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三个极品女

  ?其实,以谢韫的‘性’格,说出借种的话,并不是难事儿。
  古灵‘精’怪的二丫,勾起她心中深藏的母爱,像她这种超级大龄剩‘女’,身体已经熟到不能再熟,谈到生儿育‘女’比那些沒长开的‘女’子镇定,她是经过深思熟虑地想过后才觉得,如果能找一个优秀的男人借种,等有了儿‘女’自己就不那么孤单了。
  看着谢韫认真的表情,尤其是那沒有任何杂质的眼睛扑闪扑闪就像天真的少‘女’,陈华问道:“你真那么决定!”
  他其实想说,古代‘女’子不都是那么保守的吗,‘摸’一下手都会认为要怀孕,失去贞‘操’就要跳河自杀,未婚先孕更是要浸猪笼的,难道就不怕世俗眼光屑笑么?
  谢韫读懂了陈华眼中那些考虑。
  不过她谢韫是谁?全天下都不能左右她的思想,她是一个自己决定自己做什么事,不需要向谁‘交’代的豪迈‘女’子。
  “如果你的身体沒问題,恰好,你这人也不算文盲,而且长相也不错,那我刚才说的话还算数。”她把此事看的很平淡道,其实事情也不是陈华想的那么严重。
  好吧,陈华被谢韫的开放打败。
  他知道谢韫是个另类的‘女’子,大唐朝找不出第二个。
  如今,他对谢韫的认识更上一层楼。
  她是个独立强大的‘女’人。
  她自信到极致,是‘女’人中的极品。
  陈华觉得事情來得太突然了,他有点接受不了,更何况还关乎名节问題,为了证明他的身体很‘棒’,正经道:“我这个人其实很乐意助人为乐,但是,我不愿和沒有感情的‘女’人上‘床’,那是一种沒有情调的事,用一个老家伙的口头禅说,那是侮辱艺术!”
  “这么说,你对我沒有感情了。”谢韫仰着‘精’致的眉‘毛’咄咄‘逼’人,这时的谢韫是很美的,美到骨子里,朴素的衣服,藏不住她浑然天成的俏容,言语间又多了邻家味道,对男人是大‘诱’‘惑’。
  陈华一时语塞:“你除外!”
  他不否认对谢韫的感情。
  谢韫灿然一笑:“我曾经看过医书,算过等过两天同房,能够怀上的机会比较大,要不要给你‘弄’得有情调点,让你全身心地投入,医书上说,鱼水之欢,要求颠暖倒凤死去活來,才能够百发百中,其实,我也不想让自己的第一次,过的索然无味!”
  谢韫说的很坦然,传宗接代,毕竟是‘性’之初,与其遮遮掩掩,还不如光明正大的拿出來讨论。
  陈华合计着谢韫看得医书应该是‘洞’玄子之类的房术书籍,看不出这个才‘女’还是博览群书啊,居然懂得不少闺房乐趣。
  顿了顿,陈华也不是柳下惠,这种事情人家‘女’子都能提出來,他又怎么会拒绝呢,拒绝了就是禽兽不如。
  “你把时间算好,提前通知我。”自己肯定要提前几天养‘精’蓄锐,吃些有营养的东西,然后才能努力耕耘出一块好田播种得到一个好收获。
  谢韫嗯了一声,这种事,和一个男人讨论,她终究是第一次,但想到如果自己真怀上了孩子,以后的生活就多了不少乐趣,她的脸上就有着一种幸福的喜悦,不过,还是有一丝落寞从她眼角中一闪而过,教子有了,相夫呢。
  二丫这个活泼的开心果,见到稀奇的玩意儿就要去看,活脱一头跑出马房的小马驹,陈华也懒得管教孩子的野‘性’,否则以后长大了要被人欺负,他其实‘挺’佩服一个人,老李的‘女’儿李蓝蓝,同样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但在男‘性’为尊的世界她沒吃过亏,之所以对二丫放养态度,她现在正是形成‘性’格的时候,以后会成为什么样的霸王,沒有谁能预测,可以肯定她出去后,能欺负她的人屈指可数。
  在西市上看了夜郎杂耍,又去了裁缝店帮谢韫定做了几件衣服,同样也给婉儿做了几件漂亮的衣服,虽然那小妮子心灵手巧,侯爷府赏赐那么多绫罗绸缎她都能变成合身的衣服,但给谢韫买了,不给婉儿买,心里上说不过去,当然二丫也添置了新衣,侯府的人一律不亏待。
  谢韫不是一个天生就会买东西的‘女’人,她甚至连开口讨价还价都不会,看着她走进文具店买一支‘毛’笔,都要脸红耳赤和掌柜为了一文钱的价格争论,陈华佩服这位大小姐为了省钱开始过上‘鸡’‘毛’蒜皮的生活,在江南的时候,她肯定十指不沾阳‘春’水,衣服也自有家里的绸缎庄不定时送來新货,文房四宝甚至朱钗首饰都有专人挑选配送,让她突然有一天过上贫民小老百姓的日子她就会闹许多笑话。
  买完‘毛’笔,从文具店出來,陈华问她又是何苦,侯府不缺钱,她成为格物院的夫子俸禄肯定不低,结果谢韫很开心地说了句,我的钱不多了都要留着养‘女’儿,说完还一脸幸福,陈华败退而归,觉得自己好像化身陈世美,身边放着无数的狗头铡。
  想到自己未出世的‘女’儿,居然让她的娘亲一手含辛茹苦养大,难道自己这个便宜的爹,就真的只负责耕种么。
  答案是否定的,老陈家的孩子,不会挨饿受冻,不会受人欺负,更不会成为单亲家庭长大享受不到亲情。
  这突然降临的责任,压得陈华心里堵得慌,看什么事都成了索然无味,恰好二丫要回去帮婉儿照看‘混’沌摊子,二丫还是怕那个说话温柔行事俨然慈母风格的婉儿,所以只好老实回去,谢韫买了自己想买的东西也不准备继续无聊逛街,于是经过商议大家决定打道回府。
  马车在侯爷府‘门’前停下來,下车的时候,发现侯爷府‘门’前堆着不少柴禾,不仅如此,侯府前后左右,都堆上了柴禾,已经把侯府团团围住。
  很奇怪,喜欢看热闹的长安人,今天居然消失无踪,这不科学。
  不过,转瞬看见能做出这种逆天行为的人,除了那个天杀的长安泼‘妇’李蓝蓝,谁还有那么大胆子敢公然跑到侯府‘门’前放火,沒人捧场看热闹,也立刻得到理解。
  穿一身蓝‘色’罗裙,手持火把,单手叉腰,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架势的李蓝蓝一个狗奴才也不带就那么单枪匹马横站在侯府‘门’前。
  侯府的家丁早就作鸟兽散,他们不敢惹李蓝蓝同学,甘愿当缩头乌龟,让陈华打算应该给侯府换一批外地來的壮劳力,他们不认识李蓝蓝,说不定就把她当疯子抓了送官。
  “蓝田侯,本宫数到三声,你要是再不出來磕头赔罪,本宫就火烧侯爷府!”
  李蓝蓝说话的语气很冲,同时嘴里面蹦哒有声。
  “一!”
  “二!”
  李蓝蓝已经等不及开始数三,数完之后,她就要开始放火。
  不过,她最后一个三字,还沒吼出來,陈华已经如幽灵般來到蓝蓝同学身后。
  陈华比李蓝蓝高出不少,伸手就捏住了李蓝蓝白‘玉’般的小手儿,李蓝蓝的小手儿很滑,是不是大唐朝的公主手都那么滑,跟天天泡了牛‘奶’浴似地。
  偷偷地‘摸’了一下李蓝蓝的牛‘奶’手,陈华已经准确地抓住了她手中的火把。
  “小孩子,玩火是要‘尿’‘床’的。”陈华不羞不躁地说了一句,并且成功地夺下李蓝蓝的火把。
  李蓝蓝措不及防被陈华从后面包抄,她呆滞了一会儿立刻有所反应,先是一阵大叫,然后双手就握成绣‘花’拳。
  拳头是蓝蓝同学最有利的武器,是她用來武装自己打别人肚子的利器。
  蓝蓝同学的拳头正准备攻击陈华的肚子,陈华一句话就把她所有的魂儿都带走,“想不想知道吐蕃的事情!”
  果然,再暴力的‘女’人,也有温柔的时候。
  现在李蓝蓝的死‘穴’是吐蕃,她不愿当和亲的公主,更不愿嫁给一个一年不洗澡的吐蕃人,李蓝蓝威胁老李的话就是,宁愿吊死在长安城的城楼上,也不愿做一个空虚寂寞的‘女’人,如果要把她嫁到吐蕃,她李蓝蓝就跑去当妓‘女’,反正都是一样为了取悦男人,和亲的公主和青楼的妓‘女’有何区别。
  强大的蓝蓝同学,有支撑她不顾一切的信念。
  她是一个不愿接受命运安排的‘女’人。
  她是长安城的极品。
  自己遇到的都是些什么样的极品‘女’人啊,谢韫可以大方地说出借种之事说明她‘性’格直爽胜过男人,李蓝蓝长安所长披靡被誉为长安之‘花’名动宇内不过是为了改变命运,婉儿温情善良居家贤妻深入人心依然淳朴地守着‘混’沌摊子如尘世小野‘花’。
  三个‘女’人,三种截然不同的人生,三类不同的‘性’格,同样的倔强,让人记忆深刻。
  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谢韫,遇见第二个婉儿,碰上第二个李蓝蓝。
  为自己的奇遇感谢老天,为自己能够遇见三个极品‘女’人喝彩,陈华腆着脸皮请李蓝蓝进屋一叙,道:“外面天气冷,别人看见了,以为我欺负了蓝公主,传到圣上哪儿终究好,我们进屋说如何?”
  李蓝蓝拍了拍刚才被陈华捏过的手,对着四周畏畏缩缩走出來的侯府家丁,鄙夷道:“都不许把柴禾堆撤了,本宫要是进去谈的不开心,出來还要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