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怎么发现的
四十、怎么发xiàn
的
罗海铭也不好再说重话,只是宽慰道:“阿泽留给你的房车钱也够你过一辈子了,男人嘛总是要娶妻生子的,你总不能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耽误一辈子吧。”
“为什么?”保贝锲而不舍地追问着,“我不信他就这样无缘无故地和我分手!一定有别的原因!是不是华言?是不是因为他?!我就知dào
他不会容忍我太久,我就知dào!”
“你不要无理取闹。他们没分手之前你就开始勾搭阿泽,如今你得到的远比失去的多,知足吧。”罗海铭站起来说道,“我替阿泽收一下有用的东西,若是不小心错拿了你的那份,你就提醒我。”
“干什么?你不要动老公的东西!”保贝用力向外推罗海铭,“你走!离开我家!”
“好好好,我走我走……”罗海铭决定先给保贝一些缓冲时间,他可以稍后再来整理寒泽的物品。
嘭!门在罗海铭的眼前被狠狠地甩上,这声音听得他心里一颤,有种不好的预感。保贝应该不会愚蠢到用自杀的方式来重新获得寒泽的关注吧?
罗海铭准bèi
离开,转身却发xiàn
对门的寒朗在看好戏。
“闲着呢?”罗海铭说道,“走吧,陪我去HS喝一杯。”
“不去,大早上的去酒吧喝酒,你不要命我还要呢。再说了,我还得去上课呢。”寒朗昨夜算了算,这一个月他似乎只去学校上了两节课,再不去的话那些教授是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上课?我信你才有鬼。”罗海铭不由寒朗分说,拉着他就走。
“小海哥你这是在祸害祖国未来的栋梁知dào
吗?”虽这样说,寒朗却顺手锁了门,“我没带钱,你请客。我还没吃早饭呢,你也直接请了吧。”
“小屁孩,要求还真多。”
HS是全天都在营业的酒吧,某些经常性宿醉不能回家的客人只要有钱就能在HS定下一间独有的客房。即使是在早上,酒吧里也是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说是来喝酒,但罗海铭只给寒朗点了一杯果汁,顺便将刚买的早餐扔给他:“快点吃吧。”
餐盒刚一打开,服wù
生就上前说道:“海哥,这味儿也太大了,咱们这可是酒吧啊。万一老板知dào
了之后发脾气,这些兄弟们可顶不住。”
罗海铭作为最了解寒泽行程的人,自然知dào
他最近几个月都没有时间来酒吧视察。再者对寒泽来说这酒吧根本就是他用来玩的,他没那么在乎。
因此罗海铭说道:“我顶着还不行吗?”
服wù
生等的就是这句话,所以也就不管了,随饭香爱怎么飘就怎么飘。
寒朗一边吃一边问道:“小海哥遇到了什么烦心事需yào
大早上的醉酒解千愁啊?”
既然吃了罗海铭买的饭,寒朗觉得自己自然应该主动为他解惑消愁。不过罗海铭似乎没有畅所欲言的打算,只是一杯接着一杯地灌着酒。
等寒朗咽下最后一口饭,罗海铭突然开口道:“我发xiàn
自己喜欢上了华言,也许只是有好感。”
“嗝……”寒朗十分感谢罗海铭没有在他吃得正香的时候开口说出刚才的话,否则他还怎么吃得下去。
“不过,”罗海铭接着说道,“我发xiàn
得很及时,感情不是很深,处于可以遏制的阶段。”
寒朗竖起大拇指:“够理智,小弟我佩服。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发xiàn
自己对华言存有好感的?”
至于是怎么发xiàn
的,罗海铭也说不清楚。
大概是看到华言和寒泽在一起时微微疼痛的心告sù
了罗海铭某些感情的存zài
;或者是因为华言而对保贝产生的莫名厌恶感提醒了他;亦或者只是因为想念,看不见华言时脑海里、心里传来的阵阵想念。
寒朗看见罗海铭又开始沉默,也是无奈极了:“不想说算了。那你总该告sù
我之后怎么办吧?难不成你也想和华言同居一个月试一下他会不会爱上你?”
“乱说。”当罗海铭喝下杯中最后一口酒时,他已做好决定,“我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为罗家添些人丁了。”
“哦,隐婚呐。现在是有挺多女的愿意和gay结婚,一是好奇,二图省事。”
“什么gay不gay、隐婚不隐婚的!我只是恰好对华言动了心,只要我愿意,分分钟喜欢别的漂亮女孩根本不是事儿!”
“哥呀,你的声音小点。”寒朗真的害pà
罗海铭的话被有心之人听到,然后传进寒泽的耳朵里。
寒朗觉得罗海铭似乎有些醉了,然而看向他的眼睛时,他的眼神又是如此清明,根本就不是喝醉的模样。于是寒朗懂了,罗海铭一直都知dào
自己在做什么,所以感情的事情他自己也能处理好,完全不需yào
别人的担心。
然而当事人罗海铭却不是这样想的,其实他很混乱。
这么多年在寒泽的授意下,他一直派人跟踪保护着华言,间接或者直接地得到关于华言的所有消息。对于他来说,华言更像是一个已经相交十年的旧友,他比了解自己还更加透彻地了解对方。
罗海铭一直都很欣赏华言,特别是他的生活方式。平时卖力工作,休息时看看书、练练书法,偶尔还会独自去河边钓鱼,完全是一副淡然自乐的生活态度。
也许是之前十年罗海铭对华言积累的好感度已经到达一个界限了,所以在真zhèng
接触华言后不久,这份好感度就直接突pò
那份界限,到达另一种感情层面,那就是喜欢。经过了十年之久的酝酿,就算这份喜欢才刚刚萌芽,罗海铭却也已经对此难以割舍了。
实在是糟糕啊!
罗海铭想起早上与保贝谈话时不经意流露出的对华言的偏袒,这真是一种危险的讯号。如果保贝足够精明的话,他也许会发xiàn
向来事不关己的罗海铭竟然在这件事上说出了自己的看法,那绝对是有鬼。
其实罗海铭担心的不无道理,不过只要确保不再让保贝接触到寒泽,即使他真的发xiàn
了罗海铭感情上的蛛丝马迹,那也没什么用处。
但令罗海铭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喝酒与寒朗交谈的时候,保贝已经得到了与寒泽见面的机会。
保贝自然没有用自杀的方式来获得寒泽的关注,这种伤身的方法乃是下下之策,他还没那么蠢。
所谓打蛇打七寸,保贝和寒泽已经同居大半年自是知dào
他的软肋在哪里。
越是擅于玩弄权术与心机的人,越是喜欢简单与纯粹,而保贝则一直扮演着这种角色。最可喜的是,他向来演得还不错。
将罗海铭赶出家门之后,保贝就立即给寒泽打电话。刚开始的几个电话自然还没等接通就都被寒泽挂断了,这一度让保贝的心情低入谷底。
后来保贝不打了,改为发短信,这样的话寒泽是一定会看见的。
“老公,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我走了,你送的东西全都还给你,没有人甘愿做一只笼中金丝雀。再见,我爱你。”将短信编辑好,保贝检查了几遍,确定无误后点击了发送二字。
一分钟后,寒泽的电话终于打过来了。保贝没接,然后将手机电池拿出来,接着回房间开始收拾行李。演戏就要演得像一些才能骗住那些自以为高明、无人敢欺的人。
保贝计算着从寒家到他那里的车程,觉得寒泽差不多快要到了的时候,他提着行李下楼去了。
说是行李,其实就是一个背包而已。里面装着保贝当初与寒泽在一起时的全部家当,也算是少得可怜了。
保贝穿着一年前的过时衣服,肩膀上挂着瘦弱破旧的背包,一边慢吞吞地走着,一边抬起手臂似乎是在擦眼泪。
寒泽远远看到这让人怜惜的一幕,只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当初是他把这孩子带进了这条不归路,如今说不要就不要了,对他实在是不公平。
寒泽之前的床伴,要么本身就是gay,要么就是早已习惯了在男人的身下求/欢。只有保贝,从一开始就单纯得如一张白纸,任寒泽将其摊开胡乱涂抹,这是一幅完完全全属于寒泽的画作,他实在不能就这么随意将其丢掉。
于是寒泽拦住保贝说道:“跟我回家。”
“我不要。”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保贝的眼眶里滚落,他哭得伤心欲绝,“你不要我了……我才不要跟你回去再惹你讨厌……你是坏人……你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可是现在你不要我了……”
保贝也不发脾气,只是蹲在地上默默地哭,他知dào
寒泽吃这一套。
这都是当初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才惹来的孽缘,寒泽只怪自己不够狠心,不能像对待之前的床伴那般对待保贝。
在保贝的眼泪攻势下寒泽终于还是妥协了:“我可以留下你,不过我不会再碰你。你若是愿意,我可以认你做弟弟。”
弟弟吗?保贝在心里嗤笑道:骗鬼呢!
但是表面上保贝却装出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样:“真的吗?你真的不会再赶我走吗?其实我的要求只有一点点,只要你偶尔来看看我,我就很满足了。”反正日子还长,谁是最后的赢家还是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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