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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身就有事情要跟你商量,即使你不找我,我也会去找你,你何必去纠结这几分钟呢?童璟伏起身,一双眼睛直视着望着柏洋,表情认真而又淡定。
柏洋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看着童璟此时的表情突然产生一种异样的不安全感,他想起童耀之前跟他说的那些话,特别是那句‘你说我姐姐会不会心动?’,似乎在暗喻着什么,难不成真的——柏洋已经不敢再往后想,静默地转过头,脸色惨白。
五分钟不到,车子就开进了大院,顾智恺把车停好,柏洋就拉开车门,跳了下去,童璟也打开后车门,刚想跳下车,柏洋就伸过去一只手。
童璟望着眼前的这只手,有点小感动,轻轻地握上柏洋的手,慢慢地下了车。
顾智恺也是个有眼力架的人,将车门关好之后,笑着告别,“那,柏洋,我先回去了,你和童璟——”
“恩!”柏洋不等顾智恺把话说完,就点头。
顾智恺摇摇着头,就离开了。
童璟见顾智恺离开,那顾忌也少了许多,拉过柏洋走到一边,思忖着该如何开口。
“算了,你不用解释了——”柏洋就怕童璟又说出什么分手之类的话,那么他另可不去听解释。
“柏洋——”童璟双手捧住柏洋的脸,让他看着自己,“龚晟凯的爷爷病了,所以我想跟龚晟凯去美国——看看龚爷爷。”
“你说什么?”柏洋是一串子的疑问,龚爷爷生什么病?童璟认识龚爷爷?要跟龚晟凯一起去美国?
“我在美国的那段时间,龚爷爷很照顾我,如今他生病,我想去看看他——”童璟的手从柏洋的脸上滑下,随便地搭在柏洋的脖子两端,这么看倒有点像撒娇的样子。
“那我跟你一起美国,龚爷爷跟我们家怎么说也是有交情的,他既然病了,我也该去看看他——”
“你去看他,也是应该的,但——”童璟咬着唇,不知dào
下面的话该怎么说。
“看你的意思好像不希望我去?”柏洋挑眉,将自己一边的腮帮吹鼓。
“我要假扮龚晟凯的女朋友——”童璟一口气地说了出来,那架势就好像“要杀要剐随便你了”,大有豁出去的意思。
柏洋不可思议地微张嘴,对于这个消息很接受不了,“你明明知dào
他对你有意思,你还要去假扮他的女朋友,你——”柏洋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
“龚爷爷的遗愿就是希望我和他孙子在一起,如果我假扮龚晟凯的女朋友,说不定龚爷爷一高兴,病就好了!”
“不行,我不同意,我告sù
你,龚晟凯他就是故yì
的!”柏洋振振有词,坚决不同意,就怕小白兔落入狼口。
“都说了是假扮的,而且我已经决定了,龚爷爷这个恩我一定要报!”童璟一项是拿定主意,就不轻易改变主意的人,隐约地就对柏洋有点失望,在人命关天的事情上,没想到柏洋竟然是这个态度,她以为柏洋一定跟她站在同一条线上,会做出让步,更不会去吃这种干醋!!!
柏洋清晰地记得龚晟凯刚刚投给他的眼神,如果没有鬼才有怪了,他一定是想利用这次把童璟从自己身边抢走,绝对不能让童璟上了他的当。
说着,就掏出手机,他要打给龚爷爷,证实下是否真的生病了。
龚晟凯早就想到这点,第一时间就已经打电话给了自己的爷爷,老爷子就说全面配合孙子的行动,还让孙子尽早带童璟来美国看他,他一定把生病的戏给做足了。
所以啊,柏洋打去了反而更加将自己陷入困局。
“喂,请问是龚爷爷吗?”柏洋握着手机,那眼神望着童璟,就好象在说,你给我看好了,那家伙是在说谎话。
可对方却用英文回答,“你好,我是董事的私人助理,请问你是哪位?”
柏洋的嘴角已经弯起了一抹笑,果然跟自己所想的一样,龚晟凯他妈的就是在骗人,出于礼貌,柏洋也开始用英文作答,“我是柏洋,你就跟他说我是柏国伟的孙子?”
“不好意思,我们董事现在在病房躺着,不方便接任何人的电话——”对方用例行公事的语气回答道。
“他生了什么病?”柏洋的那抹笑一瞬间消失,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连忙问道。
“对不起,无可奉告——”
“那他现在严重吗?”柏洋的眉头紧蹙,若龚爷爷真的病的很重,那该怎么办好。
“对不起,还是无可奉告!”对方的口风很紧,不该说的他绝对不多说,有些消息该放的放,该封锁的封锁,至少不能因为做戏而让龚氏集团的股价大跌。(一般某个上市集团董事长死了,该公司的股价都会下跌)柏洋也不再多问,用英文说了句,“那就这样吧,拜拜!”郁闷地就挂了电话,脑袋里顿时就嗡嗡的。
“龚爷爷怎么样了?”童璟紧张地抓着柏洋的衣服,着急地问道。
“我也不知dào
——”柏洋现在自己都不知dào
该怎么办,真的是进退两难,一方面他也不希望龚爷爷出事,另一方面,他也不想让童璟真的去假扮龚晟凯的女朋友。
“柏洋,都这个时候了,你能不能别这样,我真的不希望龚爷爷出事!”童璟紧紧抓着柏洋的衣服,语气颇为无奈。
“还是我跟你一起去美国吧!”柏洋抓住童璟的双手,真的很害pà
她就这么一去不回。
“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我只是去救人,我不想龚爷爷带着遗憾离开——”童璟抬头,一双眼睛带着恳求,她的心突然间好痛,为什么柏洋不理解她,不相信他。
“童璟——”柏洋猛地将她抱紧,“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龚晟凯!”
“可我不喜欢他,我喜欢的是你,这不就够了吗——”童璟再也控zhì
不住地推开柏洋,“你是不是非要看着龚爷爷死了,你才高兴!”
柏洋望着童璟,后一句话简直在活生生地在剥他的心,无法相信地摇了摇头,摇了又摇,“你觉得我是这种人,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
“我只是希望你能够相信我,还有,我已经决定了过几天会跟龚晟凯去美国,很晚了,你先回去吧——”童璟的声音很轻,心很疲惫,她不想再继xù
这个话题了,就怕越继xù
,双方就真的因此分开了,她不想一点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