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打工

  翌日一早,吴淞又出来找工作。
  不过,他降低了找工作的标准。
  他不再想去什么公司,什么大商行,什么大酒店工作。而是,他去一些小商铺、小商行,找工作。
  因为屠盈盈闹他,所以,他又不想离开胶岛城了。
  他自己鼓励自己,一定要在胶岛城活出一个人样来。别让屠盈盈瞧不起自己。
  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姑娘家家的瞧不起,活着比死还难受!终于,三天之后,吴淞在一家米铺里,找到了工作,成为这家大米铺的勤杂工。
  卖米的,打杂的,扫地的,劈柴的,挑水的,等等粗活,皆由他包揽。
  吴淞便拖着一只行李箱,把好衣服、好皮鞋、好围巾都藏进行李箱里,退掉大饭店的客房,入住大华米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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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35ww.netbsp;他提出每月可以减少一块袁大头的收入,要住单间,柴房也可以。因为大华米铺有几名工人,他不想和其他工人住在一起!
  大华米铺的老板看吴淞一表人才,高大厚实,便答yīng
  让吴淞住到柴房里去了,也没削减他的工钱,仍然是每月三块袁大头。
  吴淞自己动作,制作了一扇大木板,作为屏风间隔,里面是摆一张小床的狭小卧室。外面是柴房。他把行李箱里的钱,都存到银行去。
  这一来,大华米铺的老板更喜欢吴淞了。
  没想到这个帅小伙还能干些木匠活。
  其实吴淞也是跟着吴直学的。那吴直是铁匠兼木匠。
  屠盈盈闲着无聊,便跟踪吴淞,发xiàn
  他恢复粗布衣衫打扮,还成了米铺的勤杂工,笑了。
  她似乎出了一口恶气。
  她也因此心里舒服了几天,规规矩矩的到他的父亲的金岛股份公司董事会工作。
  每天黄昏下班,她就驾车到大华米铺来看看,也不买米。就是来看看吴淞,看到他一身汗一身水的,她就很快活。
  有时候,她对自己的这种心理,也感觉很奇怪!一个长工,竟然会让自己去关注!什么原因?但是,她一天不关注吴淞,心里就会空虚,总感觉生活中缺少了点什么!每天,似乎都要看到吴淞那种大汗淋淋的样子,她心里才舒服。
  屠刚看到女儿这个样子,很是担心,可又很奇怪:盈盈这般,是不是爱上了吴水木?不可能吧?她又不似爱上吴水木啊!这门不当、户不对的,再者,盈盈之清高,非一般女孩子可及!可她为何要总是折腾他才开心呐?难怪,盈盈得了心理怪病?要虐、狗才舒服?
  吴淞特别珍惜自己找到的第一工作,很卖力的干活,一人能顶十几人的活。
  金品楼一楼大厅侧厅会客室。
  杨立铭听了常遇冬关于吴水木情况的汇报,愕然惊问:“什么?吴水木没给屠盈盈当跟班的?”
  恰好,李添财来报gào
  工作,闻言暴跳如雷,吼道:“姥姥的,老子剁了这狗杂种!这畜生,打伤老子七八个弟兄,花了老子多少医药费呀?咱们鬼刀会也太没面子了!”
  常遇冬连忙拦住他,说道:“李香主,别急啊!人家去大华米铺,可能也是屠姑娘刻意安排的。可能屠家要让姓吴的去学营商之道,从小事做起。你先派人去看看,现在屠盈盈每天下班都去米铺看望吴水木!你弄清楚了,才剁人家喂狗。别没剁到人家,反给屠家剁了。”
  李添财恼火地哼了一声,带人走了。
  杨立铭瞪圆眼珠,怔怔地望着常遇冬。
  杨立万起身说道:“大哥,我也派人去看看。别让李添财惹到屠家了。听说卢市长的儿子卢建新正在追求屠盈盈,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再者,屠刚本是军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屠家不好惹。”
  杨立铭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杨立万和常遇冬便带人出去打探情况了。
  屠家大宅。
  前庭后院,假山流水,绿树成荫,繁花锦簇。
  这是全城最气派的一处大宅。
  屠家光丫环、厨子、司机、保镖就有三十来个,戒备森严。里面的房子,分主楼、侧楼、偏楼、练功房、操场,浩大豪华。
  每天,进出屠家大宅的,都是名人名车,达官贵人。
  每天晚饭,都是屠家最热闹的时候。
  因为屠刚一般不出门应酬。
  他有时候有什么宴请,也是在家里宴请重yào
  客人。
  这些重yào
  客人,都是携家带小来的,目的,也是要介shào
  自家的贵公子给屠盈盈认识。
  屠家太有钱了!经营的都是矿山和大饭店、大百货、大金行!哪家的达官贵人,都想攀屠家这门亲事。
  而且,屠盈盈美貌如花,又是留洋归来的才女!尤其是屠家的人脉很广,其背景似乎不止胶岛的达官贵人,连南京、武汉、东北都有人。
  多年来,国内战火不断,胶岛多次易手,可每次来胶岛主政的,无论是德国人,还是日笨人,抑或是国内的政客,都不敢得罪屠刚!
  屠氏家族,水太深了!
  但是,屠盈盈嘻嘻哈哈的,接待客人一会,便跑开了。
  客厅有人,她就跑到她的小书房里,托腮沉思!
  一些贵公子甚是无趣。
  这天晚上,十点钟了,客人都走了。
  丫环家佣都在收拾打扫。
  屠刚来到屠盈盈的小书房里,发xiàn
  她托腮沉思,俏脸红艳艳的,很奇怪。
  她也没发xiàn
  其父进来,两只大眼睛在发呆!
  屠刚坐在书桌前,伸手轻轻的敲敲书桌。
  屠盈盈才回过神来,笑道:“爸爸,市长一家人走了吗?”
  屠刚笑道:“走了!卢建新很想和你聊天。可你乱扒几口饭就走开了,弄得人家很无趣,很无聊。
  乖女,你想啥呢?你的脑袋究竟装着啥东西呀?”
  屠盈盈知dào
  父亲是想套她的心里话,便嘻嘻哈哈地笑道:“爸爸,你也不用担心女儿嫁不出去。我才多大?今年二十一岁。大好青春,我可不想那么早就嫁出去。我得好好享shòu
  我的青春年华。你也用不着煞费苦心的天天宴请那些殷商达官家人。没用的。我不吃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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