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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自己所料,助手告sù
她,温如颖的情况很不好,刚收了线,门边就有人在敲门。
“是谁?”詹部长戒备地问道。
“部长,是我,小赵——”门外站着的是被派去监视童璟的一名跟踪人员。
詹永伟走过去,打开门,“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小赵点点头。
“进来再说——”詹永伟警惕地环顾了下门外,然后将小赵拉进办公室,“童璟,她有什么行动?”
“她下午四点左右的时候,打的去了龚诚地产,好像专门找了他们的总经理龚晟凯——”小赵一边说,一边掏出刚出炉不久的照片摆到桌前。
詹部长用手夹起一张,大致看了下,“龚诚地产?她去干什么?就这些吗,还有没有别的情况——”
“只查到她去找的是龚晟凯,别的,暂且还没查到,哦,还有一份新的资料。是关于童璟的一些情况,她其实是个孤儿,然后才被童家收养的——”
“拿来,资料给我看看——”詹永伟放下手里的照片,伸手接过这份文件,认真地一页一页审阅起来。“你查到她的真实父母是谁了吗?”
“还在查——”小赵如实地汇报。
詹永伟从文件里抬起眼,思索了数秒,开口道,“这个倒是其次,你慢慢查,我不急,重点还是放在她这几日的行动上,不能有半点马虎,及时向我汇报!”
“是,部长,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没事的话,我现在就去行动——”
詹部长摆摆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没有别的交代。
柏洋还握着两张照片,拿不定主意,到底该不该把自己所猜想的这一切告sù
童璟,他得找给人商量商量,脑海里首先冒出的来的就是杨浦,他在某些方面的想法确实比自己严谨,更何况他跟自己一样对童璟有着不多不少的了解。
杨浦和柏洋约在苏亿然新开的一间酒店见面,才两个人却坐在偌大的一间包厢内,柏洋和杨浦分别坐在圆桌的两端,离得不远却也不近。
“这事,你怎么看?”柏洋首先开口。
杨浦弹了弹烟灰,看着柏洋的眼睛,“那女人,我见过,确实跟童璟感觉很像——”
柏洋轻叹了一口气,将带来的那些资料扔到杨浦的面前,“你看看吧——”
杨浦将手里的烟放下,拎过那份文件袋,抽出资料,认真地看起来,看完后,思索着不说话,只是表情严肃,你也不知dào
他在想什么。
“我觉得她是童璟亲妈的可能性有九成,但是,她是詹永伟的情妇,你觉得童璟能接受这个现实吗?”柏洋打断杨浦的心绪,自己说不愁那是不可能的。
“不对,她更加无法接受的是,她妈妈当年不要她的现实,既然那个叫温如颖的女人到了现在还没来找童璟,我觉得根本就没有必要告sù
童璟真相——”
“你的意思是说,不要告sù
她——”
“告sù
她,无非是添加她的烦恼!”杨浦肯定地说道。
柏洋点点头,表示赞同,“好,那这件事,我们就当做不知dào
,可是,我认为詹永伟肯定不会放过童璟,童璟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不能再在外交部呆下去,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带她到国外避避风险,国内的事就交给我来处理——”
杨浦望着柏洋,突然不说话,他能感觉得出柏洋还是深爱着童璟,心里五味陈杂,百感交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柏洋,当初为什么要跟童璟分手,你明明还爱着她——”
柏洋微微一怔,有酸辛涩苦的东西直冲而上,轻摇着头,难以言明。
“你知dào
吗,就是你的放手,我才有机会可以得到她,她的心里一直有你,你走了四年,她想了你四年,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那么爱一个人怎么舍得放手——”杨浦又继xù
说道。
柏洋静默了30秒,脸上阴晴不定,痛苦、惋惜、不舍、自责。“我也不知dào
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因为太在乎她,在乎到失去理智,不容许她有半点背叛,不容许她跟别的男人有任何交织,杨浦,你知dào
吗,我曾经很恨你,恨你对童璟的关心,恨你把童璟藏在上海,恨你跟我抢同一个女人,明明她是属于我的,可我还是会每一天都担心丢失她,她身边有你,有龚晟凯,还有她的弟弟童耀,她一直都是淡淡的,好像她的眼里有你或许又没有你,让我患得患失,直到四年前那次,我看到了她和龚晟凯的**光盘,我再也承shòu不住,世界仿佛已经轰然倒塌,很多东西在我脑子里回想,我记得童耀面带不屑地跟我说,龚晟凯什么都比我强,她姐姐爱上了龚晟凯,而我什么都不是。所以,所以我——”柏洋哽住了,咬紧了嘴唇,泪凝于睫,“我不给童璟任何一个解释机会,固执地认为她就是背叛了我,生活对于我再也没有任何意义,心被挖空了,我甚至恨她恨到想要报复她,可我知dào
我还爱她,没有她的日子,我每天就像个行尸走肉的机械人,所有人以为我没事了,以为我忘了她,到了最后,我也以为我真的忘了她——”柏洋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眼泪决堤一般直泻了出来,“却比任何时候还要想她,我不想让她受到任何一丁点伤害,所以我会尽我自己的所有的能力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