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石室之中
孟然偏偏跟苍仰耗上了,谁让他那么凶的,被带进冰室孟然就后悔了,刚刚犟什么犟,这冰室当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奇寒无比,孟然上蹿下跳的想找一个稍微舒适一些的地方,岂料冰室呆在哪里都一样。
脑子里竟是师父所说的驱寒之术,可是用得上的基本没有,就孟然那点法术,糊弄糊弄凡人还可以,要真拿来保命,简直就是笑话。
冰室不算很大,里面除了千年寒冰之外便再无它物,当然现在还多了一个孟然。四壁的冰,亮的晃眼睛,孟然想起早上的吃食,要是现在再有一堆好吃的,或许能够驱寒。想着想着,孟然便迷迷糊糊,昏迷过去。
难道是要死了吗?可是不能就这样死去啊,要是说出去自己堂堂一个修仙之人,竟然是被冻死的,当真是天下的笑话,孟然极力保持清醒,这清醒也是断断续续的存zài
,不多久,一阵阵寒气袭来,整个人想清醒都难。
就在孟然第五十八次极力保持清醒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靠近自己,可是眼睛早已模糊,只看见一个黑色的人影。是大师兄吗?一定是大师兄,现在这个时候,只有大师兄敢悄悄的过来救自己。要是这次大难不死,要好好犒劳大师兄。
时间就像静止一般,不知过了多久,漫天飞舞的白花,那是大漠的曼陀罗华,带着它浓郁的芬芳,飘落下来,远处的桥上,站着一位老妇人,面色憔悴,形容枯槁,颤颤巍巍的坐在桥上熬汤。孟然心中十分诧异,这老妇人为何在桥上熬汤。
说来也奇怪,桥上的人络绎不绝,每个从桥上经过的人,都会去喝老妇人熬制的鲜汤,难道此汤鲜美无比?孟然一想到美味,整个人都呆不住了,卷了卷袖子,踏步便要去桥上喝汤。
岂料还没踏上桥,整个人争辩的环境就变了。孟然睁大眼睛,此处并不是刚刚所见的地方,难道自己刚刚被人施了法术,进入幻境?可是周遭没人啊。
从梦境中苏醒过来的孟然,一股脑从床上爬了起来,这是哪里?木质房顶,上好的木材,木质床,房间四壁却是纯石材,房内简单的一方小桌,两把小椅,桌上一壶清茶,数个小杯,桌上放着一盏油灯,昏暗的房间里,当真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孟然看向门口,也是纯石材而制。
他爷爷的这是什么鬼地方,相比于冰室自然是好很多,至少不会被冻死,这样想来孟然心中又好过了一些。刚刚是谁救了自己?对,大师兄,一定是大师兄,那大师兄为何不将自己带出去,偏偏在这暗不见天日的小屋?莫非,大师兄另作安排?
这样想来,孟然的心境竟然好了几分,从床上爬起来,全身依旧酸痛,一阵又一阵,这受寒了还会骨头痛?当真是奇怪,孟然紧锁了眉头,走到桌前,提起茶壶,狠狠的喝了几杯清茶。没有吃食,好歹饮几口茶解解渴啊。
孟然巴巴的小椅上坐了片刻,始终没有想通师伯为何将自己关押到冰室,明知dào
凭自己这三脚猫的法力,定然是活不过一天的,师伯太狠心了,等师父回来之后,一定要跟师父讨回公道,哎,还是先保住小命要紧。
这样想好,孟然赶紧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来到那扇石门前,用力推,毫无反应,周边没有任何机关,看来凭自己的法力,想从石门出去不太可能。
孟然又看着这顶上的木板,自己这身高着实差了一大截,孟然爬到桌子上,伸手去够顶上的木板,依然还是够不着。想来想去,还是把小椅放到桌子上,或许还能一试。
孟然从桌上移下油灯,搬了小椅,蹒跚的爬上小椅,这下好了,刚好可以撑到顶上的木板,撑着顶上的木板,敲打数下,听起来声音十分浑厚,想必顶上除了这层木质板,外面也是这石材所制。
孟然长叹一口气,看来是出不去了,心里虽然这般想,孟然并不放qì
,便又跳下来,敲打起这四周的墙壁,却也都不是空心,全是石材所制实心墙壁。大师兄真是的,把自己藏在这石屋,也不留点吃食,到时候饿死了真是不划算啊。
孟然四处乱敲一通,没有发xiàn
任何异常,便又返回床上躺下,反正是出去不了,倒不如少费力qì
,在这里做这些垂死的挣扎。等到大师兄来的时候,自己自然就可以出去了,说不定现在师伯正在到处找自己,哈哈,看你怎么找,大师兄在哪里找到这样好的一个藏身之所?
不知过了多久,在这昏黄的小房里,除了那盏油灯,还在燃烧,其他所有东西便像死物一般。孟然实在无聊的很,从怀中掏出师父给自己的玉螺,对着玉螺大声喊道,“师父,师父,你快来救救你的小徒弟啊。”
喊了半天,玉螺里面也有任何反应,这次孟然是真的放qì
了,先睡一觉再说吧,这么多天,都没有睡好觉。
恍惚之间孟然便感觉有人进来,是大师兄吗?孟然心中有些清明,强迫自己从梦中醒来,可是眼睛就是不听话,睁不开。有人给油灯添油,在桌上放了饭菜,然后又走到自己床边,探着自己的脉搏,立了片刻,便匆匆离去。
孟然在心中大叫,大师兄,大师兄,你别走啊,不知dào
自己是没有喊出来,还是在做梦,站在身旁的人,毫不犹豫的便离开。
孟然昏昏沉沉又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便又清醒过来,房间内依然什么都没有,除了自己,孟然以为自己在做梦,戏谑的摇头笑笑,巴巴的还以为是大师兄,大师兄真把自己丢在这里不管了吗?不是他的作风啊。
孟然想着就头大,懒懒的从床上爬起来,先喝口水再说吧。谁知桌上便放了一碗米饭,一碟小菜,孟然此时才知dào
,刚刚并非做梦,那么来者是何人呢,为何悄然来,悄然去呢?要是大师兄应该不会留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的啊?难道大师兄看见自己在睡觉,不忍心叫醒自己?
算了,还是什么都不想吧,太伤神了,先填饱肚子再说吧,如此想着,便坐下,拿起那米饭,就着小菜,凑合着吃着。到底是孟然,米饭加小菜吃在口中也像在吃大鱼大肉一般。
孟然到底是凡人,没有修的仙骨,吃完饭瞬间也觉得神清气爽了不少,全身也有力qì
了,孟然哪里是坐的住的人,着实闲的慌,便在房中踱来踱去,四处寻找,看看这房间,有没有可以出去的地方,折腾了半天,只觉得是徒劳。巴掌大块地方,生生像是牢笼,如铜墙铁壁般把自己囚禁了起来。
大师兄啊,你找的这破地方,师伯找不到我,可我也出不去啊,你是要活活把你可爱的小师妹给闷死在这里吗?孟然百无聊赖的蹲在地上,对着纹丝不动的石门一声声叹息。盯着石门只希望它什么时候能够敞开。
孟然在地上蹲到不知dào
什么时候,一直蹲到自己在地上再次睡着。孟然的口中不断的叫唤着,大师兄,快来救救我啊。孟然相信大师兄下次来的时候一定会把自己叫醒。
恍惚之间,石门打开,一丝风从石门之外吹进屋内,孟然猛吸一口,心中的烦闷去了一般,难道是大师兄来了?孟然心中大喜,努力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就像粘在一起一般,死命都睁不开。
一阵风拂过,门外的人走了进来,在门口站了片刻,蹲下来看了孟然几眼,孟然能够感受到他所有的行动,却总是无法睁开眼睛,看看眼前的人。
那人在孟然身前顿了片刻,站起来像屋内走去,孟然听见添加油灯的声音,听见瓷器的声音,听见那人的脚步声?难道不是大师兄,孟然心中一惊,要是大师兄,他不会让自己躺在这冰冷的地板上。
那人在屋内并没有停留很长时间,再次一阵风拂过,石门紧紧闭上,孟然的心沉了下去。自己现在究竟是在哪里?在谁的手中?不知不觉中,再次昏昏沉沉的睡去。
这次醒来孟然从地上爬起来坐在小椅上,心中一片灰暗,看来把自己关在这里的人并不是大师兄,那是谁?
看着眼前的饭菜,上次吃完,自己并没有什么一样,想必饭菜中也是没有问题的,这个人不要自己的命,却把自己关在这暗不见天日的石室中,到底是为何,就自己这点法术,根本没有利用的价值。
每每孟然想看看连日来给他送饭菜的是何人,这样也可寻得一些消息,但不知为何,那人总是在他睡着之后送来饭菜,添加油灯,如此反复数日,孟然也没有寻得半点消息,心中着实奇怪,为何每日总要昏睡几个时辰,虽然自己爱吃爱睡,但也不至于如此的贪睡。定然是有人怕自己看见他的真面目。
孟然环视这狭小的石室,每日自己只是吃了那饭菜,还有那人必定来添加油灯,想来问题不是出在饭菜之上,便是出在油灯上面。
想清楚后孟然便先从饭菜下手,孟然看着眼前的饭菜,决定不再吃,石室很小,毫无藏身之所,就连藏一碗饭菜都有些困难。孟然端着那饭菜四处寻找可以藏匿的地方,最终锁定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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