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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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九熟视无睹的自顾自倒了杯冷掉的茶水,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沾湿了的粉嫩‘唇’‘肉’水光盈泽,上官美人一进入房间视线便锁在那微翘的‘唇’上移不开眼。
“上官美人,预备如何调教于我?”‘花’九莹润如‘玉’的指腹在瓷杯边来回摩挲,半垂的眼眸,密密长长的睫‘毛’投下暗影,越加显得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白素如雪。
上官美人一个示意,跟进来的婆子挟着不依的碧荷走了出去,并死死掩上了‘门’。
“你想奴家如何调教?”上官美人抚‘摸’了一下‘花’九手背,然后凑近她,近的几乎可以闻到她的‘女’儿体香。
‘花’九神‘色’不变,仿佛对上官美人近乎调戏的行为视而不见,“我很好奇,怎样的条件能让你这样的人物听杨氏的话?”
能在京城下北坊‘混’的风生水起的人,背后不是有庞大势力庇护,那么本身便是狠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花’杨氏?凭她,还不能指使奴家做什么,换‘花’业封还差不多,”上官美人朱红嘴‘唇’一掀,捻起‘花’九一缕青丝不断绕着指尖,“不过,如果是你也行哦。”
听闻这话,‘花’九终于杏仁眼眸婉转,正视上官美人,轻吐出两个字,“条件。”
红‘唇’一嘟,上官美人就妖娆笑起来,‘花’枝‘乱’颤,‘胸’前衣襟抖动之间,便是风情无限,“以身相许怎么样?”
‘花’九眸‘色’一凛,从刚才她就怀疑,上官美人有磨镜倾向,当然,任何朝代都免不了出现这种有特殊嗜好的人,所以也不算奇怪。
“上官自是绝代佳人,可惜……”‘花’九还想说什么,倏地一阵视线恍惚,头晕猛的袭上来,指尖顿觉绵软无力,这种古怪感觉迅猛地蹿入四肢百骸。
她大惊,看了一眼燃着的催情之香,如果只是燃香,根本不会有如此快速强烈的反应,不禁意间瞥见茶水,她恍然,便苦笑出声,明知落到这般境界,还如此大意了,“你……这茶水里……”
“自然,”上官美人眼睛弯如新月,凑近了拥‘花’九的纤细身子抱满怀,甚至还压低红‘唇’在那白皙如骨瓷的脖颈上轻啃了一口,满足的叹谓一声,“助兴燃香,加上白菊清茶,便能勾人‘欲’念。”
‘花’九摇摇晃晃地推开上官美人,淡‘色’瞳孔凌厉如冰,一向冷情的小脸略染薄红,妩媚初显,醉人不已。
“我若有损,那便一起‘玉’石俱焚好了。”‘花’九狠绝地说着,一把取下髻上那金簪,发髻散落,青丝如瀑如绸。
上官美人伸指轻触‘唇’尖,勾人魂魄的眼角上挑,长臂一缠,再次将‘花’九禁锢在怀。
“奴家相信‘花’家嫡长‘女’之言,说到便会做到,但,现在的你,”说到这里,上官美人顿了一下,指尖‘色’情得从‘花’九眉心一直抚触到倔强的下颌,“还没那实力!”
愤怒汹涌奔腾的呼啸过如旷野般寂灭的‘胸’腔,‘花’九深知上官美人说的是事实,她还太弱小,她还不够强大。
“上官,你可想清楚了,你若染指我半分,日后面对的将是百年皇商的‘花’家和宁郡王府两大势力的报复。”‘花’九面‘色’戾气横生,心中虽忐忑,却半点怯意不‘露’。
话落,上官美人果然动作一滞,尔后她低低笑出声,甚至更过分的伸出舌尖‘舔’了下‘花’九微凉的耳廓,“你又怎知奴家背后之人担不担得起这两家?”
如此,‘花’九算是毫无对策可言,穷途末路大概就是指的她这样的境地。
她几乎认命的闭眸,清晰感受着上官美人的手点过她的脖颈,最后辗转反侧地停留在心口位置,强忍着被他人接触抚‘摸’而带起的呕吐感,前世那个大雪天气,被‘花’芷凌辱到死的记忆又涌上心头。
她心中恨极杨氏和杨鉴仁,尽管重生一世,但论算计,依然差杨氏一头,要不然杨氏一出手,她便沦落至此,万劫不复!
“佛说——”恍若冰雪消融的声响,带着低哑的沙磁嗓音蓦地在房间窗口响起。
‘花’九猛地睁眼,便看到烛光逆影之处,白‘色’僧衣,发‘插’菩提枝的男子大咧咧地坐在窗台。
‘花’九敏锐的感觉到上官美人的手一僵,然后就听她在自己耳后道,“公子,莫不是进错房间了?奴家的姑娘可都在外面哪。”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女’施主好自为之。”男子一身随‘性’,他脸沿线条冷硬,一番劝诫世人的佛语被他面无表情的说出来,怎么看怎么说服力不足。
上官美人痴痴笑了一声,将‘花’九扶正,挨着桌边坐好后,她才继续道,“原来是假和尚啊,那佛祖有没有说,坏人好事是罪孽。”
“红尘万丈,早日皈依,施主回头是岸。”男子朝上官美人轻言道。
然后他轻飘飘跃下窗,几步之间,便到‘花’九面前,宽大的衣袖拂过她的脸,‘花’九只闻到一股淡幽檀香,带着菩提的清味。
只几个呼吸的时间,力气重新回到她的身体,她腾地起身,极淡的眸‘色’凶狠如‘露’爪的野猫,“上官美人好的很,我记住了!”
“方外之人不管红尘俗世,和尚你逾越了。”上官美人神情一凛,眼角笑意冷去,瞬间便解了她特制的催情之香,第一次她‘摸’不透一个男人。
寻常的男人,大都抵不过声‘色’犬马,纵然再是正直严谨不过的,也只是伪装了一层皮而已,当撕掉那层斯文的面具,就不过都是一丘之貉。
然而,这个似和尚又非和尚的男人,她第一次在那双古井幽潭般的眼眸里什么都看不到。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男子说完这话,竟径直带着‘花’九大大方方的从‘门’口走了出去。
才迈出‘门’槛,‘花’九便吃惊的发现,守‘门’的婆子包括碧荷皆都晕‘迷’不醒,她看着碧荷,眸底泛出杀意,一眨眼又生生的压制回去。
现在,现在还不是时候。
“多谢大师相助,敢问大师可曾见到一穿月白衣衫手持山水折扇的男子?”‘花’九捻着染血裙裾微屈膝。
闻言,男子古井无‘波’地看着‘花’九,狭长的凤眸上挑风流的弧度,漆黑如黑曜石般的瞳孔定睛看人的时候才会发现那瞳边竟微泛墨蓝,端的是蛊人心神。
“风阁第一间。”回答‘花’九的却是不知何时出来,倚靠‘门’边浑身慵懒的上官美人。
上官美人殷勤的回答并未赢得‘花’九半点谢意,得到自己想要的,‘花’九旋即朝凤阁而去。
边走她边扯松衣襟,划破衣袖‘露’出半截白藕‘玉’臂,狠狠地掐了一把粉嫩娇‘唇’,‘揉’‘乱’头发,整个人看起来就似被欺辱惨了的小模样。
僧衣男子沉‘吟’半晌,眼见‘花’九的一番动作,他几乎下意识的跟上,微不可查的,他硬朗的‘唇’线上翘了半丝弧度,那眉宇之间天生自带的风流韵味更甚。
上官美人的勾栏院,向来被她划分为风‘花’雪月四阁,每阁设阁主一名,阁主下又分八院,每院居住着两名姑娘。
一般能做到阁主份的,随便拉出去,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头牌‘花’魁之类人物,姿‘色’、技艺那都是顶顶的。
而此时的杨鉴仁便坐在风阁第一间里,由风阁阁主——风情相陪着,来到上官美人这,不来**一晚上,这自然不是他杨鉴仁的风格。
听着缠绵小曲,喝着美人相偎的蜜酒,看着妖娆‘春’‘色’,杨鉴仁‘迷’醉的几乎要飘然起来了。
然而,就在此时——
房‘门’被嘭的推开,杨鉴仁正端着酒杯,还没反应过来,一阵香风迎来,他怀里便多了具软‘玉’温香的纤细身子。
“鉴仁表哥,阿九知道错了,你救救阿九吧……”‘花’九一手扯着杨鉴仁‘胸’襟,仰起小脸,梨‘花’带雨的委屈模样,明显被蹂躏狠了的红肿‘唇’‘色’,还有松垮的衣衫。
杨鉴仁心头一‘荡’,他愣愣地低头看着‘花’九,眨眨眼,就有些回不过神来。
这样的‘花’九,柔弱的让人心生怜惜,但也最能‘激’发男人心底暗藏的暴虐‘阴’暗面,只想再可劲的欺负,让她更大声的攀附求饶。
“表妹这是?好了别哭了……”杨鉴仁眼神暗了暗,趁机他伸手‘摸’上‘花’九背,还假意安慰的拍了拍。
一身粉‘色’纱衣的风情抱着琵琶,对眼前的情况不明所以,她正想出声说什么的时候,后面跟上来的上官美人朝她一使颜‘色’,福至心灵,风情悄然退了出去,临走之际,还差点撞上白‘色’僧衣的随‘性’男子。
“表哥,只要你带我离开这,阿九什么都依你……”‘花’九泪眼婆娑的说着,她从来都知道自己相貌不差,善加利用,便也能成为一种资本。
听闻这话,杨鉴仁心中暗喜,‘私’心里觉得自己这次不仅圆满完成了杨氏‘交’代的事,还能虏获一颗‘女’子芳心。
他甚至都已经在幻想着,要不回去就跟杨氏开口提纳‘花’九做贵妾,多半都会被允的,谁不知道自己这姑姑是巴不得除去‘花’九这个碍眼的嫡长‘女’。
“阿九可以什么都不要,只求……”极淡的瞳‘色’此刻黑深如墨,‘花’九巴掌大的小脸上噙着一抹如真似幻的甜蜜笑靥,她踮起脚尖凑近杨鉴仁耳边,轻吐呢喃,“你的命!”
尾音一落,‘花’九一直垂于身侧的手猛然高高扬起,然后重重落下,那一直被很好隐藏于袖中金簪尾端尖锐,冷芒流转宛若刀尖。
然后——
鲜血喷涌!
沉浸在旖旎幻想中的杨鉴仁只觉眼眶一疼,被利刃贯穿的剧痛让他当场惨叫出声,他用力推开‘花’九,捂着左眼,几‘欲’昏死。
被那一推之下,‘花’九纤细的身子被掀飞出去,冷不防就撞进一直站‘门’口围观全场的僧衣男子怀里。
俊美的脸庞一直面无表情,尽管整个房间都弥漫着血腥,只那狭长凤眸在触及‘花’九冷冽无情如冰的淡‘色’眸子时,上挑了一个弧度,略带兴味。
“贱人,我要杀了你!”鲜血蔓延浸透五根指缝,淋漓的骇人,杨鉴仁脚步踉跄愤恨的就朝‘花’九扑过来。
“回去告诉杨氏,这只是今日之利息!”‘花’九笑的越发娇媚‘诱’人,心中深沉如海一般的黑暗暴虐在猩红的鲜血中纾解半分。
杨鉴仁扑近,伸手就想掐‘花’九脖颈,孰料,僧衣男子一伸臂揽上那堪堪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身,脚步一转,就避了开。
他这一动作,却是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就连他自己,‘唇’角边都有一刹的僵硬。
背脊后是宽厚的‘胸’膛,暖和的体温透过衣料传递而出,出奇的,‘花’九一直‘挺’直着的脊松软了一些,她自己都未察觉这一刻她是心安的。
“自作孽!”男子随意潇洒,他对着杨鉴仁丢下这么一句,就那样动作不变地拥着‘花’九离开。
迈过上官美人之际,‘花’九眸‘色’晦暗如许的看了她一眼。
从刚才就面‘色’凝重看着这一切的上官美人只觉背心一凉,‘花’九那一眼,竟让她心生惊惧,那是多少年都不曾再有的情绪,惊惧之后是一种古怪得亢奋,仿若瘾君子般让她舒爽,只恨不得‘花’九再狠狠地瞪上她几眼,才过瘾。
一出‘门’,男子就松手并前行几步,离‘花’九一丈左右距离,‘花’九带上还在晕‘迷’中的碧荷,无人胆敢阻扰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踏出小巷。
出了下北坊地界,‘花’九还来不及说声谢谢,男子僧衣随风鼓动,竟无比潇洒的大踏步而去,融入黑夜再也不见,只余鼻尖袅袅菩提清味。
看了毫无清醒迹象的碧荷,‘花’九细眉一皱,面‘露’讥诮地伸手就是一耳光扇在她脸上,五根指头红印立马冒起,显眼的很。
如此几耳光,碧荷嗯嘤一声,终是醒了过来。
“回府。”‘花’九语调平淡,对怎么逃出下北坊之事并口不谈。
碧荷识时务,知晓不能在这当撞‘花’九枪口,便喏喏应声,表示劫后余生的庆幸了事。
黑夜中的京城大街安静到听不见虫鸣,这一折腾已经是下半夜了,巡夜士兵能偷懒的三三两两也懒得出来。
‘花’九只听闻自己的脚步声,漆黑的夜,偶有摇晃不清远远悬挂的灯笼,光线微弱,莹莹之光像极绝望中那点随时会破灭的希望般,带着飞蛾扑火的惨烈。
“姑娘……”袖子被碧荷轻拉了一下,‘花’九回神,顺着碧荷的视线看去,浓浓夜‘色’之中,当街并排站着几个黑影绰绰的深‘色’影子,那几个影子越来越近,还发出脚踏的轻响。
终于近了,只听的一声问,“来人可是‘花’氏阿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