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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洋下意识擦拭掉眼角的泪,颤抖的点燃烟,不急于放入口中吸吮,而是拿到眼前,借着包厢的灯光,望着它的衍生物不断萦绕,最后化作空气漫入云端。重新拿起未燃完的烟,狠狠抽了一口,舌间与喉间的辣痛,产生难言的快感,像一个黑色的隧洞里一列呼啸而过的列车,卷着扬起的琐碎与飘荡的模糊,冲撞在时间错乱的纷纭之中,“你也无法接受吗?”
“是不是龚晟凯那丫的强奸了她——”杨浦压抑在心中的情绪涌动,如海啸,猛地一拍桌子,象一只冲破了樊篱的困兽。
“那丫的给童璟下了春药!”柏洋的眼神几乎可以杀人。
杨浦上前一把拽紧柏洋的上领,愤nù
地咆哮着:“你丫的当初就应该废了龚晟凯,而不是将童璟给抛弃,你他妈的——”杨浦已经气得说不出话。
柏洋闭上眼睛,“我确实后悔了,我他妈的比你更想扇自己一巴掌!”
杨浦颓然地松开柏洋,只呆了一秒钟,就冲了出去,他掏出手机,边跑边拼命地给童璟打电话,电话总算在响了几下之后接通了。
“你现在在哪,我过来接你!”
童璟此时正坐在龚晟凯的车里,扭头看着窗外风驰而过的景色,带着说不清的迷惘,“不用过来接我,我快到家了!”
“那你在家楼下等我,我马上过来!”杨浦说着,就把手机挂了,猛地把方向盘往左打去,掉头就往童璟所住的公寓小区开去。
童璟拿着被挂断的手机,陷入沉思,心想,从杨浦刚刚说话的口气来看,是不是柏洋已经把自己跟詹部长的事告sù
杨浦了,所以他才那么急得找自己,这么一想,心不惊一跳。
龚晟凯时不时地扭头看着童璟,见童璟这带着慌乱的表情,不经关心道,“你怎么了?”
童璟摇摇头,佯装没事,故yì
轻描淡写地说道,“我没怎么——”
“是不是还因为光盘的事,你放心,这事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童璟假装放心地抿嘴笑了笑,“恩,我相信你能处理好的!”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童璟的公寓大门前,龚晟凯停好车,童璟扭头说了声谢谢,打开车门,一只脚刚踏出去,就看见一辆黑色轿车不偏不倚地停在了自己的身边。
童璟眉头微微一蹙,这不是杨浦的车吗!
杨浦已经从车里迈了下去,将车门重重地一甩,不去看童璟,沉着脸来到龚晟凯的车前,不由分说地拉开龚晟凯那边的车门,对准龚晟凯的脸一拳就挥了上去,“老子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说着,又一把拽紧龚晟凯的衣领,将还没反应过来的龚晟凯从车子里拎了出来,由于太过猛烈,导致龚晟凯的头撞到了车门上。
杨浦如疯了似的,抬起膝盖猛地顶向龚晟凯的腹部。
龚晟凯吃痛地缩紧腹部,蜷缩在地,面色苍白,大汗淋漓。
“杨浦,别打了——”童璟大叫着赶紧冲了过来。
杨浦还嫌不够地用脚狠踢着龚晟凯的浑身,“你这个狗杂碎,打你我都嫌脏,这么龌鹾的事,你他妈的也做的出来——”
童璟劝不下来,只能不顾一切地扑上前去从后面抱住杨浦的腰,死命地往后拖“别打了,再打会出人命的——”
可是,童璟一个女人的力qì
哪里比得过杨浦一个男人的力qì
大,更何况还是一个怒不可遏的男人,那种蛮力你绝对撼动不了。
不仅没有拖动杨浦,自己还因为杨浦身体剧烈地摆动没站稳,差点跌倒。
门口的保安本来是想跑过来劝架的,可是一看这两辆车,就知dào
这两位都是不好得罪的主,搞不好架没劝上自己到搭了进去,摇摇头,远远地站在一旁观战。
童璟越发地着急,如果真出了事,别说龚晟凯受重伤奄奄一息,杨浦也要负法律责任的,坐牢都说不定。
什么都不管了,她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制止杨浦的“疯狂”,于是,她冲了进去,像母鸡护小鸡似的,张开自己的双臂,将痛得蜷缩在地上的龚晟凯护在自己的身后。
速度太快,等到杨浦看清是童璟的时候,他的那一脚已经踢了上去,童璟的小腿不幸中招,只觉得骨头都要裂开了。
杨浦吓坏了,连忙蹲下,轻轻地抬起童璟的小腿,“是不是不踢到你这里了!”
童璟痛得脸几乎变形,用仅存的一点毅力嚷道,“为什么要打人,你想把人打死是不是!”
杨浦没时间解释,横抱起倒在地上的童璟,“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我没事,先送龚晟凯去医院!”
“他死了最好!”杨浦冷冷地说道。
“我要你现在就送他去医院!”童璟怒吼,“杨浦,你听到没有!”
杨浦的脚步滞住,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怀里的童璟,然后又看向被自己打的半死的龚晟凯,那眼神就好像是刀子一样鲜血淋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