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王府

  第二日起来,将染了红的帕子‘交’给管事太监,夏苏苏的脸‘色’有丝不自然的‘潮’红。
  熟悉了后去给皇帝皇后请安奉茶,又到太后殿与太后娘娘说了会话,两人照例得了些赏赐,这才在一堆人欢喜的目光中出了皇宫。
  回到他们真正的家。
  二皇子府虽然没有真正在大婚的时候派上用场,但也是装饰的喜气洋洋,大片大片的红绸透着欢欣,‘门’窗上都贴有纸剪的双喜字,很是喜人。
  如今已经不是二皇子府了,‘门’口的匾额已经改成了皇帝亲自题的“允王府”。是难得的香樟木,最是防虫,上面的字漆了金粉,右下角盖有皇帝的大印。
  进了‘门’,明公公便带着全部的仆从婢‘女’,另带一群太监,恭恭敬敬的再前厅拜见新鲜出炉的允王妃。
  照例是要立规矩的,说些安抚的话。
  但是夏苏苏实在懒得搞这些有的没的,平白‘花’去大半天时光,不如用去补眠,她昨个晚上可是一点都没睡好,先是得提防小人,后来又被楼轻鸿折腾了个够呛。
  领了一群人的拜见,夏苏苏小小的打了个哈欠,脸上淡淡的,有一丝疲倦。
  她从前来这府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凡不是新来的都识得她的。她的规矩很明白,少说话多做事,讨厌嘴碎关不上闸的下人,也不喜欢人听璧角,更不喜欢到哪里都跟着一堆仆‘妇’。
  看了一眼皇后特地赏的两个嬷嬷。对着明公公招了招手。
  “给林嬷嬷桂嬷嬷拨个小院子。差两个伶俐不多话地丫头伺候着。”她可没兴趣带两个老婆子在身边。而且这两人十有**是间谍来地。“平日里我不需要伺候地丫鬟婆子。出‘门’自会吩咐你。大家都散了吧。”
  楼轻鸿看了她一眼。轻笑了下。没说什么。
  明公公应了。也知道她地脾‘性’。并没有多言。
  那两个嬷嬷脸‘色’一阵青白。对看了一眼。林嬷嬷桂嬷嬷在宫里头也算是老嬷嬷了。何曾见过这样地主子?皇后可是嘱咐了要好生盯着地。夏苏苏偏生将她们撇在一边。如何使得?
  “主子。”桂嬷嬷稍稍犹豫了下。还是迈前一步。福了福身。劝导:“皇后娘娘说要奴婢伺候主子身边。还请主子将奴婢二人带着。”
  “你们在府里不就是伺候了么。怎么伺候是我说了算。”夏苏苏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伸手拿了白瓷蓝底地茶杯。轻抿了口。
  里面装的自然是白水,府里的丫鬟都知道她不爱喝茶,自然不会不讨好。
  “可是主子,您现在可是王妃了吖!身边怎么能没几个伺候地人?王妃的排场还是要顾着的……”桂嬷嬷据理力争。她倒是觉得自己站的住脚。却没发现,一边的下人们除了林嬷嬷。大部分都转过了脸去,一个劲的撇嘴。
  夏苏苏对下人宽容。大家都是了解地,能有这样的贵人做自己的主母,大家欢欣还来不及,哪里还会去挑剔她有没有排场?
  怪只怪皇后那里夏苏苏时不爱去的,这些个嬷嬷们也很少见到夏苏苏,即便见到了,皇后宫的规矩什么夏苏苏也不会多嘴。
  但这是允王府,不是凤仪宫。
  夏苏苏放下茶杯,那声清脆的“砰”声格外响亮,仿佛敲打在两个嬷嬷的心头。林嬷嬷原先倒是想附和来着,一看她这阵仗,立马收回了要吐出口中的话。
  “我在府里还要什么排场不成?嬷嬷是想教我怎么做王妃么,要不你来当这个王妃如何?”夏苏苏挑挑眉,没什么好脸‘色’。
  她很累了,不想同这班不识趣地人蘑菇。
  桂嬷嬷噤声,不敢多话,一张老脸脸‘色’很难看。
  她向来是皇后身边地红人,在宫里不说一呼百应,一呼十应还是有的。就算是太后娘娘,也不曾拿这般不耐烦地口气对自己说话过,心下很是憋屈,不由的看了一眼楼轻鸿。“二皇子……”想事转移阵地了,见夏苏苏态度强硬,便打起了楼轻鸿地主意。
  “苏苏,累么?”楼轻鸿不理她,反倒是问起了夏苏苏,见她点头,便冷起脸对桂嬷嬷道:“桂嬷嬷,王妃这是敬你们是母后身边的老人,才不让你在身旁伺候着,没的拿这些事情让她烦心。你们放心在府里养老便是,本王还是养的起两个嬷嬷的。还有,二皇子这个称呼是不是该改改了?”
  夏苏苏瞧了他一样,小样,都自称其本王了。
  桂嬷嬷一颤,巍巍的低下了脑袋:“是奴婢逾矩了,还请王爷王妃恕罪。”
  “明白就好,恕罪就不必了,今后都照着王妃的吩咐去做,但凡有违背的一律三十大板赶出府去,都下去吧!”楼轻鸿也是不耐烦,干脆给夏苏苏立了个规矩。
  有点两个凡是的味道,简而言之,在这允王府里,除了他,王妃最大,谁想倚老卖老,想想自己挨不挨的过三十大板再说。
  年轻人尚且吃不消,何况这些几十岁的老嬷嬷?如今可是在允王府,要整治她们还不是易如反掌?
  他没空陪他的母后斗心眼,夏苏苏和皇后二选一,他绝对是偏帮夏苏苏的。
  桂嬷嬷林嬷嬷的心下寒了寒,忙不迭的应了声,跟着明公公自去院子不提。楼轻鸿带着苏苏去了他的院子,让他身旁的两个小太监退下了,陪着夏苏苏进了房。
  夏苏苏伸个懒腰,一下扑倒在被子上。脸上透出一股娇憨的模样。眼睛微微的眯着,闻着被子上阳光地味道,差点就这么睡过去。
  楼轻鸿无奈的把她从‘床’上挖起来,替她解了内里缝了狐皮的裘衫。这才任她窝进被子里。
  “脱衣服好麻烦啊,等下起来还要穿的。”夏苏苏含糊不清地呢喃。她在夏府的时候还不就是这样直接窝进被子里补眠?
  “你就是懒吧?”他对她就是无可奈何,可是,他也就是愿意这样宠着她看着她。“我去书房看会书,你要是醒了还没到吃晚饭地话就去书房找我吧!”
  “唔……”算是应了声。夏苏苏一个背转窝进‘床’里侧,显然已经是睡‘迷’糊了。
  楼轻鸿看了她一会,才转身出了房,轻轻的替她带上‘门’,领着两个小太监去了书房。
  他没有午睡的习惯,夏苏苏时从小到大养成的……爱好。
  睡觉是她地本能。也是她所热爱的娱乐活动之一,断然是不会放弃的。就算是那时赶着去边关,每到中午的时候她还是会下马窝进车架里小憩。
  昨夜夏苏苏也将三皇子的事情说与楼轻鸿听了,听的他直皱眉。
  毕竟是自己地兄弟,要说讨厌某个人,还真是谈不上。于楼轻鸿而言,比起皇帝皇后,他甚至更愿意与自己的这些个同父兄弟妹妹亲近些。只是‘性’子使然。就算偶尔有和他们一同玩耍的举动。也是无心‘插’柳,根本算不上亲近。
  当然。比起太子殿下几乎从未有过亲近举止的情况来,他还算是好的。
  三皇子。瞧着还好,平日里也算彬彬有礼,那日小年夜在一桌,他处理自己对各位兄弟姐妹的态度也是不错,起码做到了表面上的兄友弟恭。
  夏苏苏说,三皇子的袖子里藏着千日醉。
  所谓千日醉,名字倒是诗情画意地‘挺’好听,却是一种极为‘阴’险地毒‘药’。下在酒里,无‘色’无味,能让好无所觉人沉睡千日不醒,最后猝死在睡梦之中,且查不出死因来。
  千日醉也算是一种温和的毒,至少不会让人痛苦。
  但这样地毒‘药’,通常都是江湖上一些无聊的老毒物做来耍着人玩地,吕印说过,千日醉的解‘药’配方在江湖上早就不是秘密了。
  只是,在京城,在朝堂,这种东西却很少见。江湖人是很少跟朝廷里的人打‘交’道的,更何况是三皇子这种身份高贵的皇子殿下。却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来的这样物什。
  夏苏苏本身早就炼的百毒不侵,何况她身上还有吕印的独‘门’解‘药’,这种三流的毒‘药’自然不在话下,三皇子那点小伎俩她还不放在眼里。
  那独‘门’解‘药’看样子‘挺’像是‘花’生米,吃过一颗以后一些小毒‘迷’‘药’都可以免疫。因此她才会喂了楼轻鸿,又给了太子一颗。
  太子也是个聪明的,知道夏苏苏这样绝对是某个人有问题了,没有声张。
  夏苏苏看的出来,在她前往劳军的那一日,楼展鸿说的必定是真心话。既然不是敌人,能救他还是要救上一救的。
  她不喜欢‘阴’谋,更不喜欢看‘阴’谋发生,即便不这样也能她救回太子,或许还能教训一下那个腹黑的三皇子,但她一点都不想那样做。
  如果他识趣,就此收手也就罢了,如果不识趣,她宁愿直接点干掉他。
  夏苏苏觉得自己的骨子里或许还有点嗜血因子,自打那日杀了那个耶摩邪以后,她的心里时不时的还会回味回味怀念一下。
  毕竟那是第一个断送在自己手中的生命,也许也会是最后一个。
  但,只要有必要,她会选择用简单点的方式结果了那个人。)/以下字数是免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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