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小试牛刀

  无名正跟吴一斗喝得正开心的时候,二人你来我往都已经喝完十多斤酒了,但还是意犹未尽。无名在家时家里也并不禁止他喝酒,而且酒量还很不错,冷天岚甚至还引以为傲。
  突然从楼梯口上来了三个长相奇丑的黑衣老头,面容狰狞,三人几乎一般模样,只是衣领略有差异,分别为红色、绿色、紫色。
  小二一看三人上来,无奈地跑过去说道:“客官,楼上已经客满了,我这就引三位到楼下——”
  还没说完,红色衣领的老头一巴掌就把小二打得朝吴一斗飞去。
  本来吴一斗在那三人上楼的时候就已经知dào
  今天又有人要遭殃了,因为他认出那三位正是在洞庭湖一带横行霸道的“洞庭三丑”张仁、张义、张礼三兄弟,只是没想到今天倒霉的竟然是自己。
  话说“洞庭三丑”在洞庭湖一带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只是三人被人传以奇功,一身坚如精钢,寻常刀刃无法伤其分毫,而且狡猾异常,官家也莫可奈何,曾经有一代大侠“逍遥书生”李梦狂想要寻其为民除害,可惜三人从此无踪,不想今日在扬州又出现了。
  吴一斗看着小二朝自己撞来,慌忙运起“铁板桥”站好,双手往小二背上拖去,然而也被撞得倒退了好几步才拿桩站稳。
  “洞庭三丑”老大张仁怒目一瞪吴一斗,说:“朋友好身手!”
  吴一斗无奈地苦笑着说:“小弟吴一斗,人称“天南一斗”,现任“龙威镖局”副总镖头,不知三位朋友有何见教?”吴一斗看出今天难以善了,所以抬出“龙威镖局”的牌子来想震一下“洞庭三丑”。
  张仁一听吴一斗报出名号,哈哈一笑,说:“我道是谁这么大本事,原来是“天南一斗”,久仰久仰!兄弟三人人称“洞庭三英”!”
  吴一斗一听,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答道:“久仰久仰!快请过来陪小弟喝上几杯!”
  张仁朝吴一斗走了过来,脸上神情更加狰狞,一双枯瘦如柴的手向吴一斗伸来,嘴里说:“多谢!多谢!”
  吴一斗一见张仁走来,就暗中全神戒备,现在见张仁双手伸来,只好无奈地伸出自己白胖的双手迎去。
  张仁一把握住吴一斗右手,暗中用劲往里捏。起初吴一斗还是脸色如常,不一会只见他满脸通红,汗如雨下,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了。
  正当紧要关头,突然一声朗笑传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洞庭三丑’!今日我看你们往哪里逃?”接着只见人影一闪,一位二十五六的英俊书生站在吴一斗身旁,面上神情傲慢,手里拿着一把白色折扇正慢慢摇着。
  张仁一惊,心说:“好快的身法!”马上放开吴一斗那快碎了的手,后退一步,双手一拱道:“不知朋友尊姓大名,我兄弟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吴一斗一见年轻书生,脸上神情一下子舒展了开来,马上朝白衣公子说道:“白少庄主,这是‘洞庭三丑’!还望少庄主为民除害!”说着把腰间那只黑铁烟斗取了下来,又对“洞庭三丑”骄傲地说:“这是‘白云世家’的少庄主白如云,江湖人称‘无情公子’,是‘武林四公子’之一!”
  又见人影一闪,白衣公子身旁多了一位五十多岁的红衣老,红红的鹰钩鼻镶嵌在那黑黑的脸上,双眼紧紧的盯着“洞庭三丑”。
  张仁一听吴一斗的介shào
  ,心中大叫不妙,但见对方也只有三人,不由放下心来,冷笑道:“我还以为‘武林四公子’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原来只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白如云一听,大怒道:“大胆!”说着一展折扇,一着“雾展云开”朝张仁的胸部击去。
  张仁一见折扇向自己胸部划来,不闪不避,双手画个圆圈朝白如云面部打去。
  白如云见对方对自己的折扇不理,嘴角挂起轻蔑的笑容,也不变招,只把头往下一低就避开了张仁双手。只见张仁胸部衣服被划开一条手掌长的口子,但里面皮肉无伤,鹰钩鼻老一见,大声警告道:“少庄主当心!三丑练有奇功,普通的兵器无法伤其分毫!”说着一展身也朝张仁扑去。
  张义一见立马向鹰钩鼻老迎去,二人斗在一起。吴一斗也跟张礼斗也起来。
  只见三人斗做一团,酒楼上顿时乱做一团,食客早已吓得一个不剩,只有无名一个人还在那自斟自饮。小二在三人刚开始打斗的时候,就哭丧着脸,一手捂住自己红肿的脸。现在见六人越打越凶,已经打坏好几张桌子了,他也被逼得慢慢向无名移去。
  忽然一张椅子被张仁一掌打得如闪电般向小二飞去,来势迅猛,一旦被其打中,小二非死即伤。正当这危机关头,无名轻轻一扬手,只见那椅子反向向来的方向射去,比来势更加迅猛,只听“嘭”的一身,椅子在张仁胸膛上撞得粉碎,而张仁也被撞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张仁一张脸涨得通红,不解地向无名和小二看去。
  白如云见对方突然往后退了好几步,不知dào
  对方在搞什么鬼,也不敢追杀停了下来。鹰钩鼻老见少庄主停了下来,怕少庄主有什么闪失也一闪身回到白如云身旁。吴一斗一见白如云和鹰钩鼻老已经住手,不明所以,也停手回到鹰钩鼻老身旁。
  张义和张礼见老大莫名其妙地往后退了几步,担心老大受伤,也赶紧跑到张仁身旁紧张地查看张仁身上有无伤痕。只见老大脸上并无受伤的表情,只是双眼不停地在一个乞丐和店小二身上来回逡巡。
  于是酒楼上一下子静了下来,大家都凝神戒备,只有无名还在继xù
  喝着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