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布阵图
赵景阳突然低声道:“前辈,这些人里头大部分都是寒贫道长的弟子!”
傅伯文一愣,问道:“你确定?”
“不会错的,寒贫道长出身清极门,其门人子弟的左臂上都绣着一个小小的八卦图案。”
傅伯文向那伙人左臂上看去,果不其然,这队人马当中有不少人的左臂上绣有八卦图案。
张天夺说道:“师父,他们镇守这里,对咱们的行动不利啊。”
这也是傅伯文所担心的事情,他皱眉道:“回去再说。”
回到营帐后的众人皆是愁眉不展,寒贫道长派心腹弟子镇守西边山峰,这是众人始料不及的事情,如果那些人真是去镇守西边的话倒也罢了,但众人的心里都清楚,他们守在西边肯定别有用心。
傅伯文苦思无策,不由看向张天夺,问道:“天夺,你可有什么好法子?”
张天夺苦笑道:“师父,弟子现在也是无计可施,那寒贫道长看来对一切早就胸有成竹,只用这一招就打乱了我们所有的计划。”
傅伯文心中一动,确实,寒贫道长如果有不轨之心的话,那在自己提及西边之事时,他就该想方设法的排除自己,可他却没有那么做,这说明他牢牢的掌握着一切,根本不将自己这些人当回事。
正当众人苦思对策之际,营帐外突然响起了毛道人的笑声:“师兄,有两位熟人要见你。”
话音落,他撩开营帐,带着两人走了进来。
傅伯文师徒俩只看一眼便愣住了,来的竟是静玄师太和严如玉师徒俩。
傅伯文回了回神,行礼道:“师太,一别数月,别来无恙啊。”
静玄师太还礼笑道:“张道长有礼了。”
毛道人显得十分热情,他替众人互相作了介shào
,众人一一见礼后,静玄师太这才沉声道:“张道长,毛道长已经将事情告sù
了老尼,老尼愿助张道长一臂之力。”
傅伯文喜道:“有师太相助,我们如虎添翼。”
说到这,傅伯文脸色一正,说道:“师太,师弟,你们二人来的正好,我们正为一事伤脑筋。”
接下来,傅伯文将寒贫道长派心腹弟子镇守西边山峰的事情说了出来。
静玄师太今晨刚到,虽然毛道人将事情始末给她讲了一遍,但她对整件事还不是很了解,等傅伯文一讲完,她立kè
问道:“张道长以为寒贫道长要破坏天门道会?”
傅伯文一怔,道:“我不敢断言他是否要破坏天门道会,但种种迹象都表明寒贫道长居心叵测。”
静玄师太摇头道:“张道长,不知你可否想过,寒贫道长若真有异心,那他所镇守的北边才是问题所在!”
这话一出,众人都愣住了,这些天来,众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西边山峰上,几乎没有考lǜ
过北边的问题,现经静玄师太这一说,众人这才如梦方醒。
张天夺一拍脑袋怪叫道:“我们怎么把这问题给忘了,若寒贫道长故yì
疏漏北边的防守,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毛道人有些不同意:“北边人马由十几个门派的弟子组成,寒贫道长应该不敢明目张胆的乱来吧。”
静玄师太道:“不管他有什么目的,西边山峰和北边山峰都是此次天门道会重中之重,趁现在还有时间,我们应当想办法取得北边排兵布阵的详细情况。”
田义起身道:“各位前辈,这事我去办。”
傅伯文知dào
田义收集情报很有一套,点头道:“好,田义,你速去速回,小心别被人发xiàn
了。”
“是!”田义领命离去。
半个时辰后,田义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田义顾不得擦汗,从身上拿出一卷卷轴,说道:“几位前辈请看,这是晚辈从北边议事营帐里偷来的布阵图。”
“好小子,议事大营守卫森严,你都能进去。”毛道人惊诧道。
傅伯文不以为然道:“师弟,你可别小看了这里的人。”
说着,他将布阵图摊开,与静玄师太等人仔细观看起来。
好半天,傅伯文皱着眉抬起头道:“师太可有想法?”
静玄师太摇摇头道:“从这上面的兵力布置看,北边的防守可谓一丝不苟,老尼看不出有任何端倪。”
毛道人说道:“我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你们看,北边大小要道一共七条,每条要道都布下了近百人手,其中各门各派的弟子分布十分均匀,如果寒贫道长心怀不轨的话,又怎会作出这种安排?”
从人马分布上看,北边的防守确实没有任何异常,傅伯文真的糊涂了,他实在想不通寒贫道长到底想做什么,如果他真是一心重启天门的话,他为什么要阻止别人调查西边山峰的怪事,难不成他真的认为西边山峰怪事不值一查?
众人互相传看了一遍,也看不出这上面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傅伯文几乎要推翻自己之前所猜,这时,他却看到张天夺皱眉沉思着。
“天夺,你有何感想?”傅伯文了解张天夺,知dào
他一定是发xiàn
了异常之处,急忙问道。
张天夺抬头看了傅伯文一眼,又低下头继xù
思索着,傅伯文也不着急,示意众人安静,等着张天夺。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天夺突然一拍大腿道:“原来如此!”
众人闻言纷纷聚拢过来,纷纷问道:“天夺,你是否想到什么了?”
张天夺不答,反问田义道:“田兄,你进入议事大营时,外头是怎样一个情况?”
田义不明张天夺何以问起这问题,见众人投来询问之意,他急忙道:“我去的时候,北边阵营的**部分已经进入各个要道守备着,阵营之中只有几个小队巡逻。”
“难怪你能进入议事大营,这么说,寒贫道长等人已经到山顶去了。”毛道人恍然道。
傅伯文知dào
张天夺问这问题肯定有其目的,他问道:“天夺,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想到了什么?”
张天夺指着布阵图道:“师父,你先别心急,我想问各位,画出这地形图的人是从什么角度观测的?”
众人闻言一愣,田义说道:“自然是从北边某一高处观测的。”
“那就对了。”张天夺指了指田义,说道:“今早疯丐前辈将我丢在北边山峰的半山腰悬崖上,我曾从那儿看过北边的地形。”
“啊!”傅伯文心里闪过一丝明悟,惊呼道:“天夺,你的意思是……这布阵图有问题的?!”
“没错!师父,虽然我只看了几眼,但我可以肯定,北边的地形跟这布阵图上不一样!”
说着,他指了指布阵图上的第一、第三和第六三条要道说道:“其他要道我不敢说,但这三条要道绝不是这个样子。”
营帐一下子寂静了下来,田义更是哑口无言,想不到自己盗来的布阵图居然是假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静玄师太忽然打破沉默道:“如此看来,寒贫道长是故yì
留下这张假的布阵图了。”
傅伯文点头接口道:“看来我们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想必他留下这张假布阵图是为了迷惑我们。”
田义心中一急,道:“前辈,要不我再去一趟,也许能获得真zhèng
的布阵图。”
“算了,他既然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那真zhèng
的布阵图是不会留在大营中的。”说到这,傅伯文突然咬牙切齿道:“哼,总算他料想不到天夺看过地形,这也好,现在我们倒能肯定一件事,那就是北边的防守有问题!”
静玄师太问道:“张道长,依你之见我们该当如何是好?”
傅伯文觉得十分头疼,单是西边之事就十分棘手,再加个北边,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伙人的力量十分渺小。
“唉,师太,如今我已方寸大乱,无计可施!”傅伯文摇头叹道,心里苦笑,静玄师太师徒的到来非但没有找出解决西边山峰之事,反而添加了北边的事情,当真是乱上加乱。
听傅伯文如此一说,众人纷纷皱眉沉思着,可惜谁也想不出可行之策。
胡万山最烦动脑子,见众人一个个愁眉不展,他不耐烦道:“嗨,想那么多做什么?照俺看,只要天门成功重启不就完了,费那么多事做啥?”
他这一番不经思索的言语令在场三个人心头一震,傅伯文首先笑道:“哈哈,胡万山,你说的很对!”
静玄师太也报以微笑道:“胡施主一语惊醒梦中人,看来我们都不如胡施主看得透彻啊。”
胡万山茫然的眨着眼睛,根本不知dào
傅伯文和静玄师太话中意思。
张天夺笑道:“师父,看来我们所面对的问题只有一个了。”
“是啊,钱山那队人马是个隐患,一定要想办法引开他们。”傅伯文赞同道。
除了胡万山,在场众人也都很快的明白过来,毛道人说道:“钱山这个人是出了名的精明,要引开他只怕不容易。”
张天夺笑道:“要解西边困境倒也不是很难。”
“哦,你有办法?”别说毛道人好奇,就是傅伯文等人也感到好奇,张天夺之前还说无计可施,现在却说有办法,却不知他想到什么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