说都是损失,哪怕是将公主下嫁给任何一个臣子,那也是比顶着公主的名头守寡‘浪’费了的强。
于是,在知道息子霄陨后,便这般迫不及待地给她赐封,甚至不惜让她名不符其不实的成为调香圣手,也不怕天下的人都笑话了去。
随着圣旨,‘交’到‘花’九手中的还有一纸婚书,上写她和息子霄的名字,有这婚书为证,那她便真被盖上了息子霄所有物的印记,日后若是想要再嫁,碍着皇帝的这一道,天下的男儿又有谁敢娶她?
不管是谁在背后算计,这一招真是够狠!将她大半的后路都给断的干干净净!
‘花’九双手捧着明黄的圣旨,还有那红的刺眼的婚书,耳边听到息老太爷笑的开怀的声音,她抬眼,便正看到老太爷将鼓鼓的一大包银子塞进那小太监的袖子里,嘴里还不着痕迹的说着恭维的话,自是将那小太监哄的眼睛都笑眯了。
她的视线又转移到息二爷的身上,极淡的眸‘色’顿了顿,然后她微翘的薄凉‘唇’畔便升腾起一抹极为清冷淡漠的冰‘花’笑靥,如若此生和这息家再也脱不了关系,那么势必她便要让息老太爷清楚明白她的利用价值在何处,只有这样,她才能在息府有最大限度的自由,然后才会有更多的时间用于回报这算计了她的所有人。
‘花’九看着这主屋内所有人的百态,唯独未曾察觉自己也成了他人眼中的一抹特别。
息先生从始至终都将自己隐在最角落的‘阴’影里,他抚着腰上垂挂的金元宝,然后视线一直在‘花’九手那圣旨和婚书上转悠,终是,有轻若落羽的叹息从他‘唇’线分明的嘴角逸出,然后那白的微泛青的面‘色’就更为面无表情,只那暗沉如黑曜石般的眼眸透出一种连日光都无法折‘射’的黑暗来,犹如万年古井。
最后,那宫里来的小太监离去,见没热闹可看,多数息家人也自行散去,息老太爷抚着银白胡须,慢吞吞地到‘花’九面前就道,“息七孙媳,将这圣旨供奉到祖祠吧,这也是咱们息家的荣耀。”
‘花’九二话不说,便将那明黄的帛锦双手递上。
老太爷眼神似笑非笑地接过,然后漫不经心地问道,“息七媳‘妇’,果然真是个好的,来圣旨了这般天大的事,也不能让你急上那么一下,一心为息七祈福,想必来生,息七定能投个好人家,这全是孙媳的功劳。”
‘花’九心提了一下,向来老太爷绝不会说没啥意义的废话,他这般说,虽有对她姗姗来迟的不满,但更多的却是又在试探她。
“这是孙媳应该的,太爷过誉了。”‘花’九福了一礼,脑子里转了无数个弯后,回答的小心谨慎。
息老太爷点点头,颤巍巍地拄着梨‘花’木雕龙头的拐杖到榻上扶起息老太太,末了,他似想起什么似乎的突然道,“对了,那芙蕖院佛堂后面貌似有个暗‘门’来着,不知息七媳‘妇’可知道?”
听闻这话,‘花’九心中一紧,她心像猛然被一大掌捏住,就紧的发疼,“暗‘门’?孙媳未知。”
似乎对‘花’九这答案颇为满意,息老太爷点点头,已经扣着老太太的手走到‘花’九面前,“那就好,孙媳也是初进府不久,有些事不知道便不知道吧,对了这几天你就到主屋这边来陪我和你祖母用膳了,人老咯,便总是念小辈些……”
“是。”‘花’九应道,然而还有什么嘟囔的话,随着息老太爷的走远已经听不清,‘花’九手一用力,纤细的指关节泛白,她手里的婚书就差点没被她指甲掐出‘洞’来。
息老太爷这话,该是在怀疑她出府过了吧,所以才这般故意在她面前提及,甚至还要她这几天陪着布膳。
也是她想的太过简单了点,既然芙蕖院有那暗‘门’的存在,那这府里的人便都是应该知道的,她还只当自己的动作隐秘,殊不知,早便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看来,聪明如老狐狸的息老太爷,是知道了些什么,那么,她便不能再像以前那般行事了,顺便她很想知道如果老太爷知道了息二爷借羊羔利的事,这府里又会是怎样的一番热闹,既然息二爷想算计她,那么便别怨她先下手为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