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不简单的关系
九十五、不简单的关系
纵使华言没有反抗,但柯旻终究还是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他对华言始终狠不下心。
翻身躺在华言的身侧,柯旻握住他的手说道:“我也会等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把你关在这里是我第一次逼迫你,也是最后一次。”
华言想了想,柯旻说的也是实情。但凭着“初犯”就想扣除他生命中六个月的时间还希望能够得到他的原谅,这交yì
也太不公平了。
华言深思熟虑后决定退一步,说道:“你把我关起来无非是害pà
我趁你不在身边的日子里和别人在一起罢了,既然如此,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总之,我不想像个犯人一样被关在这里,我真的会疯掉的!”
“不行!”柯旻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要去的地方很危险,自顾不暇之余如何保护你?如果半年后我回不来的话,自会有人送你回国。寒泽的心里若还有你,你若还忘不了他,到时候也没人会阻挡你们在一起了。”
华言大吃一惊:“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回不来’?你到底要去什么地方?”
听到华言焦急的三连问,柯旻这心里倒还得到一丝安慰,原来华言也不是完全不在乎自己的。
柯旻不想让华言担心,所以掩饰道:“我只是说‘如果’而已,你不要多想。”
华言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再三逼问道:“你给我说实话,你到底要去哪儿!”
在华言的心里,柯旻的背景一直都很简单,和寒泽那种见惯了枪林弹雨的人不一样。有那么一瞬间华言以为自己其实是被其他人关押起来的,那人想要借自己威胁柯旻做一件危险的事,所以柯旻才会如此反常。
柯旻猜想华言大概不知dào
训liàn
营是什么地方,于是半真半假地说道:“父亲认为我能力不足,所以派我去训liàn
营学习半年时间。”
“训liàn
营?”华言的眼睛蓦然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柯旻。
柯旻以为华言只是好奇,所以按照脑中编造的细节对他解释道:“各个企业都会派遣得力干将去训liàn
营进修,吃住都在训liàn
营里。我没有办法在学习之余还分心照顾你,只好将你安排在这里。”
“是吗?”华言怒气冲冲地说道,“那你上课要认真啊!听说那里的老师随手拿着枪,看谁不顺眼就给谁一枪,你一定要小心了!半年后回来的时候别他妈的给我缺胳膊少腿!”
发完火之后华言在心里又呸呸呸了三声,默念着:坏的不灵好的灵。
谎言既然已经被拆穿,柯旻也不再掩饰了。他将华言紧紧抱进怀里,良久才说道:“请你一定等我回来好吗?我知dào
你不爱我,就算只是给我留个在训liàn
营里坚持下去的念想,请你等我好吗?”
华言听罗海铭和林竹讲过训liàn
营里的生活,时刻如惊弓之鸟般度过着老天赐予他们的每一秒钟。他们两个坚持下去的信念就是保护寒泽,那么寒泽坚持下去的信念又是什么呢?
感觉到腰被柯旻的手臂搂紧,华言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分神了。
“为什么一定要去那种地方?”华言觉得柯旻的脑袋一定是出问题了,“你父亲也同意吗?”
柯旻无奈地说道:“这就是我父亲的提议。”
“……”是亲生的吗?
“只要我能熬过这半年时间,父亲就不会阻止我们在一起。”柯旻奔波了一路,也是累了,“我先睡几个小时。”
看着立即陷入沉睡的柯旻,华言不知dào
还能说些什么。柯文雄真是狠心,居然会送亲生儿子去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卧室的门突然被打开,许多保镖鱼贯而入。
华言大惊,刚想叫醒柯旻就被其中一个保镖用手臂勒住脖子并且捂紧嘴巴,然后另一只手一个手刀下去,华言就彻底晕过去了。
随即一个医生模样的人走进卧室,在柯旻的手臂上注.射一管针剂,然后摆摆手,保镖自动分为两组将柯旻与华言分别带走。这一系列的动作进行得很快,从开始到结束只用去了十五秒。
保镖带着二人前脚走出卧室,几个佣人后脚就来到卧室里有条不紊地开始进行打扫。五分钟后,整个屋子变得整洁如新、一尘不染,一丝一毫华言存zài
过的痕迹都寻不见。
在华言和柯旻都被带离别墅之后,从别墅内突然传出一阵令人胆颤心惊的痛苦叫喊声。然后一声枪响,一切都归于平静。
因为一心想着早些救出华言,所以寒泽在天色尚未大亮时就起床了。洗漱过后寒泽去隔壁叫醒罗海铭,没曾想罗海铭也收拾完毕,看来他对华言还真是上心,不过现在不是吃味的时候。
两人图省事所以没有等酒店送餐而是直接去酒店餐厅用了早餐,然后就去MEI找穆青和墨儒再次商议救华言的事情,顺便取预订好的枪和子弹。
MEI所在的这条街上有很多酒吧和俱乐部,大多都做着皮肉生意,营业时间在晚上,所以寒泽和罗海铭再次踏上这条街时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
往前走百米,各个角落里的垃圾桶边上都躺着一两个醉汉。再往前走亦是如此,俱是一副醉生梦死的模样。
两人走到MEI的门前看到MEI的大门也紧紧关着,和其他俱乐部一样。
罗海铭问道:“我们是不是来得太早了?”
“是。不过我们没有时间用来浪费。”寒泽示意罗海铭,“去敲门。”
于是罗海铭去敲MEI的大门,但是不管他怎么敲门,门里面都没有任何动静。
“怎么办?”罗海铭抬头看看MEI的招牌以及楼上关着的窗户,又看看面前紧闭的大门,最后把视线落在寒泽的身上。
寒泽立即做了决定:“翻窗户。”寒泽看到二楼的两扇窗户之间有道缝隙,应该是没有锁紧的关系,正好可以被他们利用一下。
“哎?可以吗?”罗海铭犹豫了,“这算是私闯民宅吧?我们毕竟是在美国,这样不好。”
寒泽:“……”他看起来像是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吗?
“万一穆青和墨儒两个人都不在里面怎么办?”这才是罗海铭不赞成翻窗户进去的主要原因,既私闯了民宅又没能找到人,岂不是有些可笑。
“他们一定在。”寒泽示意罗海铭往东边的停车区看,“穆青的车还在这里,穆青这个人也一定在这里。”
此话一出罗海铭不得不佩服寒泽,所以说能做老大自然有做老大的本事,在他连穆青的车都不知dào
长什么模样的时候,寒泽已经注意到更加容易被人忽略的细节。
翻上二楼对寒泽和罗海铭来说都很简单,加上清早街道上几乎没有人,自然不可能有人发xiàn
他们在做什么,所以二人很容易就打开了窗户,然后翻窗进了MEI。
俱乐部里面似乎比外面的街道还要安静,里面房间众多,寒泽和罗海铭没有在其中盲目找人,而是率先来到昨夜议事的休息室附近。
休息室的隔壁就是墨儒的房间,罗海铭刚想敲门就听见玻璃杯被摔在地上的破碎声,然后墨儒的吼声传出来:“滚!”
玻璃杯破碎的声音并不大,显然摔杯子的人并没有什么力qì。
罗海铭吃了一惊,墨儒的发火对象应该不是穆青吧,毕竟昨天穆青对墨儒的态度很恶劣,墨儒却一直都是一幅逆来顺受的样子。
寒泽却觉得这情况是意料之中的:“昨夜就对你说过,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没有那么简单。”
罗海铭点点头表示知dào
,但他不明白的是为何自己的心里会如此难受。墨儒和穆青无非是同床共枕的关系罢了,自己到底在难受些什么?
寒泽说话的声音很小,穆青丝毫没有听到。但是墨儒的耳力过于常人,他几乎是在走廊上的两个人刚刚靠近房间时就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并准确地判断出来人是寒泽和罗海铭。他突然很慌张,不想让罗海铭看见自己和穆青同睡在一张床上的画面,所以才借发火打碎一个杯子,警告门外的人不要随意进来,然后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示意穆青门外有人。
穆青哪里知dào
门外是谁,所以他几乎是瞬间拿起藏在枕头下面的枪,并且将其中一把扔给墨儒。
穆青的举动也不知dào
戳中了墨儒的哪根神经,总之他被逗笑了,笑得直不起腰。
“嘘……你笑什么?”穆青被笑得莫名其妙,而且墨儒的笑声太大,说不定已经惊到了外面的人。
墨儒堪堪抬起自己的双臂:“外面的人是寒泽和罗海铭,你不需yào
拿枪。不过你觉得我被你吊在空中七、八个小时之后还会有力qì
拿枪吗?”
穆青顿时内疚了:“对不起。我……”
“算了。你的道歉就和zf提倡的环境保护一样,永远是说到做不到,我听烦了。”墨儒勉强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准bèi
为走廊上的人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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