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湖边丽人
“不就是斗诗么,太小儿科?看我等会儿怎么斗死他们,你们都学着点,免得跟着我这个夫子,到头来啥东西都没学到。”陈华没有出言教训这两个弟子在外面惹了事给他找麻烦,反而是要为其出头护短。
李恪自是知道夫子陈华的本事通天。杜荷那三脚猫的诗词,都是从陈华那儿淘来的,用杜荷的话说,陈华就是写诗的老祖宗,全大唐没一个人能够超越他,李恪除了看过《‘春’江‘花’月夜》那篇诗文,就从来没见过陈华在任何场合大显神通,此刻也不由地一阵‘激’动。
准备好小册子,等会儿一首首记录下来!
李恪心里如是想着。默默跟在陈华身后!
李泰一言不发,斗不赢对方,就找夫子出头的事,他还是第一次做。换做以往,李泰绝对不允许对方如此嚣张,就算他斗不赢,大不了吩咐身边的‘侍’卫出手废了对方,展现自己小霸王的强硬,自己是王子,看谁不顺眼直接把别人打一顿,谁还敢反对。但自从他成为陈华的弟子后,李泰再也不敢把自己当成小霸王,因为陈华对李泰的管教很严厉,如若发现他李泰欺男霸‘女’,就会遭受非人的折磨,单单一个铺卧撑李泰都受不了,李泰岂敢不收敛。
李泰暗自铭记,一定要跟随陈华学习本事,以后再也不允许这种搬救兵的事出现,那是一种侮辱,不但有失他李泰的颜面,更是对陈华的讽刺。
李泰悄无声息地走在最后,脑中想着水月庵里面那群人讥讽之音。他们骂自己不要紧,自己学艺不‘精’活该被骂,但偏偏连带自己的老师都骂了,李泰就看不惯了,若不是陈华叮嘱他行事低调,不要暴‘露’身份,李泰真想直接叫一队‘侍’卫灭了对方。
水月庵里面依旧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阎少监依旧在牡丹亭作画,周围被围得水泄不通,这牡丹亭四面临水,身处一大片园圃之中,园圃内,牡丹竞相开放,牡丹不愧是号称国‘色’天香的名‘花’,一时开处馨香满园,恢弘大气,百‘花’之主的名号不是吹嘘!
通向牡丹亭的唯一廊桥,已经被水月庵中的僧人把守,外来观看者,只能围在廊桥外远远观望,人山人海,已经把这牡丹亭周围的能站人的地方围个里三层外三层。这些人,无不翘首以盼,望着牡丹亭内一身穿青衣的中年男子,目睹他挥毫作画。
这作画的青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阎少监。
他所作的《芍‘药’群芳图》已完成大半,只需少刻时间,就能全部完成,在他身下,已有七尺长的宣纸落满一地,看样子,距离画成之日,已经快到了。
淡淡地扫了一眼那亭中作画的人。陈华就领着李恪李泰往旁边人少的地方走去。
“刚才群斗你的人,就在前方?”望着前方水榭之处,那里身临一内湖东面,此间碧水‘荡’漾,‘波’撼长亭,芳草柳翠,鸟鸣虫语,到是聚集了不少人前来欣赏美景。
李泰点了点头:“那群人,就在前方一亭子中。我和李恪在此歇息期间,听闻那亭中有人讥讽阎少监作画乃是哗众取宠博取盛名,我等二人气愤不过,上前理论,后相邀斗诗,弟子不敌,给夫子丢脸了。”李泰低头沮丧,神‘色’惭愧!
陈华摆了摆手:“你一个人斗九个人,已经给我长脸了,此事无妨。”说完,陈华先一步,朝着那亭子走去。
亭中青年俊杰约莫十数人,此刻临湖观景,正夸夸而谈,笑声若雷,吸引大片目光关注。这些目光中,不乏诸多从长安来的丽人,目睹才子风流,流光目盼,竟为之倾心。
或许以前便是身在‘花’丛中,见惯了‘女’子痴心,其中一白衣俊杰笑道:“浩然兄,刚才那小子离去时,说让我等在此等候,他前去请他老师前来助阵,此间都等了一炷香时间,还不见来人,莫不成是那小子怕了,借机逃离了吧。”
那个叫浩然兄的人,穿着一身紫衣,脸上没有半点浩然之气,相反却是有着几分邪气的男子淡淡一笑,他这一笑,那周围些许踏‘春’丽人放佛陷在了那邪气的笑容里,被这男人‘迷’住。
“无妨,且多等些时间,某难得从江南来这长安游玩,借此机会,正好挫一挫这长安才子的锐气。那阎少监作画,据说会引来长安有名的大才子,借此机会,到可以结识一番。”紫衣男子轻描淡写说道,当提到“结识”二字时,嘴角不轻易地扬起一丝不屑的笑意。
紫衣男子临湖而立,隐有所思。
忽然,一道黑影,划破长空,就像箭矢一样,朝着长亭中‘射’来。
紫衣男子泰然不动,右手轻轻一挥,一个金线刺绣的球体被他抓在手中。
紫衣男子玩味地看着手中球体,他知道,这叫蹴鞠,长安城的贵族间流行这种活动,于是,目光有意无意落在亭子前方,临湖边,那一大片绿荫草地上。
草地的四周,被数个身材高大的‘侍’卫把守,任何人都不得靠近。这些‘侍’卫,面无表情地看着四周,好像周围的热闹都于他们无关,他们的目的,就是保护前方草地中游玩的三个‘女’人!
这三个‘女’人,无一例外,都是那种风情万种的大美人!她们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引来周围注视的目光,只不过碍于那守护的‘侍’卫太过霸道,已不知有多少人上前搭讪。
像这样的美人,又携带了孔武有力的‘侍’卫,无疑是长安城中有名的贵族。
若是能得到这些贵族‘女’人的青睐,哪怕是沦为面首,前途也必定一片光明。
此刻,这草地上,正在举行一场小型的蹴鞠比赛。
身穿白衣和黑衣两队人正在热火朝天进行蹴鞠运动,刚才飞入那紫衣男子手中的球体,就是从这两队人争抢过程中飞出去的。
“这蹴鞠都飞了,还要踢么?”
这说话的声音,妩媚酥骨,让人听了身子都要软下来,还以为是谁家妙龄少‘女’。细看之下,才发现是个年龄不过三十许岁,皮肤保养却和少‘女’一样充满弹‘性’光泽的‘女’子。
‘女’子穿一袭大红‘色’宫装,把她的身子包裹得让人看一眼就要发狂。她侧身躺在一张凤榻上,妖娆妩媚,凤眼流转,施然浅笑,颇为‘诱’人,她旁边有个胭脂味很浓的白面男子端着一个‘玉’盘,把‘玉’盘里面盛装的果蔬小心地拿起放入那‘女’人‘诱’人的红‘唇’中,那宫装‘女’子贝齿轻咬,闭上眼睛极为舒服地享受这一切,那已经脱掉鞋袜的‘玉’足却是伸入凤榻前的湖水中,悠然划动一下湖水,颇为挑逗。
“谁说蹴鞠飞了就不能踢,本宫偏要和你分出胜负。来人呐,速速把蹴鞠找回来,否则砍了你等脑袋。”说话之人好像是个不轻言放弃的‘女’人,这‘女’人同样一身紫红宫装,盛气凌人,她虽然不像宫装‘女’人公然带着面首出来踏‘春’,但带在身边的丫鬟却非寻常姿‘色’。
“比就比,难道我还怕了不成。”大红宫装‘女’子如铃铛般的笑声遮掩不住她此刻的绝代芳华。无论是谁看见敢躺在凤榻上的宫装‘女’子,都自甘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做一个死心塌地的面首,这‘女’人,一颦一笑,的确有种浑然天成的魅力。
不轻言放弃的‘女’子冷哼一声吩咐她带来的‘侍’卫立刻把飞出去的蹴鞠找来,继续进行比赛。
‘侍’卫接到主人的命令,出去寻找了一会儿,脸‘色’‘阴’晴不定地回来了,好像寻找蹴鞠遇到了什么阻碍!
“蹴鞠呢?”‘女’子声‘色’严厉问道。事关面子问题,她可不愿在这大红宫装‘女’人面前丢脸。‘女’子脸上已隐有怒‘色’,‘侍’卫若是回到不好,一个办事不力,直接砍了脑袋是常见的事。
‘侍’卫低头不语,蹴鞠他看见了,在远处亭子中一个紫衣公子手中。紫衣公子没有将蹴鞠‘交’给他们,而是亲自拿着蹴鞠守在了外面,等着主子召见。
“捡到蹴鞠的人,说是要目睹主人风采,想亲自把蹴鞠献上来,他人就在外面候着。”‘侍’卫如实说道,主人吩咐过,不许扰民,所以他们不敢动手抢东西。
“要不要,我出去看看?”
说话的是一位风姿卓越的‘女’子,区别于另外两位‘女’子不同的地方,这‘女’子一袭白纱宫裙,放佛烟云环绕,出尘如仙,外系祥云披风,大方贵气,恬静怡然,她这种内敛之美,在两位盛装美人的影响下,非但没有失去光泽,反倒增添一丝说不明的‘诱’‘惑’。
“不用了,让他进来,本宫到想看看是那个不长眼的家伙胆敢坏本宫的兴致!”穿紫红宫装的‘女’子冷冷说了一句。他身边的‘侍’卫已经准备奉命把那讨厌的紫衣男子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