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所嫁息家的是何人 (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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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右手五指一抓,尖利的猩红蔻丹指甲竟如利剑般带着刺入皮肤的利芒,一跃身,玄‘色’衣衫犹如乌云罩顶,就朝‘花’九袭来。
‘花’九紧紧扣着右手腕的素银镯子,纤细的身子岿然不动,她甚至眼也不眨,就盯着九千岁飞快地靠近,心里默数距离。
就在‘花’九都感觉到皮肤刺痛,她‘欲’抬起手腕之际,一抹大红‘色’的身影以更快的速度护到她面前。
尖利的指甲堪堪停住,九千岁风华绝代的脸上戾气横生,他看着护住‘花’九的上官美人,咬牙切齿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冒出来,带着咯吱咯吱的怒意,“十——三……”
‘花’九抬起的手倏地放了下来,背心都出了一身的冷汗,她不惧死亡,只是不愿现在就死在这里。
上官美人无言,她放开‘花’九,‘唇’边朝她咧开一丝笑意,然后沉默的又单膝跪下,抵抗的意味浓烈而沉重。
九千岁看着那张脸,还有嘴角那点‘诱’人的美人痣,以及这刻她低头的顺从,蓦地心底的暴虐便缓了下来。
然后九千岁盯着‘花’九,那张涂满胭脂白粉的脸上第一次没有表情,便有掩藏不住的薄发冷凌英气从他眉间洒落下来,“本千岁放过她,但如若本千岁发现你若对她动了情,下次你在阻拦,本千岁定杀之。”
九千岁虽看着‘花’九,但他的话确是对着上官美人说的,话语里的森寒杀气毫不掩饰。
“九千岁,你可是答应过杨老太……”‘花’容眼见‘花’九从必死无疑的境地忽的挣的一线生机,他‘阴’柔的眉眼之间狠厉起来。
“哦?”从鼻腔中挑出的尾音,带着不屑一顾的高高在上,九千岁斜眼看着‘花’容,然后从袖中甩出个鎏金镶墨‘玉’的手镯来,那镯子鎏金镂空雕着并蒂莲的图样,然那莲却少了一半,突兀维和的很,显然是这镯子原本是一对的。
九千岁修长的手指转着那镯子,然后猛地握住然后一捏,只听得咯吱一声,那镯子竟生生被捏断成两半,“回去跟那死婆子说,本千岁义父之事,本千岁自有计较,她若执‘迷’不悟,再去叨扰,别怪本千岁翻脸不认人。”
‘花’容‘阴’柔的脸‘色’一僵,他久久地看了那断裂的镯子一眼,‘唇’抿着,视线却瞟向‘花’明轩,分明对‘花’明轩的死活异常在意。
“十三。”九千岁然后喊了一声上官美人,玄‘色’衣摆甩过完美的弧度,一如那张脸的风华,然后他看也不看任何人,翘起兰‘花’指,施施然离去。
上官美人起身,她看着‘花’九嘴‘唇’嗫嚅,却是什么话都没说,她曾答应‘花’九必要之时出手一次,她做到了。
“上东坊朱雀‘门’红罗巷第三间。”‘花’九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她承诺过待她出嫁之日,便是她们姐弟见面之时,其实不管今天上官美人会不会出手,她都已经决定让他们两人相聚。
她‘花’氏阿九,本就不是心‘性’完全无情之人,只是不轻易信任人而已。
上官美人点点头,她妖娆的眉目间微微挑着,有美人痣的红‘唇’一勾,那粉红桃‘花’面的模样便又和在下北坊做老鸨的风姿一样勾人。
然后,她转身,追着九千岁而去,只那一转身的婉转心思其实只有她才明白。
她一直深知主上的无情,更深知主上会暴怒到杀人,但还是护了‘花’九这一次,她自己心底很清楚,她之所以这么做,却不是单单为了幼弟上官瑞聪。
从最初的见面,她便羡慕着‘花’九身上那种可摧毁一切的决绝,她一直想成为那般毫无顾忌的人,想毒辣就毒辣,想狠便比任何人都狠,当然想恨的时候那便恨的毁天灭地。
然而,终究,她还是只能做她的上官美人,或者九千岁的十三而已。
待上官美人和九千岁一走,‘花’九大红的喜袍曳动,她脚步轻移到‘花’容面前,凑近他,看着他那张‘阴’柔绝‘色’的脸,就倏地展开笑颜,“容弟,不走么?既然不走,那就留下来陪陪明轩哥哥好了……”
她这么说着,便有馥郁的香气直冲‘花’容鼻尖,‘花’容一怔,还未反应过来,‘花’九便猛地抓着他手,掐着他脉搏,夺了他手中的利剑。
“你干什么?”‘花’容猛地大喝。
哪想,‘花’九握着利剑,指着他,然后退后小半步,那剑尖就刚好抵在‘花’容‘胸’口的位置,不偏不倚刚刚好,“当然是教教容弟怎么杀人不见血了。”
‘花’容不敢动丝毫,他低头看了眼那剑尖,然后干笑一声,扯出最为天真纯善的笑脸,“大姐说笑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见血就不好了。”
闻言,‘花’九细眉一挑,“原来容弟还知道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啊,那么明轩哥哥的伤要怎么办呢?”
“当然是……”‘花’容垂了下头,声音倏地就低了下来,然后他突然两指一夹剑刃,就迅速靠近‘花’九身边。
‘花’九根本动都不动,甚至她白‘玉’般的小脸上笑意都没有一丝变化。
‘花’容心下一喜,他反手抓住‘花’九纤细手腕,笑弯了眼眸,正想说什么,手背倏地就感到刺痛了一下,然后他就闻到有甘菊的清淡味,他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何种香品,视线便一下模糊,然后耳边就听到‘花’九低如‘女’魅的声音在说——
“以牙还牙如何?”
在宁郡王和永和公主看来,‘花’容冲到‘花’九面前,尔后他便呆立不动了,紧接着他们便见‘花’九举起那利剑,捅入‘花’容肋下,那位置确是和‘花’明轩那伤口位置丝毫不差。
有温热的血从‘花’容体内流出来,顺着剑刃,浸染了‘花’九整个手心,她只是笑,杏仁眼眸弯弯,‘唇’尖微翘,勾起的弧度,纯良如幼兽。
然而,她手下的动作却是一点也不纯良,她如‘花’容之前的动作般,缓缓从他体内‘抽’出利剑,薄凉的‘唇’畔微启,就道,“我差点忘了,还有破相之伤啊……”
那利剑从‘花’容体内被‘抽’出来,‘花’容适才有反应般,他低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伤口处泊泊涌出的鲜血,似乎根本不敢相信这是‘花’九下的手。
一个深闺‘女’儿家,只会挥针舞线还好,可是对于刀剑,不是该连拿都拿不稳么?
‘花’九哪会管‘花’容心里怎么想,她只知道这人伤了‘花’明轩,那就该伤回来,于是,她手腕一转,那尖锐的剑身挨过‘花’容右手手指,顷刻便有两根指头齐齐落下。
却是,‘花’九这一动作,便断去‘花’容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日后他若想要再调制香品,却是根本不可能了,只余三根指头的右手根本就调配不准香品配伍。
“啊……”迟钝的哀嚎响彻云霄,‘花’容捂着手指,看着地上自己的断指,脸上有扭曲的狰狞,他怨毒至极地看着‘花’九一字一句的道,“‘花’氏阿九,他日我‘花’容必报这断指之仇!”
‘花’九根本懒得理他,她只冷冷地俯视了‘花’容一眼,犹如看一只蝼蚁,施舍地吐出一个字,“滚!”
‘花’容狼狈而去,永和公主有过之前亲眼见‘花’九使香引蜘蛛将人活活生吃的场面,对于这种流血,她却是半点不惊讶,然宁郡王眸‘色’便深沉了,他看着‘花’九,脸‘色’很不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花’九扔了利剑,缓步到‘花’明轩身边蹲下,如此近距离之下看到那些伤口,特别是他脸上那道,她隐于袖中的手抖了一下,然后死死握住,不让自己‘乱’了心神。
“明轩哥哥……”她轻唤一声,然因失血过多陷入昏‘迷’的‘花’明轩根本没反应。
有轻微的叹息流泻过她的‘唇’边,她起身,不在看‘花’明轩一眼,转而对永和公主道,“还请公主帮我兄长请个大夫看一看,阿九欠您这人情。”
闻言,永和公主勾起‘唇’角,眸底有兴味的光芒划过,刚才她没错过‘花’九看到‘花’明轩满身伤之际的愤怒,而且听说今日可是‘花’明轩将‘花’九掳出‘花’轿的,这其中的缘由她有些感兴趣了,“自然是应该的。”
‘花’九点点头,然后这次终于迈入那白布围绕的空地之中,一进去,便涌上来数名婢‘女’,伺候她换上公主的嫁衣,然后重新梳妆。
‘花’九只抿着‘唇’,伸直手,任凭这些婢‘女’在她身上动作,此刻她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见到一身伤的‘花’明轩时,心底那呼啸而过的愤怒,以及亲眼看见‘花’容那一剑刺进他的身体,她竟对‘花’容产生了杀意,这种愤恨她只在前世那个大雪天,被‘花’芷凌辱至死时才有过,然而现在,因为他人,她再次有了这种情绪。
所以,尽管她很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得认清,‘花’明轩,那个俊秀如竹,高傲如斯的天才调香大家,那个身体里同样流淌‘花’府血脉的男子,她不想赋予半点信任的男子,终得到了她的承认。
因此,她会为他而愤怒,会为他想杀了‘花’容,只因,她将他划归到了她的阵营里。
“阿九,此去昭洲路途遥远,如若息家有什么,本宫却是帮不了你了,所以……你好自为之。”半晌,永和公主的声音从白布之外传来,显然,时辰已到,她和宁郡王该赶回郡王府拜堂。
‘花’九点了下头,妆扮完后,她拖着曳地喜袍从白布后转出来,纤细身姿在样式繁复的嫁衣映衬下安宁柔美,眉眼贵气,她看着永和公主便问道,“阿九还一直未问公主,所嫁息家的是何人?”
听闻这话,永和公主抿‘唇’浅笑,她白如瓷蜡的手伸出,理了下‘花’九鬓角的碎发,语气轻若烟云,“息氏子霄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